第五章
明若芷仔細觀察了一下，身上靈力渾厚，確實不低。她側身問明思遠:“覺得如何？”
“姑姑，我感覺不到他的靈力，實力應該跟我差不多。”明思遠仔細看了一會兒回道。
明若芷：“伯仲之間。”
“竹青，拍下吧。”
帶回去，如果可以讓他跟著思遠，不管做朋友還是下屬，這么多年思遠身邊一直沒有同齡人，想來也有些遺憾。
下面的競價已經開始，竹青喊到一千兩的時候，沒有人繼續競價了，這個價格顯然超過他們的心里價位了，畢竟還只是個小孩子，還要培養，不足以讓他們花很多錢去拍下來。
“一千兩一次，一千兩二次…一千……”
“一千二百兩！”快要成交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插進來。
“竹青，繼續。”
“是，姑娘。一千三百兩！”
“一千四百兩。”
“一千六百兩。”
“一千八百兩。”
女子剛報完價，聲音又響起來，“不知是哪位世家，我家小姐是銘家三小姐，不知可否行個方便？”顯然是想要以家世壓人了。
“銘家？就是那個澎湖銘家？”
“能稱為世家的，當然是澎湖銘家了。”
“那可惹不起啊。”
“兩千五百兩！”這次是明若芷親自報的價，銘家？那就更不行了！
銘卉蘭沒想到自己的侍女已經報了家門了，對方還敢加價。兩千五百兩不是小數目，就算是她也要猶豫一下。
“繼續。”
侍女春云：“兩千六百兩。”
明若芷：“三千兩。”
銘卉蘭覺得對方就像在故意跟自己作對，咽不下這口氣，“三千五百兩！”
“五千兩。”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又傳過來。
五千兩不是小數目，她這次出門并沒有帶這么多錢，最后只能恨恨看明若芷那邊一眼，隔著簾子看不清人。”
“……五千兩第三次，成交！”最后拍賣師一錘定音。
“咚咚咚”，竹青打開門，拍賣會的人把那個少年帶了上來，把鑰匙和約契放在桌上后就離開了。
明思遠拿起鑰匙就幫他把鎖鏈打開，少年有些驚訝，一般人都會先簽了約契再打開。
明若芷看了看兩個人，“走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
回到“荷遠閣”之后，明若芷看著下面站著的少年，“名字。”
“南術。”
明思遠：“南術，倒是個好名字。南以悠揚，術為歸由，悠揚自由。”
南術有些驚訝地看著旁邊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明思遠回他一笑。
明若芷把約契遞給他：“簽了約契五年，五年后這份契約作廢，你可以選擇離開。”
南術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花了那么多銀子把自己買回來，就只是五年？
明若芷知道他在想什么：“為人下屬不是你的格局，我只需要你這幾年的絕對忠誠，之后隨你自由。”年紀輕輕靈力不俗，眼神桀驁自帶骨子里的高傲，她也不問他到底什么身份，當然有麻煩她也不怕。
南術眼里閃過復雜的情緒，有激動有感激也有恨意，最后歸于平靜，對著明若芷鄭重地行了一禮，又開口道：“我可以跟著公子嗎？”
明思遠有些驚訝又有些高興：“當然可以了，姑姑？”
“嗯。”明若芷點頭。
**
“姑娘，你讓我整理的文書都在這里。”竹茴進來稟告。
“等思遠回來你給他吧，讓他和南術一起看。”里面都是關于世家的一些資料，宗族排列等等。
“對了，讓李管家過來一趟。”李管家和明山一內一外分管不同的事務，平時她不在，兩人遇事都是商量著來。
“姑娘。”
“李管家，接下來三個月府里低調一點，管束下人和弟子不要隨意出門。”
“姑娘放心，我一定約束好他們，府里您不用擔心。只是，姑娘您在外萬事小心。”李管家跟著明若芷也有六年了，明若芷對他向來敬重。看著他眼里的關心，心里滑過暖流，“我會的，思遠也勞您照顧。”
“姑娘說這話就是折煞我了。”李管家連忙說道。雖是下人，但明若芷從不讓他們自稱為奴。
“是如何我心里明白，你先下去吧，幫我打點好明天帶的東西。”這次去書院短時間不會回來了，帶的東西比較多。
**
第二天明若芷本想早點走，不讓明思遠送了，但她走到府門前的時候，他已經和南術在那里等著了。
明思遠控訴地看著她，“姑姑！”
明若芷對他笑了笑，摸了摸他頭一下，“又不是分開很久，想著不用你送了。”
“那也不行，別說三個月了，三天我都覺得很久了。”明思遠嘟著嘴，哼哼道，眼里滿是不舍。
摸摸他頭，又看看旁邊的南術，“你們兩個好好訓練，如果提前達到要求，我會讓明山送你們過來的。”
“姑姑，我會努力的！”少年的眼睛里滿是認真，他也長大了。
南術：“小姐，我會保護好公子的。”
明若芷點點頭，帶著竹青上了馬車，兩個少年站在門前，一直到馬車身影不見，才轉頭回去。
“南術，姑姑走了，又只剩我了。”明思遠有點傷感。
“公子，我會陪著你的。”
“對啊，現在還有你。”
**
馬車行駛在渝城街道上，明顯感覺氣氛比之前不一樣，靈力高強的人多了不少，看來世家的人應該是到了。
“姑娘，明鷹過來了。”
“嗯。”明鷹就是明山安排過來的二十個人的首領，提前已經到渝城待命。
明鷹走進來行禮后恭敬說道:“姑娘，銘家和蘇家已經來人了，來的分別是銘家三老爺銘震和蘇家客卿蘇堔。”
蘇堔？沒想到蘇家會派他過來，蘇堔是幾年前加入蘇家的，這人可不簡單，短短幾年，在族中威望不小，據說蘇家這幾年迅速壯大少不了他的功勞。
“別的世家來了嗎？”明若芷問。
“萬家到了，其他的也差不多都到了，多是和銘家有仇的。”銘家這幾年積怨不少，以前小門小派不敢說什么，這次有了蘇家打頭，自然紛紛跳出來了。
明若芷紅唇輕啟，“銘家做了這靈主二十年了，也該讓位了。”
又想到什么，“子家沒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