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酒吧在白天是不營業的,但今天例外。
一隊SWAT推開了玻璃門,聞訊而來的路人湊在不遠處圍觀著,倒是沒人敢拉橫幅、討說法,游行需要分清場合,現在裝甲車已經開上路了,他們不傻怎敢撞槍口。
隨著排查工作的進行,查明洛城近半年來發生的一切神秘事件,成為聯合部隊的工作重心。
基層警員不知道敵人是誰,對于事件的始末,帶隊警長有些剛剛聽說,有些則三緘其口。
“USMS,開放你們的監控室,我們需要備份文件。”
西裝革履的聯邦法警從口袋里取出證件,不由分說的上了樓,這家酒吧的結構圖早已爛熟于心。
“比奇,把視頻傳過來。”
耳麥里傳來主管先生的命令。
洛城警局辦公大樓頂層,五名官員靜默等待著。
海軍陸戰隊少將威廉·揚斯、國民警衛隊上校法迪利·霍扎、聯邦警局駐洛城高級主管喬治·安東、洛城警局行動部部長帕特·弗萊,以及一位年輕女士。
視頻中,幾個打著耳釘的嘻哈青年圍住了一張空座,神情猥瑣,嘴里不停的嘀咕著,口譯員面露難色,不知該怎么開口。
“垃圾話?”
“是的,部長。”
隱身的怪物?
兩名軍官嘆了口氣,他們不久前收看了一份保密視頻,這群怪物的破壞力驚人,現在又多出一個會隱身的家伙,無法想象今后的洛城會走向何方。
天使之城,或許會成為血腥都市,到那時全世界必將陷入瘋狂,一千萬人口能剩下多少活人?各國的領事館是否能幸免遇難?
“如果上司派我們去送死,那這個國家還是先走一步吧。”
……
“如果國家讓我犧牲,那國家就去死吧。”
……
帕特自認有顆大心臟,可架不住連夜的折騰,不久前他收到了第七封辭呈,上面直白的話語表明:警員士氣普遍不高。
“嘔~”
“蒂芙尼,如果受不了請出去,手下人清理垃圾需要時間……”
王易掛著虛偽的笑容,州長的私人秘書,一個被推上前臺的吉祥物,憑什么站在這里發號施令。
就在兩個小時前,她跟自己說州長先生今天不能會客,昨夜才約上的,結果第二天早上就被鴿了。
明擺著不把他當回事!
顯然這位女士聽取了意見,捂著嘴小跑出去。
兩名軍方人士表現不錯,至少沒露出丑態,雖然面色蒼白,但還在專心凝視播放器。
“力量很大,竟然能用酒瓶把人的臟器打碎。”
一個小混混被抽飛了,嘴里不斷嘔著血塊,最后應該被搶救回來了,畢竟基層警員上交的報告中說無人員死亡。
“各個客運站已經封鎖完畢,部分地區也正式進入交通管制階段,至于通信網絡,這并不歸我們管。”
“威廉將軍,放心吧,我們政府部門早就開始行動了。”
蒂芙尼靠在門上,一邊往垃圾袋里吐早餐,一邊參與眾人的討論。
“下周三之前,必須將主城區內的隱患掃除,至于其他幾個縣、區,先派部分人去搜集情報。”
“度!度!度!”
一架架直升機飛過高樓,巨大的聲響讓辦公人員內心不安,馬上就要下崗了吧。
照這種態勢發展下去,洛城不用一個月,最多兩個星期就會崩潰。
“電腦無法聯網,我還能干什么?打字嗎?”
“放假算了,反正什么事也做不成。”
經理自然知道員工在發牢騷,可他同樣沒辦法,政府部門要求:所有公司按時上班,把職工圈住,讓他們有事可做,如果公司內出現暴亂,立刻撥打報警電話。
是的,除了報警電話,什么都打不通。
目送著遠去的機群,比約·伯格苦惱的抓著頭發,廣播、看過期報紙、酗酒……該死的暴徒!該死的聯邦!
“賀茂沙海灘”
勞拉看了眼路標,踩下剎車,她揉捏著纖腰,扭了扭僵直的脖頸,高高扎起的馬尾辮隨之晃動。
“哦?到地方了,去吃飯吧!”
劉易斯將筆記本收回背包,打開車門,看上去有些后知后覺。
坐在后排偷偷玩游戲不比開車舒服?要是沒有身旁這個礙事的女人就更好了,隨便找個酒店宅著,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回去。
切!活該單身!
女警不知道劉易斯正在想什么,但不妨礙她對廢宅表示強烈鄙視,說什么需要查詢資料,完成主管交代的任務,結果卻插空玩游戲,低能的卡牌游戲,簡直沒有品味。
如果劉易斯知道勞拉的想法,大概會吐槽一句:呵,女人。
“去吃甜甜圈吧,當然,我請客。”
“我覺得分開行動效率更高,你有意見嗎?”勞拉拒絕了邀請。
“好主意,現在通訊頻道很忙,沒什么急事就不要聯系了……”
按下心中的狂喜,劉易斯趕緊幫忙補充建議,劃清界限,簡直求之不得。
很快兩人分道揚鑣,走向不同的方向,如果勞拉沒看錯路標,劉易斯去的是美食街。
“目標最后出現在四季酒店,其他的信息交由你們兩個排查。”
短跟皮靴踏在木紋地板上,前臺人員仍舊照常工作,看來城區的高壓政策暫時還沒影響到這座小鎮。
“USMS,請您配合我執行任務。”
擺手拒絕了想要上前幫忙提行李的門童,勞拉雷厲風行的走到前臺。
“有見過這個客人嗎?”
……
酒店頂層套房里,淡淡的花香蓋住了昨夜瘋狂時留下的痕跡。
隔音玻璃擋住了來自外界的噪音,偶爾掠過的軍機也無法吵醒熟睡的二人。
整間套房呈現出淡金的色調,寬敞的臥室里,只有指針的滴答聲。
張齊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伸了個懶腰,關節噼啪作響,說不出的舒坦。
“早安,親愛的。”
“唔……”
一只白皙圓潤的手臂伸了出來,將多余的絲絨被裹在頭上,隔絕了外界來自的“惡意”。
張齊笑了笑,坐起來后,一把掀開被子,還沒來得及跑路,就被佐亞踹下了床。
“好像有客人來了,找你的?”
“管她呢,咱們繼續?”
張齊沒節操的笑了,回應他的是來自佐亞的嬌哼。
“不要,你給我老實點。”
說完直接從床頭拿了件浴袍,落落大方的披在身上,然后赤足走進浴室。
敲門聲被忽略了,洗澡最重要,張齊厚著臉皮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