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關走到關凌彬面前,一臉煩躁地說:“你到底給她下了什么?”
關凌彬收斂了笑意,嚴肅了起來。
“我可沒承認是我下的。”
諸關皺眉,酒是舅舅遞給自己的。雖然他沒喝一口,但是關凌彬沒理由給自己下藥。
那杯酒。
諸關和關凌彬同時想到,他們彼此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
那杯酒是關凌彬替諸老爺子接下的。
諸關看了眼還在昏迷的齊聽,趕緊打電話叫來了家庭醫生。
醫生檢查后說這是一種普通的昏迷藥。等藥效過了大概十個小時左右就會醒來。
諸關問道:“如果心臟病患者喝了會怎樣?”
醫生面色嚴峻,再次檢查了齊聽一遍。
“心臟病患者喝了的話,先是和齊小姐這樣覺得十分疲憊,再過五小時必定手腳無力病發。”
諸關冷冷地透過窗戶看向下面賀壽形形色色的人們,還有被圍在中間老態龍鐘的諸洪濤。
“我知道了,余醫生這件事請務必保密。”他走到床邊看著陷入昏迷的齊聽沉聲叮囑。
“這要是老爺子……”余醫生有些猶豫,畢竟老爺子有心臟病,要是這藥被老爺子吃了那后果可就嚴重了。
諸關抬起手示意余醫生不必多言,“我心里有數,下藥的人我會找出來,爺爺的安全我會保障的。”
余醫生點點頭,拿起醫務箱走了就去。
關凌彬看著余醫生把門帶上之后,才開口出聲:“怎么,這件事你要一個人抗下?你三年沒回老宅,這里的一切你都不熟悉。再說了下藥的人不一定是內部的,你怎么才能揪出下藥的人是誰?”
諸關原來的目光落在齊聽微微顫抖的睫毛上,聽到這話他轉過頭以一種不可置疑的語氣答到。
“下藥的人一定是老宅的人。”
關凌彬愣了下,笑道:“你這小子現在的樣子還真是像姐姐,她從前也是這樣的。盲目自信,只相信直覺。”
諸關把頭轉了回去,俯視著齊聽。
“不是盲目自信,不是只憑直覺。舅舅,那杯酒是誰遞給爺爺的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是一個穿著灰色西裝個子不高的中年男人。”
“你再想想,去找爺爺之前諸家其他人在干什么,是誰把酒遞給中年男人的?”
關凌彬想了想,當時他正要去找諸老爺子說一些祝壽的話。有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服務生在旁邊端著一打酒。諸關在不遠處等著自己。
諸云山和林家的家主林文杰相談甚歡,宋瑤錢羽萱和一群名媛在聊天。諸天在和政界的一些熟人討論時事。
諸雨攔住了他,拿了一杯紅酒遞給他,似乎是想和他攀交,他順勢一飲而盡以表誠意。這時有人走了過來附在諸雨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諸雨神色慌亂匆匆離去。
他接著往諸老爺子那邊走,好像在他的右邊有一抹灰色。
如果沒猜錯的話,右邊那個人應該就是敬酒的人了。他那時候好像在和一個有些眼熟的黑發青年說話,那時候手里是空的。
等他到諸老爺子那里寒暄了一會兒之后,灰色西裝的人就端著一杯紅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