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中,不知過了多久,我眨了眨眼,感覺有些困了??山鼪]來我不能睡。
“姑爺什么時(shí)候來?”我問著碧珠。
“姑爺可能在招待客人,要不奴婢去大廳看看?”碧珠低下頭回答。
“去吧?!?/p>
話音一落,碧珠剛轉(zhuǎn)身朝外走去,便聽到了門被推開。
她一看,來人正是江琰,碧珠彎腰行禮,“姑爺?!?/p>
“下去吧?!苯恼Z氣聽不出有一絲的喜悅,一臉的冷漠。
“是。”碧珠應(yīng)聲退下,關(guān)上了門。
感到他正在一步步地向我走來,我的心忽然跳得很快,撲通撲通的,我想這就是對一個(gè)人動(dòng)心的感覺吧。
我咬著下唇,手緊抓著衣裳,泄露了此刻我的緊張。
紅蓋頭被他猛地掀開,隨之扔在地上。
房內(nèi)的紅燭在燃燒著,映得房內(nèi)很亮,亮得我甚至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
“本來我要娶的人不是你,可因?yàn)槟悖液退刹涣朔蚱??!?/p>
他淡淡地說著,莫名令我感到冷意,我抬頭驚愕地看著他,想看出些什么來。
可惜,我什么也看不出。
我有些不明白他說什么,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是他的妻子了。
“相公,以后我們就是夫妻了?!蔽夷樕细∩弦荒ㄐΑ?/p>
他不屑地笑笑,“我竟不知道堂堂明月郡主是如此地不知恥?!?/p>
不知恥?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讓他說我不知恥,可在和他沒成親之前,我不曾對他做過什么。
我起身,疑惑地看著他,“這到底怎么回事?”
“原來明月郡主不僅不知恥,還喜歡裝糊涂?!彼质且恍?,一雙深邃如幽潭的眼里寫滿了厭惡。
“相公,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我不明白你為何會(huì)這樣說我?!蔽覙O力辯解著。
“做了什么?若不是圣上下旨賜婚,我與她早已成了夫妻,她會(huì)是我江琰唯一的妻子!”
唯一的妻子……
他說的人是誰?
他說,他要娶的人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gè)女子。
因?yàn)槲?,讓他娶不了另一個(gè)女子……
是這樣嗎?
我就那樣愣愣地站著,眼里盡是錯(cuò)愕。
“明白了嗎,明月郡主!”他咬重著“明月郡主”這四個(gè)字,然后,甩袖離開。
從頭到尾都不曾看我一眼。
我癱倒在地,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一廂情愿地嫁給他。
眼眶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滑落。
“小姐!”碧珠一進(jìn)來就看到我坐在地上,連忙扶起我。
“小姐,您怎么坐地上了?”碧珠把我扶到床上坐著。
“碧珠,他不喜歡我。”我抱著碧珠,聲音有些沙啞。
碧珠的手放在我背上,“小姐,奴婢雖然不懂,可是奴婢相信日久生情。”
“也許是姑爺剛見到小姐,還沒了解你,等到姑爺了解你時(shí),姑爺一定會(huì)喜歡小姐的。”
碧珠的話給了我信心,我剛嫁過來,他對我并不熟悉。
在那之前,他并不認(rèn)識(shí)我,僅有一面之緣。
“而且小姐人這么好,奴婢相信姑爺會(huì)喜歡上小姐的!”
“今夜,你和我一起睡?!蔽以诒讨榈膽牙镎f道。
碧珠應(yīng)允了。
我和碧珠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很亮,也很冷,灑了一室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