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剛才離開的那個房間。
這時候這被一群黑衣人徹底封鎖,為首的是一個女子。
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明媚的臉龐帶著一股冷漠,挺拔的身姿把身上的制服,穿出了軍裝的感覺。
不過女子這時候正繡眉緊鎖,看著客廳中駭人聽聞的景象,隋文臆的第一反應就是,又是一起靈體殺人事件。
不過在輔助部門的檢驗下,并沒有在這里發現有靈體的活動跡象。
所以這是一起人為的案件,不過兇手的殘忍,讓在場眾人都是感到一股怒火。
他們的調查比起喬木來說,專業的不是一點半點。
所以他們知道的也要更多一些。
隋文臆這時候像是想起了什么,朝著身邊的手下問道。
“是誰最早發現的?”
“隊長,這個人用打電話報警的,警隊那邊并沒有他的信息。”
“所以這個人就是這滿屋子腳印的主人了。”
隋文臆的美眸微微瞇起,她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一個肆意妄為的普通人,或者說是選徒。
另一個可能是接到日常試煉的選徒!
沒想到她才剛剛上任,就接到了一個和兩個選徒有關的案子。
“后勤人員繼續收集線索,其他人和我走。”
隋文臆直接吩咐了一聲,就帶著人離開了。
剛剛在鄰居的走訪中,她也得到了這家曾經清洗過油煙機的信息。
現在她就是要去找那個修理師傅,好好問一下情況。
警局。
一件特殊的審訊室里面,剛和喬木分開不久的修理師傅,正坐在審訊桌的對面。
他坐在椅子上,正在思考自己為什么會被帶到這里。
剛才做成一筆買賣,心里還挺高興的。
正打算去買一些熟食,晚上喝一杯小酒。
然后他就被一群穿著制服的人,給帶到了這里。
到現在他也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哐當一聲,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了,隋文臆帶著一個小姑娘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人坐到了審訊桌后面,看向了面前的這個男人。
男人年齡四十歲左右,簡單的運動褲,上身是一件白色短袖,上面還印著某家公司的廣告。
光看外表,這就是個在普通不過的中年男人。
隋文臆看了眼男人,打開面前的檔案本。
“張永遠,男,漢族,已修理清洗油煙機為生,也兼職空調安裝打孔。”
“我說的沒有錯吧,張先生!”
“沒,沒錯,你們找我有事嗎?”
修理師傅,也就是張永遠有些小心的問道。
對面這兩個人,這副架勢還真是讓他有些害怕。
要不是心里清楚,自己并沒有干過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他這會估計早就腿軟了。
沒有回答張永遠的問題,隋文臆繼續問道。
“昨天中午十一點的時候,你在哪里?”
“中午,那會我在給一個客戶清洗油煙機啊,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他的。”
張永遠馬上回答了隋文臆的問題,昨天的事情而已,他還是記得挺清楚的。
“他死了,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隋文臆沒有太多廢話,直接告訴了張永遠這個消息。
“什么?死了?”
張永遠也如同她預料的一樣,整個人都驚住了。
他真是不敢想象,昨天還在一起聊天的人,今天就死了。
他不由得低聲念叨。
“怎么會這樣,昨天還好好的。”
現在他已經清楚了,自己為什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了。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是死者生前最后一個接觸過他的人,我們不得不懷疑你。”
張永遠心里明白,看來警察已經在懷疑自己,然后他就想起了那個當時也在場的男人。
他連忙對著隋文臆說道,“不是我,我走的時候,他家里還有另外一個人在的。”
隋文臆聽到他這話,表情有了一絲變化,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她問道。
“你說還有人,在你離開以后還在那里。”
“是啊,一個穿著黑大衣的男人。”
張永遠直接把他告訴喬木的話,又給復述了一遍。
“穿著黑大衣的人?”
隋文臆輕聲念著,張永遠說出的這個形象,實在太過于籠統,很難提供太多的思路。
她也沒有走出去,而是直接對著門口喊道。
“死者的通訊記錄,還有他的親朋關系準備好了沒,拿來給我!”
話剛出口沒到一分鐘,門口就走進來了一個男子,將手里的一沓資料遞給了隋文臆。
隋文臆認真的翻看起來,這里面可能就藏著兇手的信息。
隋文臆這邊還在警局里面查找著線索,喬木已經通過倪善貴給他的通訊記錄,鎖定了一個人。
那是附近一座教堂的神父,平時最喜歡穿著黑色的大衣。
從形象上來說,完全符合剛才喬木從張永遠口中知道的信息。
但他并沒有直接去教堂找這個人,而是直接讓倪善貴在網絡上尋找他。
他知道的地方,也就是這個神父的教堂所在,其他的事情一無所知。
還不如讓倪善貴去追蹤蹤跡,要比他一個人瞎找,快的很多。
沒過多久,倪善貴就給喬木發來了消息。
根據他在教堂附近攝像頭的發現,他發現這個神父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回來過。
而在他利用路上的攝像頭追查后,最后鎖定了一個地方。
那就是命案發生的地方。
不過卻不是那一棟樓了,而是他隔壁的那棟。
這還是倪善貴通過私人攝像頭查到的,要不然他還真找不到這個神父的所在。
既然找到,那喬木也就當即出發了。
他馬上打了一輛網約車,朝著剛剛離開的小區趕去。
殊不知,他眼中的修理師傅,這時候已經把他出賣了。
在警局審訊室里面的張永遠,這時候突然想起了剛才碰到的那個顧客。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人說自己和那個死者是朋友,他也不知道這個信息有沒有用,但還是說了出來。
他現在是知道什么就說什么,只想快點擺脫自己的嫌疑。
他說出這個消息后,隋文臆馬上讓他來形容喬木的面貌與特征。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根本沒見過喬木真容的張永遠,怎么可能形容出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