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君王的驚訝
暴雨，嘩啦啦的落下，打濕羽少君的衣衫，淚水和雨水混合，讓他顯得萬分狼狽。
怒火沸騰的羽天命，看見羽少君的模樣，眉頭微皺，居然哭了？
羽天命慌了神，按照以往的經驗，羽少君犯了錯誤，雖然會道歉，但絕不會流淚，用他的話說，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難道，是受到委屈了？
“來人，把少君的日程，匯報過來！”羽天命面色難看吩咐道，看著天穹，雙眼射出兩道金光。
烏云，暴雨，雷聲，閃電，頓時消散無蹤。
虛空中，十幾道虛影，帶著恐怖氣息飛馳而去，前去打探情報，當然，如果真打探到情報，順便抄個家。
“少君，誰惹你了？為父誅他九族。”羽天命扶起羽少君，語出驚人，眼中充滿疼愛。
他的處事方式，不管是否正確，但他對羽少君的溺愛，卻是在場所有人，都能真真切切感應到。
“父皇，沒有人惹兒臣，兒臣只是想到以往所作所為，深感慚愧。”
“父皇肩扛國家重任，嘔心瀝血，少有休息，兒臣不孝，不僅沒有體諒，還經常在外面闖禍，讓父皇擔憂，現在想來，真是個混蛋。”
“前幾日，兒臣頓悟，決定痛改前非，為父皇分憂，治理天下。”
羽少君嚴肅的說道，一股油然而生的自信，從體內蔓延開來。
如果是一般人，聽到他這番話，就會下意識順從，聽信。
不過，羽天命不是一般人。
他是有著真人巔峰實力的君王，平常都是他忽悠別人。
“君兒，你......今天吃錯東西了？”
羽少君沉默片刻，說出一個他認為正確的答案。
不是吃錯東西，怎么會大白天說鬼話呢？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少君府的仆人，大換血一遍。
總有刁民想害朕的兒子。
“父皇，兒臣是真心誠意的。”
羽少君嘴角一抽，有這樣當老子的嗎？若非有著前世記憶，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垃圾桶撿來的。
羽天命又沉默一會，才拍著羽少君的肩，笑著說道：“吾兒長大了，這樣吧，玉京城邊上的萬壽縣，少一個縣丞，你就去那邊禍......治理百姓吧！”
一群烏鴉，從眾人頭頂上飛過。
“父皇，兒臣不去。”羽少君搖頭，退后一步，大聲說道：“兒臣想去南天門！”
此話一出，面色平靜的羽天命，變得凝重起來。
“君兒，這是誰給你出的主意？”羽天命沉聲問道，眼中殺機肆掠。
無涯殿周圍，溫度急劇下降。
“回父皇，沒人給兒臣出主意，只是兒臣認為，非羽氏者，不能鎮守南天門！”羽少君面色鎮定道。
聽聞此話，羽天命的面色才稍微好轉，但還是凝重。
非羽氏者，不能鎮守國門！
這句話，乃當初太祖建立國家，立下的祖訓，沿用至今，從未有君王違背。
身為帝國主宰，羽氏后輩，羽天命當然知道這條祖訓。
只是如今，時過境遷，帝國實力強大，放眼望去，罕有敵手，也就讓他放松了警惕。
除此之外，國之四門，皆出于環境極其惡劣的地方，修煉資源匱乏，許多羽氏天驕都因為鎮守國門，無緣突破，被時代拋棄。
所以說，鎮守國門，不見的是一件好差事。
正因如此，他才打算違背祖訓，減少這些不必要的投入。
“圣旨已經下達，鄧氏族人，會派人鎮守南天門，他們祖上立下血誓，不會背叛國家。”羽天命沉吟道，沒有改變圣旨的意圖。
羽少君苦笑，果然和前世一樣。
這世上，除了鄧氏嫡系外，恐怕只有他清楚，鄧氏先祖的血誓，早就被破解。
三個月后，鄧氏將叛亂，控制南天門，輔助一個少年崛起。
那個少年，便是道君！
從此，羽少君多了一個宿敵，中央帝國南部，將無險可守，處處點燃烽火。
“南天門，一定不能落在鄧氏手中。”羽少君咬緊牙關，又跪在地面說道：“父皇，兒臣知道，帝者，金口玉言，下達旨意，不能朝令夕改。”
“然，羽氏皇族，注重孝道，父皇此令，已違背太祖遺令，若被人利用，恐朝政不穩，開此先河，帝國多項祖令，亦有被廢除的危機。”
“大道永存，太祖訓言，后世皇祖，執行數萬年，未出差錯，此法變之，泱泱人言，足令天地變色，后果不堪設想。”
“另外，兒臣還聽聞，鄧氏與董氏，長孫氏，天氏等來往密切……”
“兒臣請愿，擔任南天門一名普通的兵，捍衛祖訓。”
頂著壓力，羽少君說了許多。
總結一下，主要有四層意思。
第一：旨意不必修改。
第二：羽天命此舉，違背孝道，會被悠悠之口譴責。
第三：鄧氏不老實，雖有血誓存在，但數萬年過去，時光足以磨滅一切。
第四：羽少君愿意為劉志背鍋，鎮守南天門，監視鄧氏家族。
不得不說，羽少君這番話很高明，能巧妙打太極，和稀泥，并不讓羽天命擔心。
“不行，南天門環境凄苦，你堂堂王尊，待不了多久。”羽天命眼中流露思索，繼續說道：“朕會派一個宗室成員，協助鄧氏，共同鎮守南天門。”
“父皇，兒臣已經十五，該承擔國家重任了，羽氏江山，兒臣有責任，也有義務守護。”羽少君急忙說道。
“可鎮守南天門，你有可能會死！”羽天命森然說道。
“鎮守國門，萬死不辭！”羽少君抬起頭激昂道。
一時間，父子兩人對視，不在說話，出奇的默契。
“你長大了！”
良久，空中一縷清風打破這難得的安靜，羽天命沉重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今天說的這番話，是真是假，是發自內心，還是受何人指示，為父都不過問，但僅憑你的話，還不能打動為父。”
“鎮守國門，需要強大實力。”
“皇兒，你有一片赤子心，但有鎮守國門的實力嗎？”
羽少君聞言，露出一絲笑容，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于謙！”
“主公，屬下在……”
站在羽少君身后，一言不發的于謙，聽見羽少君叫他名字，急忙走上前，彎腰抱拳道。
“釋放你的實力。”
羽少君道。
“諾！”
于謙頷首，退后一步，犀利的眼眸，透露兩種氣息，武之守護，文之庇護。
與此同時，一股強悍氣勢，從他體內散發。
無涯殿門口，虛空破碎，漆黑如墨，儒雅，鐵血，忠誠，清廉，浩瀚，各種各樣氣息，充斥一起。
這些氣息去，正如他的職業一樣，多種多樣。
但最后，融合在一起。
一朵金蓮，浮現他腳下，稱托半空中。
“腳踏金蓮，真人境界！”
羽天命眼瞳縮，深深看了一眼羽少君，還有于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