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不及格,之后她就沒有辦法繼續參加銀翼的訓練,冷離還是給予了極大的重視,考試前的這幾天看歷史,復習到凌晨,要不是為了第二天的訓練,需要保證休息時間,卓塵還不知道他房間里間的燈還會要到多晚才會熄滅。
這幾天除了訓練,冷離就是把自己悶在房間里搞復習,用叢俊的話來說就是,考試把這孩子整魔怔了。
學校是大家公認的規矩最多最麻煩的地方,女生長發不能披頭散發,劉海不能過眉,男生頭發不能過耳;連帶個耳釘都要被叫教育處,奇裝異服更加是如此。
教育處主任會在辦公室面帶“慈祥”的微笑,泡好茶就等著你過去。
想到這里,覺得戴面具比戴口罩要方便的冷離,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面具,拿起口罩戴上,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這個時間點,銀翼的眾人都還在睡夢當中,偌大的一個俱樂部就她一個活物。
卓塵在外間的沙發上躺的四仰八叉,被子全都落到了地上。這么大個人了睡覺還踢被子,怪不得前一段時間會生病。
憑著自己的良心,冷離還是走上前幫他把被子重新蓋上才出的門。
冷離加入銀翼戰隊的事情校方有意的隱瞞,知道這件事的全校也就夏槐和秋凡澤,全班在考試座位表出來之前都以為冷離是性格太孤僻,做事不考慮老師,被校方開除了。
“太好了,男神還在?!?/p>
一女生感慨,手指停留在冷離的名字上,旁邊的人聽了瞬間詫異。
“男神?你都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萬一是個丑八怪呢?”
“什么丑八怪?你見過?你知不知道,之前二班有個女生被欺負,就是他出手幫的忙,氣質突出人又好,怎么就不能是男神了?”
兩個人還在爭論,冷離一向不喜歡和人靠得太近,和兩人保持著距離,站在她倆身后,順著女孩手指的方向,很輕易的就找到了自己的考場。
在五樓,這次的考試校方對外說是隨機分配的,可是大家還是心知肚明沒有拆穿,有錢有勢沒有實力的大抵都被分在了五樓,一樓也就一間考試,其他的同學被分在一起的實力上也不會相差太大。
冷離嗜睡,起的本就不早,俱樂部離學校也有一段不近的距離,他背著書包進教室的時候考場里已經坐滿了人,監考老師站在講臺上見他進來只是淡淡的抬頭看了一眼,就挪開了目光繼續整理手里的資料。
被分到這間考室的大多都是被家里寵上天的小姐少爺,極少有對學習真的上心的,整件教室的氛圍完全沒有要考試之前的緊張,冷離把書包放到教室后面的儲藏柜上,打量了一圈有不少的熟悉的面孔。
在一群嬉笑攀談的少爺小姐中間,還在埋頭在教科書里的鹿小葵格外的惹人注目。
“好了,大家把手里的資料等一切和考試無關的東西放到后面的柜子上,很快就要開始考試了?!?/p>
監考揚聲打斷了眾人的談話,鹿小葵聞言聽話的把手里的書稍作整理,依言把手里的教材放到了教室后的儲藏柜上。
考試開始,冷離左手撐頭,右手奮筆疾書,第一堂是語文,古文是她的弱項,前期的選擇題和閱讀分析要把做題速度給提上來,這樣后面就可以省出好一段時間來閱讀古文。
高一還沒有分文理,一次考試統共要靠整整九門,學校為了盡量壓縮考試所耽誤的時間一天之內活活考了六門,上午兩門下午兩門,晚自習歷史政治合并一起考了。
冷離回到俱樂部的時候已經快將近晚上十點了,揉了揉一天下來負荷過重有些發脹的腦袋,冷離拖著疲憊的身子進了公共浴室,好在現在這個點大家差不多都已經洗浴完畢了,偌大的浴室就只有她一個人。
長嘆出一口氣,冷離打開淋浴抬起頭,任由著熱水噴灑在她臉上,洗去她一身的疲憊。
耳邊嘩啦啦的水聲隔絕了外界的所有聲響,這個世界在這一刻仿佛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今天又是一年十二月十五,卓塵邁著虛浮的步子,身軀搖晃,讓人看著不由得有些擔心他是否能安然的回到自己的臥室。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要拿著手里的啤酒往嘴里灌。
“小塵!行了,你喝的夠多了?!?/p>
男人和卓塵看起來差不多高,樣貌也有些許的相似,只是仔細看去,男人的五官看上去更加的堅毅沉穩,讓人只一眼就覺得特別安心。
“大哥,你總是這個樣子,無論發生什么都是這樣的一副表情,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這副嘴臉了?”
卓塵揮開他想要過來扶他的手。
“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心?。俊?/p>
男人站在原地,垂眸,眼底黝黑一片,聲音低沉沙啞,“你醉了,回去好好冷靜一下,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p>
“滾!有多遠滾多遠!”
卓堯開車走遠,卓塵將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屑混合著酒液四處紛飛,張韜在休息室里和鹿曉通著電話,天橋那次過后他倆的關系倒是又開始親近了起來。
門外玻璃破碎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鹿,我等會兒再給你打電話,我這邊突然有點事?!?/p>
“好?!?/p>
匆匆掛斷電話,張韜從里頭走出來正好看見自家老大正好推開門進來,雙頰泛著不自然的紅,卓塵的酒量他是清楚的,能喝成這樣,也讓他稍稍有些吃驚。
“老大......出什么事了?”
張韜趕緊過去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銀翼的大門敞開著,冬日的冷風刺骨,從室外吹進來讓他打了個冷顫。
走過去想把門關上,就看見門口滿地的玻璃碎片和一灘不明液體,散發著濃重的酒味,張韜無奈的看了眼沙發上的卓塵,默默把它收拾干凈了,等到他再回過頭來的時候,躺在沙發上的卓塵不知道什么時候悄悄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