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多生氣冷離其實也沒有多生氣,像這種程度的親吻的話,早在他們倆剛認識的時候就已經經歷過一次了,只是那時候隔著一層薄薄的口罩,觸感不是很真切。
西方國家的思想開放,意識開明,看見他們兩個抱在一起如此“難舍難分”,皮諾帶頭起哄,周圍亂糟糟的,驚動了坐在調酒臺前的米切爾和白宇司。
白宇司:“你們這是……”
看著自己女兒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和她略帶躲閃的眼神,白宇司心里頓時感嘆:“護了這么久,養好的甜白菜還是讓豬給拱了。”面上還是要做出溫柔大方的樣子維持他紳士大叔的人設,朝著卓塵微笑問好。
一些事情不觸犯他的底線,卓塵為人處世還是挺圓滑的,紈绔子弟形象深入人心。白宇司明面上看起來開明又大方,可這眼神卻總看似不經意的劃過他擁著冷離的手,他當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松開冷離,哥倆好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看向了白宇司,“叔叔,我這做游戲輸了……您別介意。”
冷離清了清嗓子,不想過多的討論這件事情,環顧一圈四周,生硬地轉移話題,“夏槐呢?有一陣沒看見她了。”
“你介意我抽根煙嗎?”男人眉眼含笑的看著她,溫柔的眼神讓人沉溺。
夏槐:“你隨意。”
隨著游戲的進行,屋內的音樂風格越發嘈雜。
兩人相談甚歡,于是男人便提議到斯帕克家的后院轉轉。
斯帕克家的后院很大,綠植被裁減成各種造型讓人心醉不已。
沿著一條羊腸小道一直往前走到盡頭。視野突然寬闊了起來。一尊雙子雕塑正立在小平地的中央,夏槐和那男人在一邊的長椅上并肩坐著。
男人看著她的眼神總是溫柔又紳士,總在不經意間就能給她好感。
“你知道嗎?”男人抬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雙子雕塑——兩個小男孩兒腰間圍著統一片裹布,揮舞著雙手嬉笑打鬧,“關于雙子其實有一個故事。”
夏槐抬眸看他。
“很久以前,麗達王妃生下了兩個兄弟,弟弟是她與天神宙斯所生的兒子,哥哥則是其與巴斯達國王所生。兩人為同父異母的兄弟,長相雖一模一樣,可身份卻大相徑庭。
弟弟是擁有著永恒生命的神靈,而哥哥卻是普通人,兩人驍勇善戰,密切配合,打贏了很多場戰爭。可是人總有失誤的時候,一場戰斗之中,哥哥不幸受重傷身亡,弟弟悲痛欲絕找到自己的父親,請求他讓自己的哥哥活過來。
哥哥只是個普通人,要救活他的唯一辦法就是將弟弟剩下的一半壽命分給他,弟弟那么愛他的哥哥,他當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從此以后兩兄弟又可以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
說完,男人看著夏槐略顯迷茫的表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撩女孩子開心還是要公主和王子的童話才比較有用。”
男人用手夾著煙送到嘴邊深深地吸了一口,佯裝無意的將煙霧吹到了夏槐的鼻尖。
煙草的氣息撲面而來夏槐調整了身子往后避了避,為了場面沒有那么尷尬,想捂住鼻子的手,拿起又放下,“兄弟和睦的故事,倒沒有那么爛大街,偶爾換換口味還是可以……”
少女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身子漸漸地軟倒在了長椅上。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從懷里掏出手機,熟練地按下一串號碼。
“喂,的手了?”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做了特殊的變音處理,只能聽清楚吐字的音節,很難分辨出男女。
男人一改剛才的紳士表現,抬起一只腳踩在長椅上,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借著月光,彎腰仔細打量著夏槐,
“那當然,我是誰呀?”男人直起身子,眼里染上了一些恨意,“比賽上要不是那群人,設計陷害我,銀翼今年絕對不可能入決賽,我一定要好好找他們報仇。”
“行了。”電話那頭的人出聲打斷他的感慨,“人得手了就給我送過來,別待會兒路上又出什么紕漏。”
“放心保證沒問題。”
少女睡容恬靜,渾然不覺外界已經暗流涌動,平靜的水面即將波濤洶涌。
在自己的宴會上莫名其妙的丟了一個大活人,米切爾的面子上總有點過不去。
當機立斷,找來了家里所有的保鏢人員,把整個屋子從里到外全面搜查,半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消息。
“Thisbanquetisallmyfriends,relativesandfriendsinthecircle.Itismyfaultthatthesecuritymeasureshavenotbeendonewell.Iwillcertainlyfindyourdaughterbackwell.(這次宴會上來的都是我的親朋好友,以為會沒什么事的……是我大意了,安全措施不到位是我的錯,您的女兒好一定會好好的給您找回來。)”米切爾十分的自責,皺著眉鄭重的向白宇司做著保證,為了聊表真誠,米切爾還親自拿著對講“監工”,“Afteryouhavefinishedlookingfortheroom,gotothebackyardandhavealook.(找完室內,再好好去后院找找。)”
在M國失蹤人口不滿24小時不予報案,除非你能找到證據證明當事人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要不然警察根本不會受理。
宴會上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都沒有了玩樂的心思,個個臉色沉重。
在保鏢過來搜索后院之前,冷離已經沿著那條羊腸小道到達了后院的最深處,一座雙子雕像赫然立于眼前。
銀白的月光下,躺在長椅上的手機屏幕泛著陰冷的白光。
冷離走過去,手機上套著的是粉色的小豬硅膠手機殼,透露著少女可愛的小心思。
冷離嘗試著按下開機按鈕,屏幕毫無反應——沒電了。
她將手機收起來,眼睛飛快地掃描的四周的環境,長椅上殘留的煙灰引起了她的注意。
“Sir,withallduerespect,doesanyoneoftencleanyourbackyard?(先生,冒昧的問一句,你家的后院有人經常打掃嗎?)”和幾個保鏢擦肩而過,冷離回到宴會大廳,找米切爾確定一些事情。
“Ofcourse,ourhouseiscleanedeverydayfromtheinsideout.(當然,我們家從里到外每天都有人打掃。)”
冷離:“Doesthatincludethebackyard?(包括后院嗎?)”
米切爾:“Wehavechildreninourfamilywholiketoplayinthebackyard,andwealwaysattachgreatimportancetothehygieneofthebackyard.(我們家有小孩子都喜歡在后院玩,后院的衛生,我們一直都很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