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司,我在網上看到有一個長得和小樺一模一樣的孩子······”
白宇司摟緊了懷里的人,下巴抵在女人柔軟的秀發上,生怕一個不小心懷里的人兒就消失不見了,“恩······那孩子叫夏槐,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兩個孩子終于還是回到了我身邊,你也回到了我身邊,老天爺對我還是抱有仁慈的,不忍心看我就這樣,把你也送回到了我身邊。”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攤到明面上了,也不需要再特意瞞著她們,找個時間,我們一家人好好的見個面,這么長時間我想她們了……”夏安妍把頭埋到白宇司胸前,手指輕輕的撫上男人的肩。
白宇司:“小槐這會兒在XX平臺直播,要不要看看?”
叫門外的助手搬來電腦,登錄XX直播平臺,搜索夏槐的ID,直播間的畫面定格在三人最后一場游戲的結算畫面。
畫面右下角的鏡頭已經黑了下來,上面顯示了一行小字——“未連接設備”冷離單單是把攝像頭電源拔掉了,卻忘了耳機上還有個麥克,談話內容一字不落的流露了出來。“……我欣賞你,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讓那個姓白的生不如死,怎么樣?”
“小離,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這件事情他們才是最大的施害者!”
“可是傷我的從來都是白宇司……”白宇司環著夏安妍的手臂無力的垂下,撞到桌角,顧不得手背上傳來的痛感,跌坐到床沿。
“我恨他,可這又怎樣?他還是我的父親,我母親的愛人……你們為了讓白宇司痛苦掙扎,讓我的母親我的姐姐,陷入了那樣危險的境地,就這樣你還奢望我會幫你?”
冷離的話讓白宇司一片冰涼死寂的心,重新有了一絲溫暖,更多的還是愧疚。
“宇司,我想見見孩子們。”
秋凡澤的公寓是他母親走之前留給他的,不屬于秋氏的財產。
保姆阿姨和司機師傅下班之后,過來敲門的幾乎沒有。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秋凡澤剛剛從外頭超市搜刮了一大袋的零食,順帶點了個外賣,正在給樓上的三個熱夜宵。
還以為是外賣小哥送漏了東西,又去而復返了,看著門口的兩人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叔叔……阿……阿姨?!”
“死而復生”的夏安妍此刻眉心處微微皺起,臉上的擔憂神色藏都沒處藏。
秋凡澤腦子里就像被人丟了個炮仗,把他炸的暈暈乎乎的,連帶著腦細胞的思考都慢了好幾個度。
直到把這個曾經只在照片上見過的女人領到夏槐的門前秋凡澤還是感覺有些夢幻。
兩人推門進去,他才反應過來樓下燃氣灶還開著,沒來得及看屋內三人的反應,慌亂的下了樓。
屋內的人和電話那頭的人還在僵持著,卓塵和夏槐打開音樂外放掩蓋冷離敲打鍵盤的聲響移動到離電腦比較遠的墻角和那人周旋。
門口的動靜讓三人幾乎同時回過頭來,面前的女人眼含淚光,抬手捂著唇,所有人手上的動作都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白宇司走過去,沒有多說拿過夏槐的手機按下了掛斷,“這人你們沒必要和他多說,沒有用的······”
他還說了些什么,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兩姐妹的目光始終落在夏安妍的身上,一眨不眨。
生怕自己眼前所看見的都只不過是一個幻影,輕輕一碰就會支離破碎在空中消散。
冷離顫抖著雙手,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手下代碼頻繁的失誤還是暴露了她激動的內心。
深吸一口氣,雙手懸在鍵盤上空握緊又松開,專注的盯著面前的顯示器,手指敲打鍵盤急躁卻有節奏。
“找到了。”按下回車鍵,冷離拿起手機迅速的拍下屏幕上出現的地址。
走到夏安妍面前,母女時隔十幾年的第一次相見,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夏槐在十幾年前,受到刺激失去了幼時的記憶,印象里唯一的親人就是她的奶奶,對于夏安妍更多的是驚訝。
僅僅只是和一個普通人見到某個據說已經‘入土’十幾年的人重新鮮活的站在面前的驚訝。
她對于這個她所謂的親生母親或是父親可能有一點在意,但沒有冷離那么深刻。
就像是一個打醬油路上湊了個熱鬧的過路人。
讓人寒心。
“有地址了就別杵在這兒了,白叔你幫忙打個電話給吳桐,讓他叫人一起過來,萬一那人有極端想法,我們幾個不好應付。”
卓塵推了一把夏槐,走了出去,“愣著干嘛?還不讓你母親好好看看你。”
秋凡澤端著幾杯熱茶和一些熱過的夜宵小吃,兩人正好撞見,卓塵給他遞了個眼神也不管他看沒看懂,繞過他就下了樓。
半小時后警車包圍了一棟居民樓,居民樓樓盤有一定的年頭了,周圍已經被近幾年新建的高樓大廈給包裹的‘密不透風’,出口也就一個,路面也不寬敞是個單行道,旁邊還堆滿了雜物。
以至于里頭居民雖然很少有人能買得起車的,可是這路只要一有車過那可比在外頭堵車還難受。
在這里的日子看上去窮苦,卻很安穩,頭一次見警察找上門,旁邊的居民樓的鐵窗后面,幾乎都站了人,伸長了脖子往外望。吳桐按照地址敲響了一樓一戶居民的大門,無人應答。窗戶被人從里面鎖死了,窗簾拉的一絲不茍,連條縫都沒有,從外看去屋子里漆黑一片。
“撬鎖。”吳桐一揮手,身后一個警察抱著工具箱立馬上前,訓練有素。
“咔噠。”
大門緩緩的朝外拉開。屋里的燈關著,大門連通的是一條筆直的廊道,在廊道的盡頭,一個筆記本電腦閃著微弱的熒光。
在客廳的茶幾上,發現了和狐貍男臉上面具一模一樣做工的狐貍面具,接著又從房間的衣柜里搜刮出了那天綁匪身上的衣服。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有點過于順利了。
時針在滴答滴答的往前走,‘咔噠’,‘咔噠’······踩在人的心上,莫名的讓人心慌。
“老大,我覺得有點奇怪啊······這屋子我們從里到外都找過了,沒有看見任何鐘表,這聲音哪來的?”
“我也很奇怪。”吳桐說,“你們先退出去,把這樓里的其他人清走,找幾個技術人員,那機器過來掃一掃,這里是一樓,要是有那東西,這一整棟樓恐怕都很難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