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出現(xiàn),周圍石頭碰撞的聲響震耳欲聾,卻沒有一塊石頭砸向自己。
他此刻心情非常愉悅,一方面是因?yàn)榻俸笥嗌硪环矫媸且驗(yàn)樗F(xiàn)在握住的這只手,好熟悉。
“你可以放開我了。”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我不放,死也不放。”韓鼎干脆耍起了賴皮,他知道她永遠(yuǎn)不會再打他了。
“我不想和你說話。”向曲道,手卻沒有往回收。
兩人都默不作聲,周圍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狹小空間里,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向曲,對不起。”韓鼎認(rèn)真的說。
那邊沒有回音,但是韓鼎不著急,因?yàn)樗溃欢〞f什么的。
許久許久...
“你為什么要那么花心!有了一個不就好了嗎,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向曲突然道,聲音黯然。
韓鼎一把抱過那個微微有些顫抖的身軀,摟在胸口,用更認(rèn)真的語調(diào)說:“向曲,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了。”
向曲任他這么抱著,眼角流下一行淚水。
洞外眾多靈云弟子拿著各種工具上下翻飛,正在緊張的挖著一座剛坍塌的山峰。
雖然希望不大,他們也要盡最大的努力,哪怕最后挖出來的是冷冰冰的尸體,那也要讓美麗的師姐的玉體早日脫離那洞中的黑暗和陰寒。
“向曲,為什么我們沒有被石頭壓死?”韓鼎問懷里的人。
“我用法寶擋了一下。”向曲道。
“辛虧你,要不然我死定了。”韓鼎嘆道。
“你這樣的大淫賊,死了才好!”向曲嗔道。
韓鼎在她身上輕輕的拍了一下,道:“哪有盼自己老公死的!出去再收拾你!”
“你不覺得這個洞塌的有點(diǎn)蹊蹺嗎?”向曲忽道。
“是啊,仿佛早就設(shè)計(jì)好了,在等著我們似的。”韓鼎喃喃道,忽然又問,“我告訴你的這個位置,你沒有提前告訴任何人吧?一個有時(shí)間有條件做充分準(zhǔn)備的人!”
“我沒有啊,不對,我告訴了一個人,但這人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啊!”向曲忙說。
“誰?”
“李子揚(yáng)。”
“啊!”一個青云子弟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口透傳出來的手臂,緩緩閉上眼睛。
旁邊的一個弟子見狀大喊著:“李師兄,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們看不到嗎?我在殺人啊!哈哈哈哈哈哈!”李子揚(yáng)在狂笑中化成一團(tuán)血霧。
“為...為什么?”
“為什么,是你們逼我的!”
遠(yuǎn)處草叢中一閃出來幾個人影,人影潛伏之處,數(shù)具小孩子的骨骸橫七豎八,尚有余溫,其中四個紅衣人渾身衣衫猛的炸裂開來,露出通紅的身體,那四具身體片刻化為血水,融入到那片血霧之中,血霧瞬間急劇膨脹,青云派所處那座山峰,甚至被他遮擋住了一小半。
變身后的“李老魔”開始了他的殺戮表演,整個青云無一人能夠稍微抵擋住這個怪物的攻勢,只要被血霧觸碰到則必死無疑,無一例外。
“孽畜,當(dāng)初我好心收留你,還收你為徒,如今卻恩將仇報(bào),你的良心何在!”青云掌門看著親傳弟子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心中大怒。
“好心收留?你們只是礙著著面子,才會勉強(qiáng)留下我這個靈根低劣的不祥之人而已!”
聽到不祥之人,人群中有個人神情變了變。
“你收我為徒,不過是看我突然修為驟升,我能給你和你的門派帶來更多的希望罷了。你們這些人啊都很虛偽。”李子揚(yáng)也不知在血霧何處,邪惡的聲音卻清晰的傳了出來。
濃密的血霧瞬間幻化出一只大手,伴隨著一陣破空之音,驟然出現(xiàn)在岳掌門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