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夜猶憐又問到：“離長老，那你是怎么造謠的？”

離竹喝了一口酒，語氣一點也不飄忽的道：“幾千年前，那時候尊上把我救回來還沒多久，當時的東域長老想要刺殺尊上，送了一批長相修為都上乘的美男進宮獻舞。當時那批美男事跡敗露，尊上就將他們處死了。當時就有那樣的謠言，我只不過是煽風點火了一番，讓謠言更加可信。后來，尊上每次處死人，就都有那樣的謠言，都不需要我再煽風點火了。到現在，不管是尊上在哪里處死人，就都有這樣的謠言。”

離竹說話吐字清晰，有條不紊。要不是夜猶憐知道離竹恨他入骨，不可能這么有耐心的給他解答，他都絕不會覺得，離竹這是醉了。

夜猶憐贊嘆到：“離長老，你還真是厲害。”

離竹一本正經道：“過獎。”

還真是一點不謙虛，夜猶憐繼續問到：“那離長老，你就不怕你傳謠言的事被尊上知道嗎？”

離竹淺笑，仿佛是在自嘲：“要是你不問，我都忘了這謠言由我而起了。當時我還不是中洲長老，一心就想著要往上爬，想要留在尊上身邊，根本是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的。日子久了，早就把這事給忘了，可能是喝了這酒，有些記憶才被勾了起來，讓我想了起來。連我自己都忘了，尊上又怎么還能知道？”

離竹說著低下了頭，語氣頗為自責：“其實，我一直都在后悔，因為我當時的鬼迷心竅，讓尊上被誤會了這么多年。如果現在再讓我選一次，我一定不會這樣做。都怪那時太年少無知。”

夜猶憐拿起酒壇喝了一口，看著前方，其實，不管離竹有沒有煽風點火，都沒什么差別。謠言一旦有了，就會生生不息，越燒越烈。人上之人，又怎么會沒有謠言。

他曾經因為不解風情，還被傳是有隱疾。跟這位魔尊比起來，他其實也好不到哪里去。

夜猶憐看了一眼離竹手里的酒壇，笑到：“離長老，你喝的是胭脂醉，不是望云愁。不至于會讓你勾起過去的記憶吧！”

離竹又抬頭目視著前方，沒有說話。可能不是忘了，只是努力想要忘記，把不堪的記憶塵封在角落，不去想起而已。只要被問起，記憶還是那么清晰。只要是和她有關的事，記憶都是那么清晰，不可能會忘的。

夜猶憐朝離竹舉起酒壇，豪邁發言：“離長老，就為你為尊上守護的這一方天地，來，干。”

“好。”離竹應著就仰頭，將酒壇里的酒一股腦兒的全灌進了肚子里，然后將酒壇扔在了一邊。衣袖一揮，旁邊又出現了兩壇胭脂醉。他拿起一壇，望著夜猶憐道：“來，繼續喝！”

夜猶憐也趕緊仰頭喝了一口酒，就把還有一大半壇酒的酒壇扔在了一側，離竹看不到的地方。

夜猶憐拿起了離竹剛取出來的酒，應到：“好，干！”

說著，兩人都拿起酒壇，送到了嘴邊。離竹是仰頭一口氣就將酒喝完了。

夜猶憐則是假裝的仰著頭喝酒，余光一直瞥著離竹，等離竹喝完之后，他再假裝喝一口，還漏得滿下巴都是，用衣袖擦了擦下巴。

看來，把離竹灌醉之后逃跑的計劃，很快就能實現了。就離竹這喝法，他根本就不需要展現他千杯不醉的酒量。

離竹喝完了酒，把酒壇一扔，衣袖一揮，旁邊又是兩壇胭脂醉。

夜猶憐則是把只喝了一口酒的酒壇放在了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