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辰松開了手,夜猶憐就趕緊如避蛇蝎般的縮回了手,低著頭,一副等待發落的模樣。
他真的很想不通,不是說好了不要惹這個喜怒無常的魔尊嗎?到底是入了什么魔?居然會想給魔尊撥頭發。他是嫌命太長了?
不會是這魔尊給他下了迷魂術吧!可據他所知,這六界之中,沒有這樣的術法啊!
是他入戲太深?對,肯定是,他肯定是將自己的感情完全帶入了魔尊的心儀之人的角色中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會對這個不男不女這樣?別說撥頭發了,就算不小心被魔尊碰到,他都想自殺。
冷星辰勾了勾唇,原來是這樣啊!強行將自己代入角色中啊!這天界的準太子,可真是有夠偉大的。
那她倒是要看看,他會不會自殺。
冷星辰看著夜猶憐,微微一笑,聲音無比嬌媚道:“心兒。”
夜猶憐這才將埋得很低的頭顱抬起,望著冷星辰,叫到:“尊上。”
冷星辰的笑容如花兒一般:“心兒,你不是要幫我撥頭發嗎?”
冷星辰說著,就微微扭了扭脖子,把左邊鬢角正對著夜猶憐。
夜猶憐盯著冷星辰送入眼中的鬢角,笑容滿面道:“尊上,我剛才想了想,這樣不合適,還好您及時阻止了我。”
冷星辰笑了笑:“沒什么不合適的,我們這關系。而且,剛才我不是要阻止你,而是我這個人一向比較警惕,你突然靠近我,我還以為是有人要偷襲我。”
冷星辰特意將“偷襲”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夜猶憐干笑了一聲道:“尊上,您在這帝宮中,守衛森嚴的,誰敢偷襲您啊?”
冷星辰盯著夜猶憐,一本正經道:“這可說不準,有些人就是活得不耐煩了,存心要來找死呢?”
“尊上,您這就是在說笑了,哪會有人活得不耐煩了,存心找死的?”
冷星辰笑了一聲:“這我就不知道了,這種事只有去問找死的人才知道。”
冷星辰頓了頓,才繼續道:“心兒,別說這些了,快幫我弄一下頭發,我的脖子都快扭酸了。”
夜猶憐連連點頭:“是,尊上。”
夜猶憐應著,就極其不情愿的朝冷星辰的鬢角伸出了手。
不過,雖說夜猶憐不情愿,可他撥著冷星辰發絲的動作卻格外輕柔。
冷星辰余光瞥著夜猶憐,她本來是想看夜猶憐極其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做的窘迫樣子的。尤其是聽著他口是心非的內心呼喚,格外有趣。
可是冷星辰的余光瞥著夜猶憐,卻并沒有聽到任何夜猶憐內心的吶喊。反而夜猶憐的動作很輕,一臉專注,手在她的耳邊輕輕的撫弄著發絲。
看著夜猶憐這一臉認真的模樣,冷星辰不由得晃了神。
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男人如此溫柔的對待她。
冷星辰一下子耳根有些滾燙,可偏偏夜猶憐卻半天也弄不好她的發絲。
冷星辰感覺耳根燙得更厲害了,連帶整個耳朵,臉都開始發燙了。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冷星辰連忙問到:“很難弄嗎?”
夜猶憐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把手縮了回去,低著頭道:“不是,尊上,已經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