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清道人大吃一驚,再想用青霜劍去抵擋已經來不及,那黑影道力大盛此時才看清,竟然是一塊通體墨綠色的石頭。
那塊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虛清道人的胸口之上,那前進的勢頭戛然而止,整個人向后翻騰而出。
“護身法衣!”前面的張道人發出一聲驚疑,目光看向虛清道人身上的長袍。
那碧綠色石頭一擊正中,迅速遁入高空飛回到張道人的手中,身側的夜樓一眼就認出,那碧綠色石頭,正是在白狐山胡三先生藏寶庫中的寶物,夜樓還記得那盛著這石頭的木盒上寫著‘打仙石’三個字。
“道爺,你……”
“嘿嘿,借用,借用而已。”張道人笑著說道,急忙將那塊打仙石放入懷中的乾坤袋中。
虛清道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雖然有著護體法衣這一擊也讓其受了不輕的傷,即使剛剛與飛舟大戰,也未曾讓他如此狼狽。
“賊道,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虛清老道,你也二百多歲的人了,那么大火氣干嘛!”張道人繼續嘲諷道。
“你這人心里太臟,我都告訴你看法寶了,你卻不信,哎哎哎,還追……”見虛清道人祭出青霜劍,張道人拔腿就跑,青霜劍帶著寒光斬過,險而又險被張道人躲了過去。
三個人繼續朝東而去,虛清道人怒氣沖沖在后面緊追不舍。張道人又故技重施,可無論他在扔出什么,那虛清道人都用青霜劍將其擊飛。
忽然飛舟的腳步慢了下來,一揮手示意夜樓和張道人二人停下。
“怎么不跑了?”張道人看了看身后追趕上來的虛清道人,開口問道。
“不對!”飛舟看著周圍的環境,臉色嚴峻的說道。
“五師兄,怎么了?”夜樓見飛舟如此,也四下看了看。
這周圍起了很多霧氣,霧氣之中帶著絲絲妖氣,裊裊娜娜漂浮在空氣之中。這是夜樓發現,后面追趕的虛清道人也停下了腳步,一臉驚駭的看著周圍。
“這里是……”看著周圍那霧氣之中時而變換形狀的妖氣,張道人也是臉色大變,身體不由自主的靠近飛舟和夜樓。
“我們誤入了七界山,撤!”飛舟大喝一聲,不再理會后面的虛清道人,朝著出口的方向跑了過去,夜樓和張道人緊跟其后。
虛清道人似乎也發覺自己身在何處,臉色鐵青也朝著后方退去,好在虛清道人只是在這回魂嶺的入口,并沒有進入。
夜樓等人快速朝著入口處跑去,可是這僅僅百余丈的距離,三人竟然無論如何也沖不出來了,腳下的路程好似變得無止盡一般,就連虛清道人也看不見了,前方竟然迷糊重重,兩側山嶺峭壁直插云霄。
“不對啊,我們已經跑出數里,怎么還不到頭!”張道人開口道。
回魂嶺只有幾丈的寬,兩側山嶺峭壁高聳入云,霧氣繚繞隱約還透著一股芳香。
“看來我們出不去了。”飛舟臉色的冷汗也流了下來。
“長老,我們怎么不追了?”回魂嶺外,三名弟子追上虛清道人,見氣勢洶洶的虛清道人,此時竟然一臉警惕的看著面前一條峽谷中的小路。
“這里妖氣彌漫,難道是到了回魂嶺?”
虛清道人在入口處徘徊,少許臉上露出一抹驚懼,隨后便冷笑一聲。
“幾個無知的晚輩,這回魂嶺有命進無命出。不追了,我們走。”虛清道人臉上的陰郁緩和了許多,回頭看了一眼谷內繚繞的妖氣,轉身離開了。
“這回魂嶺是什么地方?”對于什么七界山和回魂嶺夜樓一無所知。
“這是妖族與我們人族在神川的交界。”飛舟一面看著周圍的環境,一面淡淡的解釋道。
“神川之大,種族眾多,妖族是唯一與我們人族平分神川的存在。”
“妖族?”夜樓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但卻是第一次聽說,妖族與人族并立的事情。
要知道,人類數萬年強者輩出,人類的仙根遠強于其他種族,故而神川都是以人族為首,沒想到這妖族竟然可以再神川之上劃出自己的領地,可見,這妖族的確很強。
“上古時期,神川動亂,百族相爭,我們人族靈根聰慧,強者輩出,其他種族被我們人族趕到三界山以南,那里山窮水惡環境極為惡劣,直到妖主的出現……”
“妖主?”
“沒錯,神川志中記載,這妖主道行深不可測上古時期人族三皇五帝齊出與妖主一爭高下,竟然被其一一重傷。”
“什么?!”夜樓大驚,雖然夜樓并不知道什么妖主,但對于三皇五帝的傳說,在神川之上無人不知,這妖主竟然可以一人之力對抗三皇五帝,這是何等的存在。
“那時的妖族,可不是現在的妖族能夠比擬的,整個神川以及荒川,除了人族,即使那些上古血脈異獸,在妖主的面前都不得不低頭稱臣,即使上古十兇,也要低下高傲的頭顱。”
夜樓聽的有些熱血沸騰,現在的那些上古異獸早就脫離了妖族,但即使如此,也在神川之上妖族也是勢力龐大。
“后來妖主將這神川覆地空桑山劃為妖族領地,并規定一旦有人類進入,格殺勿論。這回魂嶺便是通往空桑山的一條小路。”
聽著飛舟的話,夜樓心中升起陣陣寒意,空氣之中妖氣彌漫,原來這亦非人類領地。
“這里既然不是人類的地方,為什么可卿師姐讓我來這里學習劍陣呢?”夜樓心頭頓生奇怪。
“看來我們被困在這回魂嶺了,不破除這里的結界,我們是出不去的。”飛舟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淡淡的說道。
“結界?”夜樓看著周圍的環境,兩側都是石壁,一條狹窄的小路通往迷霧深處,很是昏暗,根本看不出這哪里有著結界。
“道爺我是對結界一竅不通。”見夜樓看向自己,張道人急忙晃了晃腦袋,說道。
飛舟仔細看著周圍,淡淡的說道。
“對于結界,我也只是了解一些,結界與陣法雖然異曲同工,但卻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