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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遼國小奸臣

第二十七章宮內宮外兩開花(二合一)

蕭凜先已經看清了,蕭圖乞為了所謂的袍澤情義,軍主恩義,是徹底倒向耶律重元一系了,自己瘋狂針對耶律重元一系的后人的舉動,在蕭圖乞眼中看來,應該就是對于他的背叛。

軍中之人,最討厭的就是背叛和陰謀了。

偏巧自己所做作為,在蕭圖乞眼中,把兩樣都占了個十足十。

你這是在求死啊,明知耶律重元一系覆滅在即的蕭圖乞,本來還想著等他回來了,以天授的名義,稍微展露一下鋒芒,試圖說服蕭圖乞離開耶律重元的大船。

但是現在看來,他已經在耶律重元的嫡系這條路上,一條路走到黑了。

說不定這就是他能從蕭家獨立出來的原因。蕭凜先眼睛一亮,突然明白了過來。

一個嫡出,然后武力甚高,但不至于優秀到讓蕭家花大力氣、浪費不少資源將其送上奉先軍節度使的位置,還讓其獨立在蕭家這個龐大的家族之外,成為一股新的勢力。

唯一的解釋,就是蕭家看到了皇太叔一系和皇帝之間的矛盾,準備兩邊投注。這樣,無論耶律洪基還是耶律重元得勢,蕭家都可以穩穩地屹立在遼國當中。

坐在皇位上的依然是耶律,蕭家依然還是那個蕭家。

自古以來,各大世族都是這么干的。

既然已經無法調和,自己應該早日籌建自己的班底了,蕭凜先躺在床上盤算著,漸漸陷入沉思。

正在蕭凜先正在想如何快速與蕭府決裂,自己在開個分基地的時候,不遠處的重重宮禁內。撒老看著面前的一地死尸,臉色越發陰沉。

表情管理已經臻至化境的他,面對這個狀況,臉上仍罕見地露出了情緒波動,可見此事對他的沖擊有多大。

找來的雞鴨鵝犬中,被喂食了一顆金丹之后,半個時辰不到,紛紛抽搐身亡,七竅流血而死。

牛羊之屬,一個時辰后,嚎叫著紛紛倒地。

至于死囚們,再一人吞食五顆金丹之后,此時雖然還沒死,但是不少人都開始咳嗽和嘔吐,眼鼻開始流血,體質弱的已經出現幻覺,瘋了一樣地說起胡話,倒地抽搐起來。

撒老親自將發狂的死囚打折手腳,看著他們無助地在地上不停呼號和抽搐,慢慢地七竅流血,臉色越發陰沉。

那小子所言,竟然是真的!這金丹真有劇毒!

整個院子內,人畜皆在哀嚎和不住掙扎著死去,場面極為慘烈可怖,活似煉獄。

撒老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直到看見最后一個人在哀嚎中七竅流血中死去,仔細地查看了他們的牙齦和眼球之后,這才緩步走出小院,勒令侍衛將其守住,任何人不得靠近。

“若是撒老自己將毒送入口內,又當如何?”那個小子的話突然在撒老耳邊回響,饒是撒老,也覺得有些心寒。

半個時辰后,撒老跪在一個老人面前,面沉似水。

“當真如此?”老者的聲音似從極遠的高處傳來,極為縹緲。

“老仆已著人試過,分毫不差。”面對著老者,撒老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臣服和羞愧。

“嗯。”上面傳來老人的聲音,無悲無喜。

“起來罷,將這幾日汝于此子相處之事,悉數講來。”老者沒有追究撒老失察之罪,反而問起另外一件事。

“諾!”撒老站起來,開始講述起這幾日他與蕭凜先相處的點點滴滴,事無巨細全部講出,包括蕭凜先說話的神情都學了個十成十。

“汝覺得此子如何?”老人聽完之后,反問撒老一句。

“此子小聰明是有的,但是格局太小,看不到大局,為了報復被打之仇,竟然將這么一樁秘聞用來交易,有些沉不住氣,而且所求不過是黃金和點穴之術,與這個秘密比起來,未免落了下乘。雖然他極其聰敏,已然開始努力培植自身勢力,但意圖太明顯,真正的聰明人一眼便看穿。”撒老說出了自己的觀感。

“哈哈哈哈。”老人開懷大笑,盯著撒老,仿佛遇到極為有趣之事一般。

“汝這老鬼,也有走眼之時。”

“老仆愚鈍,還請主人開示。”撒老恭恭敬敬地說。

“怕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已經知曉汝和老夫的真正身份。”老人看著蕭府的方向,眼神充滿欣賞,似乎已經默認了他是自己的弟子了。

“就連此舉,也不過是通過你這老狗向吾傳話爾。”蕭總管看著撒老,言笑盈盈。

噗通——撒老連忙跪下了,“老仆辦事不利,還望主人責罰。”

“你這老狗,心中可是不服?”蕭總管笑罵道。

“老仆不敢。”

什么叫權勢,就是他可以叫他老狗,老撒,而蕭凜先只能恭恭敬敬叫他撒老。

“老仆自認在他面前,并未露出任何破綻。”

“此時不怪汝,是老夫自己露出了破綻。”當代青牛衛副統領,遼國暗夜里的主宰,蕭總管此時竟然露出孩童般懊惱的表情。

“竟然著了一小子的道,老臉都丟盡嘍,老咯,老咯。”蕭總管錘了錘自己的后腰,一副垂垂老矣的樣子。

但是他的眼中,卻閃著火焰般的精光。

“老仆死罪!”主辱臣死,自家主子自承被一孩童戲耍了,他只能跪地請罪。

“你這老狗,可是不明白老夫為何如此說?”

“老仆愚鈍。”撒老謹守一個工具人和仆人的身份,不該問的不問,主人是正確的,錯的只能是自己,是自己領會不到主人的意思。

“你這老狗,竟然還未明白么,一個渾身被打成重傷,疼痛難忍的孩童,竟然能一聲不吭學完那枯燥磨人的禮儀,這份隱忍,可是你口中那沉不住氣之輩?”

撒老的臉色頓時又是一頓。

“哈哈哈哈,你這老狗,今日可是兩次變臉了,吾這弟子,當真是不凡啊。”蕭總管笑得極為開心。

“老狗你眼中紅線尚不明顯,那小子日日與老夫相處,豈會沒有發覺老夫眼中的紅線?汝當著那小子服丹,你我的關系,豈不是一目了然。”蕭總管眼中的紅線已經十分明顯,在燭光的映照下,如同妖魔的血瞳一般。

“明知此丹藥乃是劇毒,還要跪地求老夫收其入門墻,此子心機之深,怕是勝過這上京大部分人爾。”蕭總管雖然笑著,但是眼神中的殺意和欣賞,卻是毫不掩飾。

“怕是今日他的所作所為,乃是在藏拙,讓汝以為他只是一個仗著小聰明的負氣孩童,亦是試探汝是否真是老夫所派,通過你這老狗給老夫傳話呢。”

他也用不著在撒老面前掩飾。

“老仆這便將其帶來!”撒老心中咯噔一聲,終于明白了自己心中那股始終縈繞不去的警惕的來源了。

自己一直以為那小子在自己面前賣慘,是為了躲掉今日的禮儀課程,現在想來,應該是此子為了跟自己交易所作的表演,怪不得自己一直覺得有些奇怪,一向不安分的蕭凜先,突然變得乖巧起來。現在想來,他定是猜到了自己和主人的關系,故意暴露出丹藥之毒,知道自己擔心之下,一定稟報給中毒更深的蕭總管。

“但是跟汝有同樣癥狀之人,若是無撒老之體質,怕是時日無多。”蕭凜先的話語在撒老耳邊響起,撒老越品越覺得心驚。

“給老夫站住,老夫的弟子,也是你這老狗能動的。”蕭總管喝止住了他。

“汝應該答應為其出手三次的。”蕭總管嘆了口氣。

“老仆愚鈍,還請主人解惑。”撒老依舊一副請罪的態度。

“表面上看,為此子出手三次好似風險更大,但他一個孩童,汝就算不遵守又如何?難道你這老狗,當真是一諾千金的大丈夫不成?”老者似乎今日談興頗高,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虛無縹緲的承諾不現實,更何況是汝這等行走于黑暗的老狗,吾那弟子定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故意以此相誑,再加上汝心系老夫性命,關心之下,汝只得答應這三個條件,而此三項一出,汝便不得不收起為弟子了。”蕭總管臉上欣賞之意更濃。

見到撒老一臉古井無波,從小一起長大,熟悉他的蕭總管哪里不知道撒老還有些疑惑。

“此三個條件看著頗為簡單,為了吾這老命,汝這老狗肯定會答應,是也不是?。“蕭總管喝了口茶,繼續開口道。

“正是。”撒老低頭答道。

”但是汝試想,就算汝不親自出手,上京凡是有些底蘊的人家,哪個識不得吾青牛衛之手段,一次教訓那幾個軍漢,還是那位親近之人,外人怎么看?”

“這——”撒老有些呆住了。

“怕是都以為那小子乃是吾極為親近之人,能為區區孩童鬧事派汝為其出頭,不惜得罪那一位,而后若是老夫所料不差,這小孽畜便會用汝獨門點穴術對付那幾家子弟,屆時——”蕭總管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

“怕是整個上京皆知,先郎君與主人有關。”撒老苦笑著回答。“連老仆最出名的點穴之術都會,再加上主人帶其參加文會,便是說此子不是主人弟子,亦無人相信。”

“汝這老狗,總算不是太笨,至于那黃金百兩,既是迷惑汝之布置,又是這小子的最后一重手段,一個孩童,突然身上多出如此重金,哪有人不會生疑,肯定有人追查,若是此子狀似無意透露出其來源——”

“老仆死罪!”撒老聽到這里,心里是真的寒氣直冒,五體投地地跪在地上,請求自家主人的責罰。

“無妨,無妨,若不是你這老狗,汝怎會多出這么一位出眾的弟子,怕是整個上京之人,都看錯吾這弟子爾。吾這弟子,藏拙這么多年,若不是自保,說不定還不會露出崢嶸。”

“自保?”

“汝當真以為吾這弟子看不出蕭家身處懸崖邊緣乎?若不是看出那一位與吾主之間的矛盾,以此子心機之深,會平白做出如此行為?”

“要知道,此子平日里所針對的,全是親近那位的家族子弟,更是不惜弄出種種新奇之物,便是為了接近宮中,汝可發覺,短短數日,他弄的那些物事,深宮之中已然蔚然成風,就連吾主都頗為喜愛。“

撒老點點頭,越想越心驚。

”若是汝所料不差,那日他與耶律花哥打架,定是他先動的手。”

“啊——”撒老驚呼出來,掌握著上京情報的他知道,事實便是如此,少年間的每次沖突,均是這位先郎君挑起的,但是說出去別人都不信,一個十二歲的孩童,敢去主動撩撥比他大的,皇太叔家的孫子。

一般都是大孩子欺負小孩子,強的欺負弱的,哪有小孩子主動去欺負大孩子,簡直違背常理。就連蕭圖乞,都覺得是自家孩子引得耶律花哥不爽,而不是他主動出擊。

此子連這都算到了么。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驚,乃至于驚呼出聲。

因為他實在不敢想象,這么一個孩童,眼光會如此之深遠,但是他還從未見過自家主人的判斷會錯過,而且種種事實在眼前,讓他不得不信。

可笑的是,他還以為對方不過是個有幾分小聰明的孩童而已。沒想到自己從頭到尾,竟然被他操控著,玩弄在鼓掌之中。

如同他操控著那幫嗜血的手下一般。

一股羞愧的情緒蔓延撒老的心間,他此刻恨不得學那蕭圖乞,將那位心機深沉的小子抓過來,狠狠毒打一番出氣。

“此子尚未成氣候,手段便如此驚人,不是大遼之福。”撒老對于蕭凜先的忌憚已經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言語中的殺意已經很明顯。

“吾方才所言,汝竟然忘了?”蕭總管竟然有幾分生氣。“那是吾之弟子,也是汝這老狗能動的?”

“諾!”

“老夫時日無多,能有一位如此出色的弟子,此生無憾也。”蕭總管看著蕭家小院的方向,“蕭家氣運果然驚人,幾十年后,此子未必不是下一個韓王!”

撒老想到自家主人對蕭凜先很欣賞,但是沒想到主人對其評價如此之高,在大遼,大家記憶中的韓王只有一個,那便是威壓朝野,耶律家蕭家不得不讓其一頭之地,讓全天下驚懼的韓王韓德讓,便是青牛衛,當年在韓王面前,不得不瑟瑟發抖。

“渾金璞玉,寶樹芝蘭。有徒如此,老夫還有何求?”蕭總管哈哈大笑。“關鍵那蕭家和耶律家,惡了吾這弟子,這不是天佑吾大遼否?”

韓王韓德讓最讓人稱頌的,便是他有無數次稱帝的機會,但是一直忠心耿耿,不僅數次大敗南朝,定下檀淵之盟,奠定大遼天下霸主的地位,而且內政極為精通,在他的治理下,遼國愈發強盛富庶,最后扶保這年幼的耶律隆緒順利登基,掌握了遼國的權勢后依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要怎生行事,還請主人示下。”撒老收起心中的震撼,恢復了古井無波的神態。

“吾那弟子既然讓汝過來傳話,那老夫豈能吝嗇?派兩名奔牛認其為主,私下保護。今夜,汝再親自為吾那弟子前往各家傳話罷。順便,將宮中打掃一番。”

蕭總管的聲音又恢復了虛無縹緲。

“諾!”撒老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隨即消失在黑暗中。

當晚,上京不少高門大戶中的男人,或是酒醉跌跤,或是路滑不小心跌倒,還有賞花被花枝刺傷的,不得不在床上歇息半月。

一時間,似乎這幫習慣于拿刀劍的漢子,都紛紛開始學那些士子們賞花了。

而御花園里的奇花異草,不知是不是因為換了一幫人打理的原因,似乎得到了格外的滋潤,而后幾日都開得格外的艷。

嗯,宮內宮外兩開花。

鶴蛇散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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