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妮子拿著梳子給他看。

“這是我的，從小到大用的梳子。”

“我曉得。”

戚九瞪他一眼，帶著水光，更像是嗔怪。

袁旭無奈，這丫頭怎么上頭了，但是他得保持理智，將她送回去才是。

“你聽我說。我在逃命。”

“我曉得。”

“那你等著我。”

“好。”

這丫頭滿臉通紅，袁旭猶豫了下，把掌心放在妮子頭頂摩挲了幾下。

大拇指和食指癢，他看著粉嫩的小臉蛋。“吃些東西？”

戚九與他拉開點距離，矜持地跟在后邊，袁旭偶回頭，兩人眼神一觸即放。

“你要去哪里？”他們沒驚動誰，在廚房要了兩只饅頭，坐在池子邊，撕著，戚九問他，要去哪兒，袁旭三口兩下把饅頭吞了。

“回京。”看到丫頭吃驚的神情，袁旭胸膛震動，眉眼舒張開，露出小梨渦。“我不是去送死，有了保護的人，自然要掙點家產，不然怎的，叫你跟我風餐露宿？”他這么說話，讓九九鬧了個大紅臉，羞恥地把饅頭塞給他。

袁旭不嫌棄，直勾勾盯著戚九，把白花花胖乎乎大饅頭咬了。下午袁旭在丫頭調方時候，把自己的香囊拿出來。

“這是我的”這人，怎么還有她親手做的香包？

“你幫我做一個，這是我在林城那趟撿到的。”

“那次打退流匪的，是你？”

原來，他和她的緣份，從來交織在一起，不曾中斷過。

“九九。”

“嗯？”

“我經常想，為什么我總能遇上你。大概，你就是我啊娘祈求上天派來照顧我的人。”

戚九忍不住垂頭，是掩蓋不住的甜蜜的笑。

“在橋上，你怎么用看我？”是不是那時候，就對我一見鐘情？戚九忍不住盤問，悄咪咪豎起耳朵。

誰知道袁旭不按照常理出牌。

“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

“嗯？”

袁旭無奈地說：“在橋上我只想著，你這丫頭怎么跟我天生一對的，在嘴邊有個小梨渦？”

九九知道這人又逗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