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平頭男定義為壞人一枚。
甄誠和胖子釋放結束,見到在女洗手間排成長龍的女生,心中不禁感慨還是老爺們便利。
等兩人慢悠悠的晃回教室。
剛一進教室,便見到臉色通紅的平頭男一馬當先沖出教室。
自然卷緊隨其后,路過甄誠和賈胖子身邊很嚴肅的說了一句,“你們太狠了,老爺們不能憋懂不懂,憋久了憋壞怎么辦?”
撂下這話,沒等甄誠和賈胖子說什么,自然卷也跟著走了,留下甄誠和賈胖子大眼瞪小眼,一臉懵逼狀。
“他們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啊,這平頭男該不會有病吧,我看這臉動不動就紅。”
“可能是,要不自然卷剛才一口一個憋壞了。”
“不過這跟咱們有啥關系啊,還說咱們太狠了,我看那眼神跟見到殺父仇人似的。”
“這我也不懂。”
甄誠滿臉懵逼的撓了撓頭,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又被誤解了。
這次不是被賈胖子誤解成無私奉獻的月老,貌似被自然卷誤解成致人傷殘的狠人了。
至于什么原因?
他真的不懂。
男士洗手間。
“我尼瑪,我尿不出來了。”
“該不會真憋壞了吧。”
“放你丫的屁,老子是憋得太久了。”
“那快深呼吸,放松,放松還有救。”
……
另一邊,
下課后匆匆忙忙跑出教室的趙永在教師群里發了一條消息,“所有老師立刻至我辦公室,事態緊急,請抓緊時間。”
剛跑進辦公室,見其他老師還沒來,趙永舔了舔舌頭,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哈”
把杯子放下。
趙永馬不停蹄的翻起放在他辦公桌上的申論試卷。
試卷按照班級分開。
趙永剛打開第二期一班的試卷。
甄誠的名字赫然出現在第一張試卷上,67分!
趙永瞬間凌亂了。
他記得很清楚,申論前三名都是第一期的學生。
第一名是林靜雯,申論總分71分,第二名是鄭悅,申論總分69分,第三名是王文斌,總分68。
第四他不在意,盧老師也沒跟他匯報。
合著就是甄誠啊。
而且他記得盧老師信誓旦旦跟他說,第二期學生的申論是經過壓分的。
行測90分,申論經過壓分后還能達到67分。
大哥你這種學生還跑歸來補習?
你不是應該老老實實等著國考到來,成功上岸么?
你是不是逗我玩呢。
趙永腦袋里只剩下吐槽,基本屬于當機狀態。
“當當”
兩聲急促的敲門聲將趙永從當機中喚醒。
“進”
門被推開,盧俊探頭進來,臉上的皺紋疊在一起,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在見到趙永點頭后,盧俊才和幾個老師一同進來。
“趙老師,什么事兒這么急把我們幾個叫來。”盧俊對著靠在辦公桌上的趙永笑了笑道。
“一點小事情。”
不得不說,趙永這個人教書技能是廢了,但裝逼技能絕對是點滿了。
剛才還慌得要死的他,轉過頭來,嘴里就變成了一點小事情。
盧俊點頭笑了笑,心中卻不以為意。
小事情你趙永能火急火燎的把我們都叫過來?
真有事情,要么就繃著,云淡風輕的把大伙叫過來,要么就實在點,直接跟大家表明你的態度。
這種前后矛盾的做事風格,只會讓下面的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分不清重點。
趙永,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這個公考輔導班,還是應該我盧老師來干。
“趙老師口中的小事情就是我們心中的大事嘛。”地中海老師周舟轉頭看了看大家,笑道。
“是”
“是”
“周老師說的是啊。”
其他幾名老師一看周老師馬屁都拍上了,立馬附和道。
趙永這心里頓時有些飄飄然,想當初他當合同工的時候,都是被這幫老家伙呼來喝去,誰想到如今竟享受這樣的待遇。
但甄誠的事情始終是他頭頂懸著的一根刺,沒讓他忘乎所以,飄到天上去。
“行,既然幾位老師都這么說了,我就給大家說一下基本情況。幾位老師還記不記得我前兩天順嘴說的第二期有一個學生第一節課想要退學費的事情。”
“記得,當然記得。”
“我還記得趙老師當場輕輕松松就化解了,提出一個前三名可以退學費的方案,讓那個學生立馬就消停下去。”一位穿著灰格子襯衫的老師見周舟拍馬屁拍的效果甚佳,找準機會一記馬屁拍上。
一提起這事兒,趙永就嘴角一抽,早他娘的知道甄誠真的能考前三,自己直接拒絕他退學費的申請不就可以了?
好死不死的提出來個前三名可以退學費的說法,弄得現在騎虎難下。
“如果我現在對各位說這位學生,對了他的名字叫甄誠,甄誠的行測考到了90分,并且我剛才看了他的申論成績是67分,總分是這次摸底考試的第一名。
各位又怎么想呢?”
辦公室內瞬間安靜,幾位老師一陣啞然。
盧俊、周舟幾人定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
反倒是剛才拍馬屁的灰格子襯衫老師心道一聲完了,馬屁拍臉上去了。
半晌后。
盧俊才回過神來,張了張嘴巴道:“這,這怎么可能。”
他們已經不是公考小白,自己準備了一段時間,又帶了一批學生,自然知道九十分是什么概念。
那是人能達到的?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能,可他就真真切切出現了。
常識判斷錯了12個,數量關系錯了5個,剩下的一個沒錯。”趙永雙手抱臂,臉色平靜地像是在說一件跟他無關的事情。
他最近看過的管理學書籍中,能讓他記住的幾句話中有一句。
“管理者永遠不要在下屬面前展現出你的無能。”
還好他演技不錯,勉強撐的住。
只可惜,盧俊這個人精早就把他看穿了。
辦公室內又是一陣默然。
趙永都把學生錯了幾道題說出來了,這不信也得信了不是。
他們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甄誠到底是怎么考到九十分的。
當然現在已經不是糾結這件事情的時候。
現在所有人都明白過來,趙永把他們拉過來就是商量對策的。
幾人皺著眉頭想了半分鐘。
周海彎著腰,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要不再把他的申論卷子壓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