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游樂園游玩的那一天,喬書瑤和陸禹澤再也沒有見過面,誰也沒聯系誰,生活又在一天又一天如往常那樣進行著。
當一天最后一個下課鈴聲響起,同學們紛紛離開教室,夕陽打在他們的臉上,很是溫暖。
喬書瑤這才想起來,季銘川給她的演奏會門票都過時了,她漫步在校道上,有些出神。
唉算了,過時就過吧,反正以后還有機會。
喬書瑤在錦光學院繞了一圈又一圈,手機鈴聲適時響起,“喂銘川哥?”
“我這兒有兩張畫廊的票,你要嗎?”電話那頭季銘川淡淡的說道。
“銘川哥,那天你給我的演奏會門票我都忘了,就別給我了吧。”說起這件事喬書瑤就覺得愁上心頭,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忘了?”季銘川輕笑一聲,“忘了就忘了吧,畫廊這個門票你肯定不會忘。”
“啊?”喬書瑤有些不解。
“畫廊是明天的,”季銘川嘴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幅度,“是我朋友開的,就當來捧個人場吧?”
“好吧。”既然是季銘川朋友開的,那她不去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那我等下把定位發給你。”季銘川很高興喬書瑤能答應。
有一種悲傷,說不清道不明,可它就是真實的存在,你想忽略也不可能。
那么,如果時光能回到過去,自己和陸禹澤現在該是怎樣的?看著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夏婉云忽然的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夢的幻境。不是沒有見過下雨,只是如此委婉的雨,回國后還是第一次見。
柔情似水,點到為止,不粘稠,不會讓人平生一種厭煩之感。
手機在桌子上微微震動,打斷了她的沉思,猶豫了下還是接起,“喂。”
電話那頭賀淳短暫的沉默,然后才輕輕的喃喃道:“小云,你之前讓我幫你投的簡歷被一家律所看中了,明天下午兩點讓你去面試。”
“哦,我知道了。”她淡淡的說著,借著窗戶上的水蒸氣,用手指勾勒出陸禹澤三個字,一筆一劃的,很是享受似得。
“還有……”賀淳緩緩的開口,“陸禹澤也在那家律所實習。”
“他?”夏婉云輕輕的笑了,勾勒一半的手指就這樣直直的停住,像是畫下了一個休止符。
“嗯。他是今天面試的,一放暑假就去。”賀淳太了解夏婉云心里的不安,了解她心里的脆弱。
“我知道了。”總要見面的不是嗎,何必躲避呢,況且這次夏婉云回國就是為了和陸禹澤再續前緣的。
喬書瑤渾渾噩噩的回到宿舍時,見她們三個人正端坐一排,喬書瑤便勉強展露笑顏,“恭迎我呢?”
“你最近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施怡瀾明知故問。
“這不是要期末考了,愁啊。”喬書瑤故作愁眉不展,撫了撫額頭。
“少來,”施怡瀾嘴角龕動了一下,“是不是因為陸禹澤?”
“你都知道了還問?”喬書瑤一臉嫌棄看著她。
“你是不是應該要找他聊聊了?”韓慧茹深深地望了喬書瑤一眼。
“聊什么?”喬書瑤故意裝作什么都不懂的樣子。
“那他最近有找過你嗎?”江盈瑩對夏婉云出現,而陸禹澤卻沒有任何解釋這件事耿耿于懷。
“沒有。”喬書瑤也很納悶為什么陸禹澤最近都沒找過她。
“不想了不想了!睡覺!”喬書瑤一頭栽在床上,猛地又坐起來,“我明天要去畫廊,你們誰要一起嗎?”
“我我我!”韓慧茹高舉雙手。
“畫廊有什么好看的,都是高深的東西,我又看不懂。”施怡瀾從桌上拿起裝滿蘋果的小盤子,右手拿了個小叉子,邊吃邊抱怨道。
“是銘川哥的朋友開的,去捧個場。”喬書瑤解釋著。
施怡瀾聽到這個名字,滿面春光,“那季銘川會去嗎?”
“會啊,”喬書瑤輕挑秀眉,“他的朋友,他當然得去了。”
一提到季銘川也去,施怡瀾就變得極其興奮,她把喬書瑤拖起來,然后自己在一旁坐了下來,雙手托住下巴,眼神無比的溫柔,“你看我能去嗎?”
“你剛剛還說這么高深的東西,你看不懂。”喬書瑤此刻一臉鄙夷。
“唉,就是看不懂才要去啊,多看看,就懂了。”施怡瀾揉了揉“突突”跳著的太陽穴。
“那你們都去了,我也要去。”江盈瑩看大家都去了,那明天下午她就只有一個人,她才不要。
“帶上你的康文哥哥啊。”喬書瑤狡黠地看著江盈瑩,咯咯地笑著。
“他會去嗎?”江盈瑩有些不確定。
“怎么不會,我覺得他巴不得去這種地方。”韓慧茹覺得像康文對這些東西肯定很感興趣。
“也是哦,那我現在約他?”江盈瑩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約!”三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趁江盈瑩約康文的空檔,韓慧茹提議看恐怖片,“我們要不要看恐怖片?”
“好啊。”提議一出,喬書瑤和施怡瀾很爽快的答應了。
與此同時,江盈瑩也約了康文明天畫廊見。
“盈瑩,快到樓上來,我們看恐怖片!”韓慧茹沖樓下喊著。
“這么刺激的嗎?看恐怖片。”江盈瑩踩著小碎步上了樓。
“我們真的要看恐怖片嗎?”施怡瀾突然有些犯慫。
“那我們看啥?”韓慧茹歪著腦袋問道。
“要不看看槍戰片得了,恐怖片也太嚇人了。”施怡瀾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幾番回合下來,施怡瀾最終妥協,看起了恐怖片。
四個女孩把兩張床合并擠在一起,臉色蒼白,眼睛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嘴都張得非常大,甚至可以直接塞進去一個蘋果
“啊啊啊啊啊啊!”看見恐怖的場景,大家不約而同用手捂著眼睛。
“你們說這個尸體會不會和死祭有關?”施怡瀾討論著劇情。
“有可能,”喬書瑤的語氣非常平淡。
“那鷹眼就是死祭?”江盈瑩被嚇得只看了一點點,完全不知道劇情。
“死祭只是一種儀式,鷹眼是特有的標志。”韓慧茹耐心的給江盈瑩解答疑問。
“太嚇人了吧。”江盈瑩越看越害怕,可跟著了魔似的越來越想看。
好不容易一部劇看完,都凌晨兩點了,大家在合并的兩張床上躺的七倒八歪的。
“起床了——”
一大早陸禹澤就被許一航的叫聲震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干嘛?”
“我說大哥,我都憋死了,這么多天了,那個夏婉云到底是誰?還有你怎么不找書瑤說清楚?你打算什么時候見她?”許一航昨天才從韓慧茹口中得知原來陸禹澤已經快一個星期沒有見喬書瑤了。
“小云只是過去式了。”陸禹澤淡淡的說道。
“那你就應該跟書瑤說清楚啊,免得人家誤會。”許一航可是接到了韓慧茹的命令,前來打探陸禹澤的虛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