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欣賞畫作方面,施怡瀾和季銘川倒是有點像,他們是憑自己的感受去感知畫作,所以許多有名的畫家的畫作,在他們看來并沒覺得它有多精彩。但是,有的畫作卻會使他們眼前一亮,所以在欣賞畫作上也會帶有個人喜好的色彩。
而康文則不一樣,他對畫作真的是有見地。
侃侃而談的康文令江盈瑩有些后悔來這兒,畢竟跟不上他的步伐實在令人渾身難受。好在韓慧茹和許一航的出現解救了她。
“哇一航你看,這幅畫好好看誒。”韓慧茹指著江盈瑩身邊的一幅畫滿眼都是艷羨。
“嗯,是挺好看的。”許一航湊近看了眼畫作的標題,“甜蜜的戀人。”
“我想要這幅畫。”韓慧茹毫不掩飾喜悅之情。
“嗯,跟我們是挺搭的。”許一航順勢摟緊了韓慧茹的腰。
而他們沒有注意到背后喬書瑤也在緊盯著這幅畫。
這幅畫運用光線的力量,把海邊的天空、海浪及岸上的沙石點得發亮,也配合粗獷瀟灑,帶出活潑和愉快的氣氛。因為光線托出和筆觸導引,欣賞者視線不能離開畫面里的一對情侶。
“這畫兒我要了。”喬書瑤看上的話,陸禹澤說什么也要買到手。
“我們先看上這畫的。”許一航不服氣的看著陸禹澤。
“誰規定先看上就是誰的?”陸禹澤反駁道。
“你要這畫干嘛,畫上畫的是戀人,情侶,你懂嗎,情侶,你有嗎?”許一航嘴角勾起戲謔的笑,偶爾譏諷陸禹澤一下還是不錯的。
“瑤瑤喜歡。”沒有多余的話,陸禹澤就這么定定的看著許一航。
“那我家小茹,不,我家小茹和我也看上了這幅畫。”說著,許一航便把手搭在韓慧茹的肩上,鐵青著臉。
“價高者得。”陸禹澤淡淡的說道,畢竟言語多余,價格才是王道。
“好啊。這幅畫明碼標價九百一十七萬,我出一千萬!”
“一千五百萬。”
“一千八百萬!”
“兩千萬。”
“兩千五!”
原本一千萬不到的畫作,還沒有一分鐘,翻了兩倍不止。韓慧茹真怕再這么叫下去,會開出天價,忙說道:“哎呀,一幅畫,不至于,我們再看看別的好了。”
“不行。”許一航也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委屈,“我出三千萬!”
康文看著這種熱鬧的場面,轉頭對江盈瑩說道:“還挺有意思,真是錢多燒的。”
“是啊,不能理解。不過還挺有意思的,我們猜到底最后誰會買下這幅畫吧?”江盈瑩表示這種看似無聊但是又有點小刺激的競價還挺熱鬧,反正又不是她出錢,她有什么好擔心的。
“抱歉,二位先生,這幅畫已經有人買了,我們還沒來得及撤下來。”剛剛的工作人員滿臉歉意和愧疚的看著陸禹澤和許一航。
“你說什么?”陸禹澤和許一航異口同聲道。
“呃……”工作人員漲紅了臉,“這幅畫昨天內部銷售的時候被季先生買下了。如果你們實在想要,可以找……”
工作人員話音未落,陸禹澤和許一航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季銘川身邊,推推搡搡。
“我先來的!”
“我已經抓住銘川哥的手了。”
“銘川哥?”許一航推了推陸禹澤,一臉鄙夷,“你什么時候和他這么親了,剛剛不還對人特別冷漠。”
許一航拉著陸禹澤,不讓他接近季銘川,同時又費勁的扭過頭,“是吧川哥?”
“你們這是?”季銘川被弄的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銘……”
“川哥!”許一航適時地捂住了陸禹澤的嘴,“昨天你買下的那幅畫賣我唄。”
陸禹澤甩開許一航的手,“銘川哥,你開個價,你說賣多少就多少。”
“川哥,川大佬,我可以給你們公司免費干一個月打雜的。”
“我三個月。”
為了一幅畫,陸禹澤和許一航使出了渾身解數。
“銘……銘川哥……”正趕到現場的喬書瑤,見到這陣勢,有些不知所措。
“許一航,別鬧了。”韓慧茹此刻多么希望自己不認識許一航,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不愛說話的許一航嗎。
“抱歉兩位,這幅畫的主人是瑤瑤,因為我買下來就是送給她的,如果你們想要,問問瑤瑤吧。”季銘川見到一個氣喘吁吁的喬書瑤嬌小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
“那我把錢轉給你。”陸禹澤擦了擦因“搏斗”而出的汗。
“不行!”許一航直接像樹袋熊那樣抱住了陸禹澤,順便朝喬書瑤說道:“瑤姐,瑤女神!”
“呃……”喬書瑤有些尷尬,深吸了一口氣,畢竟君子有成人之美,“好吧,那就給小茹吧。”
聽到這話,許一航才放開了陸禹澤,理了理已經被弄亂了的襯衫,“川哥,賬號給我,回頭我把錢打到你賬戶上。”
“不用了,這幅畫我已經送給瑤瑤了,至于她怎么處理,是她的事。”季銘川皺了皺眉,他不太喜歡川哥這個稱謂,“叫我銘川就行了。”
“那怎么行,現在是你送給書瑤,她不要,然后我再向你買的。”許一航說的振振有辭。
“那這幅畫就當是我送給二位的禮物,交個朋友。”季銘川也不在乎這錢。
“行。那大家現在就是朋友了。”許一航挺感謝季銘川送的這幅畫的,同時也發現季銘川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難以接近。
“謝謝。”韓慧茹也覺得季銘川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Charles說他在餐廳訂了位子,叫我們過去。”今天機緣巧合讓大家都聚在一起,季銘川心里是有些開心的,畢竟他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他把喬書瑤當作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面試順利的結束了,夏婉云和賀淳相約一起前去泳池游泳。
夏挽云把玩著手中的鑰匙牌,古色古香的薄木片,用毛筆寫著兩個中文“春竹”;看了一眼賀淳的,是“冬竹”,還是個頗有詩意的游泳館。
“好久不見啊。”
突如其來的問候讓夏婉云措手不及,她循著身影抬頭,“怎么是你!”
“怎么,你能回國,我就不能了?”說話的正是鄭辰。
“我警告你,不許告訴任何人我認識你。”夏婉云指著鄭辰威脅道。
鄭辰搖著頭,表示這不可能,“你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聞言,夏婉云有些慌亂,要是被陸禹澤知道她都是別人的未婚妻,她該怎么面對他,“什么未婚妻!你別亂說!”
“行了,裝什么裝,你跟我根本就是同一類人,你能因為我對你唱首歌就千里迢迢跟我去英國,我呢,也因為你和我老婆離婚了,所以,我們都一樣。”鄭辰倒是很大方承認自己的“行徑”。
“好了,”鄭辰看見夏婉云魂不守舍的模樣,冷酷的扭過頭,“我聽說這幾天那個人不搭理你。”
“關你什么事?”夏婉云不想再與鄭辰有任何糾葛。
“哦,那我走了,我也不會告訴你他今晚在哪里吃飯的。”說著鄭辰便從躺椅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