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們沒有想過一畢業(yè)就結(jié)婚,剛畢業(yè)哪來的錢結(jié)婚,我們想過個三五年再結(jié)。”陸禹澤此番話讓喬書瑤安定了不少。
“三五年?你今年二十一了,過個三五年都二十六了,”陸若素不明白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都這么晚才結(jié)婚,“我在二十六歲的時候,你已經(jīng)兩歲了。”
喬書瑤悻悻的望著陸若素,不知道說什么好,她也不是不想嫁給陸禹澤,只是剛畢業(yè)就結(jié)婚確實太早了。
陸華中想到了個不是方案的方案,“這樣吧,小澤,要不你安排一下我們兩家人見個面,看看書瑤的爸爸是什么態(tài)度我們再決定吧。”
“呃……”喬書瑤有些為難,其實她并不想讓家里人知道她談戀愛了,因為只要他們知道,肯定舉雙手雙腳贊成結(jié)婚,“那個……我爸我媽還不知道我談戀愛了……”
“那正好啊,就趁這個機會趕緊知會他們一聲。”陸若素越看喬書瑤和陸禹澤越覺得他們相當般配。
天公似是響應(yīng)著倆人的心境,不覺間就低沉了下來。
工作的人們都忙的不可開交,沒有注意到天色已變,只有盛貝一望著窗外的天空,撐著腦袋低迷著,“唉,又要要下雨了。”
她猶豫半晌,撥通了內(nèi)線,“喂老季啊,要下雨了,我沒帶傘。”
季銘川心情如同陰雨天一般,實在是懶得應(yīng)付這位大小姐,“公司門口有共享雨傘。”
“老季啊,我愁啊,我怎么也沒想到劉世華竟然是鄭辰的人,你不愁嗎?”盛貝一轉(zhuǎn)著轉(zhuǎn)椅無所事事。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你怎么好像一點都不愁啊?咱們可是養(yǎng)了一只狼啊。”盛貝一都快被劉世華搞得神經(jīng)質(zhì)了。
當初,公司接了個剃須刀的大單子,本來甲方就想讓友誠做,投標只是走個過場,可是江岸從中插一腳,出去聊個天的功夫,劉世華幫助江岸剽竊了友誠的作品理念不說,價格還壓低了不少。就江岸所報的價格,定沒有利潤可言。
也就是說就算沒有錢賺,鄭辰也要跟季銘川對著干。
“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
季銘川的話讓盛貝一是一臉茫然,“你什么意思?”
季銘川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便說道:“你不用知道這么多,你只需要知道公司沒了這筆單子照樣能生存。”
“我當然知道公司照樣能生存,”盛貝一誓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你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你是故意把單子弄丟的?”
“嗯。”
簡短的一聲應(yīng)答,讓盛貝一頓時精神抖擻,她就知道季銘川才不會這么容易被鄭辰那家伙看扁了,“可以啊老季!”
“這下高興了?”
讓江岸得到這筆單子是步險棋,如果下得好,能讓江岸遭到重創(chuàng),如果有一步?jīng)]算準,那所有的因果都會報應(yīng)在友誠身上。所以季銘川仍不敢掉以輕心。
“嗯,特別高興,我覺得我又能吃下飯了,”盛貝一開心壞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進季銘川辦公室上躥下跳的,“老季!我們?nèi)コ燥埌桑 ?/p>
“你這個話題轉(zhuǎn)移的有點快啊。”季銘川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睛明穴,無奈的說道。
“我爸讓我回去吃飯,還讓我?guī)阋粔K兒回去。”盛貝一說得有些勉強,好像很為難似的。
“說起來我也很久沒有見過盛總了,收拾一下我們走吧。”季銘川覺得該拜訪下盛泓鍇了,畢竟當年是他栽培的自己。
當季銘川來到盛貝一辦公室的時候,她就拎了一個簡單的手提包站在鏡子前左照照右瞧瞧。從鏡子里看見季銘川,便笑著問道:“怎么樣,好看吧?”
“就回個家吃飯至于嗎?”季銘川看了眼腕表,催促著盛貝一,“快走了,現(xiàn)在是晚高峰,堵車。”
“哎呀知道了,現(xiàn)在就走。”
在這個城市里,每天都有人為了生計忙于奔波,為了多賺點錢劉強經(jīng)常出門在外,到很遠的地方去拉貨,每天都很辛苦。這一次他接了個急活,一車鮮菜要馬上送到另一個城市,他為了能多賺錢,在開了一天一夜的車后,沒有再找一位替班司機,自己上路了。
雨天路滑,他也越來越困,禁不住打起了盹。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猛然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壓實線開車,又發(fā)現(xiàn)迎面駛來的車,就要和自己的車相撞了。
對面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季銘川,季銘川打著大燈閃了三下
劉強嚇得連忙打舵躲開,卻撞上了正在過斑馬線的行人,她被撞飛出五米遠,頓時倒在了血泊里。
他趕緊剎車靠邊停在路旁,拿起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盛貝一眼睜睜的看見一個人從窗戶邊飛過去,嚇得驚魂未定,“那……那……那……那個人是……是不是……被……被……被撞飛了?”
季銘川也是第一次親眼目睹車禍,有些驚悚,顫抖地說道:“應(yīng)……應(yīng)該是……是吧。”
“怎怎怎怎怎怎么辦?”
“報警,”季銘川一個激靈,拿手機的手都不聽使喚,“不不不,先叫救護車。”
“你說這車禍跟……跟……跟我們有……有沒有關(guān)系啊?是因為我們跟那……那輛車要撞到了,他才緊急打了個彎。”盛貝一死死地抓著安全帶,仿佛被禁錮在座椅上動彈不得。
“應(yīng)……應(yīng)該沒……沒關(guān)系吧?”季銘川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將車停到路邊,“你先坐在車上,我下去看看。”
劉強呆呆的楞在那里,嘴里喃喃自語:,“怎怎怎怎怎怎怎么辦?”
一個男人從路邊沖了出來,跪在血泊邊,叫著她的名字:“夏婉云!夏婉云!”
季銘川的腳步忽然頓住。
夏婉云?
他定睛一看,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鄭辰。季銘川突然感到有些頭疼。
夏婉云倒在血泊之中,仿佛自己正朝著黑暗中走去,耳朵中,甚至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感受到不寒而栗的恐懼。
她想要睜開雙眼,卻感覺被更大的黑暗吞噬,她帶著絕望,一步一步走向黑暗……
“夏婉云!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耳邊依舊是鄭辰的呼喊聲,可是夏婉云覺得自己沒有勇氣睜開雙眼,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推向黑暗。
劉強看著汩汩鮮血從夏婉云的腦袋,耳朵流出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攤上大事了。他驟然感到雙腿無力,癱坐在地上。
在這么個夜晚,幾家歡喜幾家愁,有的愈發(fā)覺得生命尊貴,有的在歡呼雀躍。
喬書瑤和她的小伙伴們蹦蹦跳跳的在剛剛租的轟趴屋里肆意宣泄。
“你別說,這主意還真不錯,又不用像在外面那么拘謹,大家一起還更熱鬧。”江盈瑩頻頻稱贊喬書瑤的點子佳。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想的。”喬書瑤自戀的撩了下頭發(fā)。
就在她們造作的第三百回合,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