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摯拿著刀叉將盤子切得咯吱咯吱作響，可是牛排仍然完好無損。舒小愛看著他笨拙的樣子，禁不住再次輕笑起來。舒培信用目光制止著她的輕笑。

高摯放下刀叉，抬頭看向舒培信：“舒叔叔，我想用筷子吃。”

“吃西餐就要用刀叉，用筷子會被人笑死的。”舒小愛不及舒培信說話，搶聲回答道。

“用刀叉吃太麻煩了。有切這肉餅的時間，我都能吃兩碗面條了。”

“噗呲”舒小愛不由得笑出了聲：“什么肉餅，這叫牛排。真是沒見過世面。”

“我……”高摯還想辯解什么，他抿抿嘴，低頭不語。

舒培信站起身，手中托著自己的盤子，走到了高摯的身旁：“高摯，叔叔的牛排已經切好了，你吃吧。不過，我的味道是黑胡椒的，不知你喜不喜歡。”

高摯接過舒培信遞來的盤子，叉了一塊牛排，放入口中嚼起來：“嗯，真好吃。”他低頭看了看盤子中切得大小適宜的牛排，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我實在是太笨了。”

舒培信微微一笑，托起高摯原來的盤子，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重新坐下，一邊用刀叉切著牛排，一邊溫和地說道：“你是第一次吃牛排，不習慣用刀叉是很正常的。小愛第一次吃牛排的時候，也像你一樣，很笨的。”

舒小愛聽出舒培信在寬慰高摯，她扭頭看了看正津津有味吃著牛排的高摯，心中竟升起一絲的妒意。她又扭頭看著舒培信優雅地切著牛排，不滿地反駁道：“我第一次吃牛排是和媽媽一起吃的，您又沒有陪我們去，憑什么說我笨？”

舒培信沒有理會舒小愛，自顧自地切著牛排。

舒小愛生氣地撇了撇嘴，用刀叉故意將盤子切得咯咯作響。

舒培信嘴角帶著一抹微笑，再次托著盤子站起來：“給，小愛，爸爸把牛排給你切好了。知道你吃雞蛋只吃蛋黃不吃蛋清，我已經把蛋清給你切掉了。”

舒小愛嘴角立即露出一抹微笑：“我以為……”

“你在爸爸心目中永遠是第一位。”舒培信撫摸著舒小愛的頭，柔聲說道：“你的喜好我一直都記在心上。”

“真的嗎？”舒小愛抬頭看著舒培信：“我在您心目中永遠是第一位？”

“對，永遠第一，不可替代。”舒培信點著舒小愛的額頭。

“那您喂我吃。”舒小愛將盤子遞給舒培信。

“你是三歲小孩嘛，還要爸爸喂？”舒培信轉身就要走。

“不嘛，我就要您喂。不喂，我就不吃了。”舒小愛拉著舒培信的手，撒嬌地說道。

“好好好，喂你吃。”舒培信坐到舒小愛的身旁，叉起一塊牛排，送到她的口中：“怎么樣？爸爸的手藝還可以吧？”

“嗯。好吃，不比西餐廳的差。”舒小愛指著一塊披薩：“我要吃披薩。”

“好，給你披薩。”舒培信叉了一塊披薩，送到舒小愛的口中。

“還有那個草莓小蛋糕。”

“好，小蛋糕。小公主，你還想吃什么？”

“再來塊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