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賴賀昭這些年也不是白玩的，飆車野外都需要一副好身體，而賀渝則更專注在商場上，在動手這方面，他還真不是賀昭的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賀昭騎在賀渝身上，眼角下方青了一片，卻越襯得眼神狠厲，他捏拳還要再揍。

床上還處于驚惶狀態的沈喬回了神，第一件事就是找衣服，可是她的裙子剛才在掙扎中已經被扯破了，該遮的都遮不住，她抱著被子，開口的時候還帶著抽噎：“賀昭，賀昭。”

賀昭滿目戾氣，真是想活吞了她的心都有，可是一抬眼看見她哭得那么慘，準備揍賀渝的拳頭卻松了下來。

他起身，脫掉上衣套在沈喬身上，確定安全之后，才扯著她站起來，惡聲惡氣：“這會兒知道哭了？你他媽到底多蠢？”

沈喬緊緊貼著他，這會兒后怕的勁兒正上頭，她哭得像個受了委屈的寶寶：“我被打暈了，醒來就在這兒了。”

不是自愿的？

那就行。

不是存心給他戴綠帽就可以。

賀昭心底的戾氣這才稍稍緩解，護著沈喬轉身，對上也站了起來的賀渝，維持了二十幾年的兄弟恭親在這一刻蕩然無存，他伸手指著賀渝：“這事兒沒完！”

賀渝的傷比賀昭重多了，最起碼臉上掛彩的地方看著挺嚴重，他身高腿長，微微俯身，伸手擦掉嘴角血跡，須臾，笑了聲：“這事兒確實沒完。”

他越過賀昭看向沈喬，盯著對方因為哭泣而越加讓人想要破壞的那份無暇，聲音低緩：“沈喬，這是你唯一一次機會，現在走過來，我給你一個女朋友的身份，唯一一次，我給你名正言順站在我身邊的機會。”

她的身份太低，性格也不太合適，賀渝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過給沈喬賀太太的身份，她更適合當一只金絲雀，或者被收藏在暗處的……玩具。

想盡情，可以玩壞的那種。

越哭，就讓人越喜歡。

賀渝眼底漸漸染上光亮，感覺自己冷淡了二十幾年的血液都因這個夜晚而開始沸騰。

他盯著沈喬，臉上笑意哪里還有半分往日周正模樣。

給她女朋友的身份，已經是抬舉，已經是開特例，已經破壞了他的原則。

他話音剛落，沈喬識海里的系統就發出提示音——任務目標對宿主在乎值上漲5個點，目前任務進度5/100.

第一次聽到這聲音的當事人愣了下，而賀昭哪里忍受得了賀渝的言辭，渾身繃緊，眼看著就要失控。

沈喬回了神，趕緊挽住他手臂：“賀昭，我們走吧，離開這兒。”

她沒有遲疑猶豫的選擇讓賀昭冷靜下來，看著沈喬的狀態，他側眸冷冷的看了眼賀渝，帶著沈喬快步離開。

房間里眨眼就只剩下賀渝一個人，他看著地上那條被扯爛丟棄的襯衫裙，半晌，邁步走過去，彎身撿起來，放在指間摩挲了下，而后，他低笑：“沈喬……”

給她的機會她不要，下次他可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是她自己放棄光明，那就……呆在他鑄造的黑暗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