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折過身,她現在都后悔死了!
數月前的自己應該是腦子抽了,所以才會想著與霍以琛合作。
“你為什么不直接同年哥哥說,那天晚上我們什么都沒有發生?”
“你覺得我說了后,韶年能相信?”霍以琛抖了抖煙灰,“說那個晚上,我和你在希斯頓酒店看片?”
“………”
南桑一口老血卡在喉嚨,播放片子的明明是他!怎么就成了她和他一起看?
并且那天她根本沒在房間里,只是手機留在希斯頓的那個房間而已。
霍家人的厚顏無恥,南桑從霍老夫人那里就已經領會。
“霍以琛。”南桑惹不起,躲還不行么,“你與丘山哥之間的恩怨,為什么要扯上我呢?”
被點到名字的霍以琛將煙尾放在煙灰缸里,他的俊臉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南桑,你是宋姨從小看到大的,也是他唯一的親人。
南桑聽霍以琛聊了許多,也了解這個男人鋪排了許多。
霍以琛說他不想丘山因為自己,未來丘山值得擁有更好的,而不是被他耽誤。
“南桑。就一次——”
照片是合成的。
視頻是精剪的。
媒體是收買的。
“你難道不想知道韶年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嗎?”
……
霍韶年在咖啡廳等了許久,不見換衣服的南桑下來,見陸源眼神亂瞄,也能感覺是出事了。
見他起身,陸源立刻嚷道:“霍三啊。你干啥去?”
霍韶年一言不發,通往樓梯時有保安竟攔住了他。
“我媽讓你們來的?”
“三少爺。請不要讓我們為難。”保安們象征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
雙方正僵持到燃點時,蘇糖脆生生道,“三哥真是急性子。”
霍韶年轉身,對上了新娘裝的南桑。
他一直知道小姑娘生得好看,卻未曾想過小姑娘化了淡妝后更加光彩奪目。
真想,把她藏起來。
“不好看嗎?”在心儀的男人,女人總想要聽漂亮的話。
“桑桑。”蘇糖一幅看熱鬧的八卦臉,“你看三哥的眼神,都被淪陷啦!”
陸源還是比較淡定的,霍韶年把自己丟在咖啡館沒結賬,他總不能沒義氣不提醒時裝秀開場的時間。
十點半。大皇宮。
一座約莫三十多米極具代表巴黎建筑物的埃菲爾鐵塔聳立在秀場中央。
霍韶年似乎很忙碌,對南桑小聲地說自己要去接個電話,便悄悄地離席。
蘇糖作為名模,已經提前去了后臺。
南桑撐著下巴,默默地欣賞著香奈兒秋冬的大秀。
“你跟琛哥斷干凈了吧?”陸源雙腿交織,帶了點有色眼鏡去看南桑。
“……”
“你都不知道霍三那個傻缺,因為上次你……總之小女孩家的,多少也注意點。”
南桑沒想過陸源竟然會這樣直白。
就算是有千張嘴巴,也沒辦法說清楚那個晚上的所有事情。
陸源叨B叨B了許久后,自己還有渴了,“我去找水喝,你自己既然選擇了霍三,以后就好好過日子。”
時裝秀的最后,以新娘造型為壓軸。
走出大皇宮便沒有了暖氣。
霍韶年出了秀場就給小姑娘裹上了衣服,并沉聲道:“上來。”
“嗯?”南桑的俏臉紅紅的,“不好吧?萬一被你的粉絲拍到怎么辦?”
“拍到就公開。”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南桑在霍韶年寬厚的后背上,聽得很暖。
若是能夠跟心愛的人,一起走在鋪滿金黃葉子的法桐葉上,應當是非常浪漫的事。
偏偏,這樣浪漫的氛圍被南桑咕嚕嚕的肚子叫聲打破。
TBS店面是陸源事前安利好的店面。
京圈都有送孩子出國留學的習慣,陸源在巴黎游學期間對吃非常有研究。
其實在聽到南桑肚子叫喚時,霍韶年就已經給她買了個法棍先墊墊肚子。
勃艮第蝸牛是法國的國菜,南桑看了菜單,首先點了這個。
“你吃什么?”南桑側著頭問道。
仔細想想,霍韶年似乎這些天沒怎么吃過東西。
“你點的,我都愛吃。”
霍韶年聳了聳肩,或許南桑并不知情,與她一起吃飯,本應該知足。
南桑拿菜單的手微微僵硬,霍韶年說得好像很有道理,過去她為了接近他,抓住了他的一切喜好。
依照著霍韶年的習慣,南桑又點了些菜。
原本計劃吃過飯去盧浮宮消食,因為夜黑得很快,所以到了后來,霍韶年便自作主張地把計劃更改為去游塞納河。
霍韶年買好觀光船票,夜晚的塞納河映著湖兩側的燈光,亮晶晶的。
尤其是當游船抵達埃菲爾鐵塔時,南桑剛從兜里掏出手機想要錄制小視頻,面前的男人突然間單膝落地,“桑桑。嫁給我吧!”
巴黎最不缺少藝術家。
船上甚至有畫家對于兩個人的互動,做了簡筆速寫。
南桑簡直不相信面前所發生的一切。
她過去一直跟在后面追著的男人,也會跟她制造出一個這樣的浪漫。
船艙有人起哄,嚷嚷著讓南桑趕緊同意。
金光閃閃的埃菲爾鐵塔下,南桑咬著唇,點頭同意了霍韶年的求婚。
“下雪啦!”南桑的耳邊傳來孩童興奮地尖叫。
霍韶年的手機發出震動:【一切準備就緒。—by,陸源】
夜空中,雪花肆意地飛揚。
南桑的腰間,忽然然被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起來的男人緊緊地圈住。
“等到今年京城下第一場雪時,我們就結婚吧?”
嫁給我吧。
我們結婚吧。
南桑被霍韶年的兩句話,輕易地迷失了神志。
“好。”
明明清早還泛著酸的身子,在此刻竟覺得全身被喜悅所充斥。
時裝秀結束的當晚就有人急沖沖地回國撈金,不過許多大腕兒都還在享受著難得的假期。
盧浮宮這樣極具標志的地方,若是不去,將來回國肯定覺得遺憾。
霍韶年與南桑專門抽出一天的時間,來到這保留文藝復興色彩的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