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韶年回到民宿,南桑抱著霍北楊,正睡得香甜。
此情此景,他又氣又惱。
氣得是自己心急,他火急火燎地外邊趕回來,而當事人卻沒心沒肺地睡著了;惱的是自己,還是那么輕而易舉地被霍以琛影響。
胖虎發來消息,說是霍老夫人似乎有所覺察。
畢竟他們兩兄弟當年在米洲算得上轟動的丑聞,南桑想要孩子的撫養權,只怕霍公館那邊不會松手。
霍韶年沒功夫欣賞霍北楊的睡姿。
他面色發黑,別管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么大歲數還黏母親,他都有必要好好地管教一番。
男人拎著小家伙,沒怎么客氣就把霍北楊丟到了隔壁臥室。
南桑懷里少了霍北楊,有種空空的感覺,她下意識地將自己縮成一團,黑夜里似乎有束目光,但她并不想睜開眼。
霍韶年從背后環住了南桑。
應該是剛洗過澡,南桑的身上還有淡淡的沐浴香。
霍韶年把頭埋進南桑的海藻一樣的長發里,悶悶道,“桑桑。
別離開我。”
“阿年。”霍韶年繃緊了身子,確定南桑沒有醒只是夢囈后,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是一個極其容易被滿足的人。
單憑現在,南桑的夢中有他,就足以讓霍韶年的薄唇泛起弧度。
他甚至會不由自主地想,自己在她的夢中,會是什么樣的形象。
“阿年。”南桑睫毛濕濕的,她哽咽著說:“對不起。”
霍韶年的喉嚨一緊,“對不起什么?”
“我不喜歡霍以琛。”
她雖然答非所問,卻讓他欣喜若狂。
“沒良心的小東西,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霍韶年刮了下南桑小巧的鼻翼。
“我可以證明給你看的!”
南桑想來也是睡迷糊了,翻了個身,竟然坐在霍韶年的身上,“阿年。我會證明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霍韶年無奈地笑了笑。
霍韶年知道,南桑準是在夢游,情況類似之前喝醉酒。
別看之前追他時,南桑慫萌慫萌的,一旦進入這種狀態,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下來!”霍韶年故意嚴肅道,“不然你會受到嚴重的懲罰!”
“什么懲罰?”小姑娘平日里說話就帶著小奶音,夢游時又帶著撒嬌的味道,“我就不下來,你拿我怎么辦嘛。”
該死。
最近一樁樁事壓在心頭,總是要找個發泄的出口。
“桑桑。這是你自找的,醒來以后,你別后悔。”
“才不會呢!”
………
………
………
等到所有結束后,霍韶年推開了霍北楊房間的門,他甚至有些類似偷—晴快感。
慶幸的是那小子睡得像頭豬,并沒有因為剛剛的聲音吵醒。
霍韶年轉身去了浴室,他并沒有得到饜足,陪著他的弟弟在冷水中玩了很長一段時間,霍韶年才在南桑的身邊躺下。
“晚安。我的小公主。”霍韶年親了親南桑的額頭,低喃道。
次日。
南桑完全不淡定了!
身上的沉重無一不在提醒自己,昨日歷經了種種磨難。
霍北楊并不在自己的房間。
南桑抓了抓頭發,昨晚自己并沒喝酒,怎么就斷片了。
此時,廚房那邊似乎傳來一大一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