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莫酒坐在他身后,而且還拿著韁繩。
相當于他現在被莫酒圈在懷中,除非莫酒先下去,或者松開握住韁繩的手,他才好下去……
但是莫酒眸光一閃,卻好似明知故問一般。
非但沒有松開韁繩,反而握得更緊,上半身更加湊近了幾分,在司黥耳邊輕聲呢喃:“將軍為何讓臣下先下去?”
明知故問!
渾身僵硬的司黥腦海中飄過這四個字。
稍微向另一邊側了側身子,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莫酒只能看到那好看的耳朵愈加紅潤。
他突然心情大好。
果然……將軍更有趣了。
他不再逗司黥,翻身下馬。
司黥直直松了口氣。
回過神來,看著目瞪口呆的眾將士們,突然瞇了瞇黑眸,語氣聽不出任何變化,卻讓人感覺渾身陰冷:“眾將士們很閑?嗯?”
頓時。
各種行禮告退聲響起。
軍營的空地間只剩下馬上的司黥和馬下的莫酒。
司黥看著莫酒,突然窘迫,甚至即使知道了眼前這個人就是他的攻略對象,他現在也不想理他!
于是沉聲問道:“軍師還在這里有何事?”
莫酒心里覺得有趣,面上笑意加深了幾分:“將軍今日剛來就進了主營帳議事,大概是不知道,因為營帳有限,只剩臣下的營帳只有臣下一人,所以臣下留下來帶著將軍回營帳休息。”
司黥:“……”
【宿主我為什么覺得你們的攻略位置換了……?確定是你撩他而不是他撩你嗎?】
司黥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也不知道怎么拒絕莫酒。
他也不認識路。
只是偏偏……他現在不太想理會的人,等會要和他待在同一個營帳里。
煩。
很煩。
司黥的眼眸中突然深沉了許多。
莫酒依舊抬頭仰望著司黥,笑意吟吟,等著司黥的回答。
兩人對視許久。
司黥翻身下馬,把馬系好,而后看著莫酒,說:“帶路。”
莫酒笑了笑,走在了前面。
*
司黥怎么也想不到。
居然只有一張床?
或許是看到了司黥眼眸中的訝異神色,莫酒解釋道:“軍營中除了這里因為臣下身子骨弱,所以有床,其余將士們的營帳里都是幾個人一同睡地鋪。”
所以整個軍營都只有這一張床?
司黥還沒說話。
莫酒就繼續開口,“既然將軍與臣下共一個營帳,那將軍便睡這張床吧。”
司黥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既然軍師身子骨弱,那自然軍師繼續睡這床。”
莫酒笑:“這不符合禮數。”
“禮數?”又是禮數。
司黥突然發狠,雙手撐著床沿,看著因為他彎腰的動作,不得已向后倒在床上的莫酒,扯了扯嘴角:“本將說的就是禮數!”
這是莫酒第一次聽到眼前之人自稱“本將”。
也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床咚。
要不是不能暴露他會武……他瞇了瞇眼。
正準備開口。
“報——敵軍……”
闖入軍營中傳報消息的士兵的聲音戛然而止。
目瞪口呆地看著雙手撐著床沿的司黥和……他身下躺在床上的莫酒。
司黥看著士兵變化的神色,就知道肯定誤會了,剛想要開口解釋。
士兵就突然一臉尬色地退后一步,恭敬地彎腰:“將軍恕罪!打擾將軍了!”
便急沖沖又跑了出去。
莫酒:“……”
司黥:“……”
誤會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