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陰謀,”白悠悠冷笑:“說的好像是我樂意嫁給你似的,當年明明就是你自己死皮賴臉的非要娶我,結了婚又說認錯人了,要不是答應了你父親,至少跟你在一起三年,我早就簽字了。”
“爸?”康欽驚訝看向對面的那個中年男人,他就是康氏集團丘的現任掌舵人,男主康欽的父親。
“咳咳?!笨蹈篙p咳了兩聲,尷尬的看向白悠悠:“悠悠啊,我是真心覺得你和欽兒很配,再說當年……”
“康叔叔?!卑子朴浦苯哟驍嗔怂脑挘骸爱敵醮饝巳辏褪侨?,昨天是我和康欽結婚三周年,今天離婚,你好我也好,皆大歡喜,不是嗎?”
康父沉默了,康欽看看白悠悠,又看看康父,眼中寫滿了疑惑:“你們到底再說什么?!?/p>
“什么什么的,欽兒,她想離婚就離,正好月月今天跟我說可能懷孕了,這不是正好嗎?”比起康父的沉默和康欽的疑惑,康老太太就高興多了,這個討厭鬼終于要走了,她真的是看什么都覺得喜歡。
這幾年要不是老頭子總攔著她,她早就要好好收拾這個臭丫頭了,成天冷著個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康家欠她的呢。
“月月?”康欽驚喜的看著身旁女人:“你,你真的?”
月月嬌羞的點了點頭:“我的月事已經遲到半個多月了?!?/p>
這言下之意,可不是已經有了?
白悠悠癟癟嘴,看到康父好像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里對這個糟老頭子一點都看不上,要不是這老頭子從中作梗,女主和男主之間根本就不會有那么多的事情,當然,男主自己不長腦子的關系也很大。
然后就聽到康欽高興的聲音:“太好了月月,我現在就離婚,然后我們結婚,立刻結婚!”
白悠悠輕呵了一聲,視線在這一家子人中掃過,康母和康欽還有那個月月都是一臉的激動和喜悅,唯有康父神色復雜,幾度張嘴想要說什么,結果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離婚的事情簡直不能更順利,值得高興的是,原本她只想要三百萬就夠了,沒想到康父居然直接開口讓康欽給他五百萬,白悠悠自然是很高興的收下了,康家不缺錢,就算給個五千萬對他們來說也不算啥,不過既然在康父的眼中,他們的關系只值這幾百萬的話,她又何必強求。
帶著離婚證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白悠悠整個人的心情都是非常好的,她現在可是特別特別的希望這一家子人,尤其是康欽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到底會是個什么表情呢,還有那位總是對她挑三揀四,雖然沒有在肢體上折磨女主,卻沒少從精神上磋磨女主的康母。
“你很高興?”康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從拿了離婚證就一直樂呵呵的女人,他們從結婚之后就幾乎沒有交流,甚至從頭到尾就沒有在一起過,今年在找到月月之后,更是連話都沒跟這個女人說過,對于這個女人的了解,也只是結婚之前的追求。
“高興啊,非常高興。”白悠悠笑瞇瞇的點頭,揚了揚手里的支票:“康少,謝謝啊?!?/p>
康欽皺著眉看著白悠悠高興的打車離開,只覺得莫名其妙,似乎還有點不舍,他當初追求這個女人,是因為他以為白悠悠才是那個給母親捐了一個腎臟,救了母親一命的人。
當他找到白悠悠的時候,白悠悠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學生,單純可愛,積極樂觀,幾乎瞬間就讓他喜歡上了,然后就是瘋狂地追求,他當時覺得世上幾乎沒有比白悠悠更讓他喜歡的女人了。
結果等到結婚的那天,不小心進入更衣室,看到正在換婚紗的白悠悠,腰間光滑無比,沒有一丁點手術后的痕跡……
康欽連忙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有問題,每次只要一想到當初看到白悠悠換衣服的畫面,哪怕只是一閃而過的畫面,依舊會讓他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沖動。
“師父,我到幸福路,謝謝?!庇谑堑瓤禋J重新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悠悠坐上計程車。
“你去哪!”康欽本能的上前幾步,好看的眉高高皺起。
“回家啊。”白悠悠奇怪的看著康欽:“咱倆離婚了,難道我還要回康家不成?”
康欽看著她不說話,白悠悠嘆了一口氣,隨即又笑著看著面前這個前夫:“康少,這幾年咱們相敬如賓,老實說我很感激你這幾年的不聞不問,再見。”
說完,便毫不猶豫的關上車門。
康欽心中一陣心悸,眼睜睜的看著計程車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就好像,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樣。
閉上眼用力的深呼吸一口氣,罷了,當初本也就是他自己認錯人,白悠悠從來沒說過自己捐了腎,是他自己找錯了人。
——
幸福路是白悠悠的娘家,不過家中已經沒有別人了,只有一個哥哥,是爸爸媽媽的養子。
女主這輩子跟別的男人沒什么感情糾葛,她在康家也沒遭什么罪,康欽雖然無視她,可每個月該給的零用錢還是給的,好歹也是康家的少夫人,不過最讓白悠悠高興的,還是女主和康欽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生任何關系。
老實說上輩子她覺得最對不起裴晨的,就是她頂替了女主的身份,同時嫁給裴晨的時候,女主的身體甚至曾經懷過孕了。
若是這次還能夠那么運氣好的遇到裴晨的話,白悠悠眼神閃爍了幾下,心情非常的愉悅。
“毛球,我這個哥哥叫什么名字?。俊毕铝塑?,白悠悠抓過毛球拋著玩兒,想到可能會遇到裴晨,心情就好的不得了。
“宿主,我不是你的玩具!”毛球都快要氣炸了,費力的左躲右閃,愣是沒能成功的從白悠悠的魔爪中脫離出去:“混蛋!你到底還要不要找你的裴晨哥哥了!”
“嗯?”白悠悠眼睛一瞇,兩根手指捏著毛球拿到眼前:“你知道他在哪?”
“哼哼?!泵蚋呃涞暮吡藘陕?,就是不說話。
白悠悠另一只手摸著下巴,打量著面前的毛絨團子:“嘖嘖,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呢?”
毛球正要說話,一個聲音卻從旁邊傳來:“悠悠?”
白悠悠身體一僵,然后猛地轉身,雙眼瞪得幾乎要掉出來了:“裴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