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盛卓盛榭兄弟二人便向門口走去,俞璀則吩咐道:“我們開始搬書吧。”
一名小靈士站到書架前,扎下馬步,右手從左到右用靈力將最上排的書籍懸起,左手與右手配合,正要將所有書都浮到地上,卻不想第一次時的靈力不足夠,竟沒能讓書籍動起,便加些靈力,卻不想用力過猛,中間的書被兩邊的書擠得飛了出去。
盛卓與盛榭快到門口,卻聽得身后一陣慌亂,才轉過頭,卻見一本書飛到他們腳下。
小靈士忙道:“帝尊,對不起!”
俞璀則跑過來,想把書撿起來。
盛榭第一眼看見這本厚厚的書籍從中間打開,趴在地上,封面上寫的是《國策》,這書名怎么有些眼熟?
而盛卓第一眼卻瞧見,書籍敞開之下,壓著一沓厚厚的紙。
盛榭腦中哄的一聲,是那個未公之于眾的地圖!
俞璀走過來撿起書,而盛卓則緊接著撿起了那紙。
俞璀好奇道:“那是什么啊?”
盛榭忙阻攔道:“就是之前我夾進去的紙,不重要的,快給我吧。”
盛卓卻仿佛中了魔,手中打開地圖,面上問道:“既然不重要,為何不打開看看?”
一展開,俞璀看了一眼道:“是靈塵的地圖。”
盛卓用手托著這低頭,右手托起地圖的右下角,上面居然寫著“幻林”,喃喃道:“這是哪兒?”
盛榭心下一驚:“這還是百年前的地圖呢,你看這上面是完整的靈塵大陸,那時或許還有處地方叫幻林,如今都已沒有了,不存在了。”
盛卓抬眸看了一眼他:“是嗎?”
“真的,后來在天災時被毀了,覆天靈石拯救天下之后,就不存在了。”
盛榭見他稍微相信些,便將那地圖從盛卓手中拿過去了。
俞璀看著他們二人,突然有些猜測。
小靈士茫然站起身看著他們:“帝尊?俞世領?這書?”
盛卓回過神,道:“好,你們繼續搬吧,小心些。”
說罷,便轉過身向議事殿走去了。
盛榭捏著地圖,心有余悸,正要離開,卻被俞璀拉住:“這地圖上的地方,是不是盛卓亡遁時所在的地方?”
盛卓訝然:“你知道幻林?”
俞璀道:“是真的?那為何他剛才見到毫無印象,似乎不認識的樣子?而且我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就覺得三年前再看見盛卓,總覺得他變的哪里不一樣了,就好像丟了一些記憶,但說起前事,卻又還記得。”
盛榭頗有些為難:“這事你就當不知道吧,幻林你就當不存在,那些前塵往事再也不會出現了。”說罷,便拿著那地圖離開了。
俞璀垂眸沉思,卻聽得靈士道:“俞世領,書已經都搬下來了。”
“噢,好。”
盛榭出門走到主街,正遇上勝風:“你回來了?我正要找你呢,當年我不是囑咐你把書房里關于幻林的一切都處理干凈嗎?這地圖怎么回事?這么明顯的紙怎么都沒發現?”
勝風接過地圖展開,詫異道:“我沒見過這地圖,看這筆墨似乎是少首的字跡,在哪發現的?”
“卓兒書架的書里夾著。”
勝風想了想道:“后三排的書我都翻過了,莫非是上三排的書?”
盛榭突然想起,自己曾告訴勝風不用翻上面的書,便頓了頓:“還好我機智,用幾句話搪塞過去了,可嚇死我了。”
勝風點頭:“那便好,我有別的事告訴你,我去追查那些失蹤的年輕靈士下落,用我自身作餌,果真引出了一個妖怪,但那妖怪和我說,他來自幻林!”
盛榭聞言瞪大眼睛:“什么?不可能,幻林里的妖怪不能輕易出來,若是出現在靈塵,必然是逃出來或者被驅逐出來的。”
勝風點頭:“這我知道,但妖怪還說不止他一個,還有很多妖怪都來了靈塵呢,這我該怎么和少首復命啊?”
盛榭想了想:“一定不能把幻林再說出去,不然瞞不住了。他可告訴你那些失蹤的靈士下落了?”
勝風搖搖頭:“不肯說,只是目露兇光,說我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讓我們等著黑暗降臨。”
盛榭聞言皺起眉:“這妖怪說話雖然玄乎,但卻不能不防,這事必得全都告訴卓兒,只除了他來自幻林這句。”
勝風道:“這妖怪演技不好,別的都不肯說,但是就來自哪里這個問題,他一口便答出來了,明顯是在挑撥,說完便自盡了,明顯這些話是故意說與我聽,再借我之口告訴少首。”
盛榭低聲道:“那他們的目的是,挑起幻林和靈塵的爭端?”
勝風點頭:“八成是,所以才棘手,該怎么不讓少首知道幻林呢?”
盛榭道:“為今之計,也只能先拖著,瞞著卓兒,我們把他們找出來。”
“我先去復命吧。”
書房。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盛卓摩挲著玉扇,皺眉道:“看來他們必定籌謀著更大的陰謀,那些丟失的靈士只怕已經,可是他們要靈士的性命為何呢?還偏偏是年輕力壯之人。”
勝風道:“這,屬下不知。”
盛卓喃喃道:“為何靈塵突然出現這么多妖怪呢?”
勝風低頭不語。
“你是在秦鼎抓住那妖怪的?”
“是。”
盛卓道:“黃令風調來主宮后,秦鼎現在的世領是他的后輩,可能還是年輕些,丟失的靈士都是秦鼎的嗎?”
勝風搖頭道:“那倒不是,只是最近丟失靈士的地方在秦鼎,所以我先去了那處。根據記錄,各部均有丟失的靈士,再結合那妖怪的語氣,只怕各部都有。”
盛卓將玉扇拿在手中,背手走了幾步:“如此,便派人去往各部,先將妖怪都抓回來再議,這件事先不要聲張。”
勝風道:“是。”
勝風離開后,盛卓頭腦中便回憶起那份地圖,靈塵十大分部的名字與現在一致,而那幻林分明是靈塵之外的一塊土地,更重要的是,雖然與現在的筆鋒不同,但他分明認得出,那是他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