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是來找顧延辰的,只是他們兩個又不認識,直接找他未必能見到,所以想來想去她干脆跟在那些來看病的人身后一起去排隊掛號。
葉瑾很少來這種地方,就算過來也是打吊針,誰沒病來醫院???
今天她才知道原來排隊掛號也是一個體力活。
有些人怕掛不上號,都是在醫院大廳里等一晚上的,他這來到醫院都已經八點多了,前面已經有老多人了,排隊掛號的五個窗口都已經站滿了人,目測一下要有上百人。
葉瑾看著這些人不免有些頭痛的抽了抽嘴角,這么多人到她這里要猴年馬月。
兩個小時后
“掛什么科?”掛號臺里的護士問道。
“神經外科。”
終于到她了。
護士姐姐手指噼里啪啦的在鍵盤上敲打,不一會兒打印機就出現了聲音,葉瑾一下子就想起了什么,趕緊補充道,“不好意思姐姐,我想掛神經外科顧延辰醫生的號。”
護士姐姐抬頭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怎么不早說?”
葉瑾尷尬的笑了笑。
“顧醫生今天沒號了。”
“什么?沒號了?”葉瑾怎么也沒有想到她排隊等了這么久,好不容易到她掛號了,竟然沒有號了。
護士姐姐很不耐煩的對著窗口的麥克大聲說,“你到底掛不掛號,不掛號就起開,看個病還挑三揀四的,有本事你自己找個專屬醫生啊!”
葉瑾本來覺得自己站在這里耽誤人家時間挺不好意思的,所以沒有生氣,可是這個小護士說話越來越過分了,她的脾氣也直接上來了,直接把手伸到了窗口里,拿回了自己的身份證,“橫什么橫,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看了。哼!”
葉瑾走的時候還不忘瞪護士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有很多這樣自以為是的人。
坐公交車的時候,公交車司機也是這樣,不管是和老人還是和孩子語氣總是那么橫,在超市買東西收銀員也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樣子,眼睛都舉過頭頂了,傲慢無禮。
真是不知道這些人有什么自傲的資本。
今天這一上午真的是白折騰了。
葉瑾坐在醫院門口的花壇上用手捏著酸痛的腿,低頭看向腳腕后方,她輕輕地脫掉高跟鞋,就看見腳后跟處已經磨破皮了,而且第三第四根腳趾也都磨出了水泡。
她是一個不總穿高跟鞋的人,今天穿了高跟鞋還打扮的特別漂亮,都是為了來見顧延辰。誰知道排隊就排了這么久,腳也磨出血了,人卻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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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顧延辰下班回家直接就癱倒在沙發上,昨天晚上他一直在加班,今天看了一上午的病人,下午
又一直做手術,直到現在才下班。
雖然很累,但很充實,很滿足,因為他今天又把一個在生死邊緣掙扎的人給拉了回來。
顧延辰躺在沙發上,冷清的房子里都是自己的呼吸聲,他望著天花板有些失神,喃喃道:“你們要是還在該有多好。”
另一邊,遠在廣州出差的于可嵐剛剛陪經理與客戶應酬完坐車回酒店。
“小于你今天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竟然不知道你酒量這么好!”李總喝的臉通紅,滿身的酒氣。
于可嵐跟李總坐在后排,助理在前面開車,聽見他這么說,于可嵐心里冷笑:到酒店第一時間就去了洗手間把醒酒藥吃了,而且還吃了三顆,這要是酒量還不好,她真的要罵藥店祖宗了。
心里這么想,嘴上卻不能這么說,“那還不是經常和您出去應酬練出來的么?”
李總一聽頓時心花怒放,肥胖的身子往于可嵐身邊挪挪,肥大的豬手摟過于可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