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就合了韓清越的意嗎?他怎么覺得自己仿佛是個偽君子。
他表里不一的問道:“姑娘這可是一輩子的事?豈能兒戲,你可要想清楚了。”
“若沒想清楚,我怎么會半夜來此。”墨言歡沒有猶豫。
“好,有姑娘這番話,在下此生定不會辜負你。”韓清越字字鏗鏘有力。
墨言歡立馬就懵了,這人說這么大聲,不怕別人隔墻有耳嗎?她只在他面前裝作要私奔,沒想真的私奔啊!
想阻攔,方恨晚。
既然都到這份上了,她便把隨身玉佩一分為二,一半給了韓清越。
韓清越把玉放在手里摩挲,心想一定要好好保管。
“嘭—”
這時,屋外發出東西被碰倒的聲音,墨言歡就深知不妙了。
把門打開,四周卻沒有人,月光下墨言歡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
韓清越手伸出去想要觸摸墨言歡,可快碰到時卻收了回去,似乎覺得有什么不妥。
“不用擔心,就算他們知道也無妨,在下說過的話定會兌現。”他害怕墨言歡在乎旁人風言風語,就…不跟他走了。
墨言歡不再停留,“我先回去了”
心里卻疑問著,這大半夜究竟是誰不睡覺?
可她腳剛踏進自己屋內,突然就有人從背后抱著她,用手把她嘴捂住,她在拼命掙扎時只聞得一股清香味,整個人四肢變得無力,漸漸昏迷過去。
懷里的人沒了動靜,一身黑衣的人扯掉了蒙面布,露出來的真容居然是北宸楚。
——
次日一早,韓清越離開時身邊多了位戴面具的姑娘,和大家一一告別。
北宸楚卻沒了往日的打趣味,只是說道:“要走趕緊走。”
韓清越眉毛微挑,心里頓時明了,這人估計恨自己帶走了言歡,所以膈應得慌,此時臉上盡是如沐春風。
于是他趕緊說道:“言歡,你不是有話要和北公子說嗎?”
他就是想讓北宸楚心里不舒服,誰叫他害得他養傷都是提心吊膽的幾個月。
北宸楚冷著臉,戴面具的女子向他緩緩走來,僅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北公子,你吩咐的我一定照辦,保準他看不出破綻。”
北宸楚微微頷首示意。
看著兩人相依離去的背影,北宸楚只是嘴角邪魅上揚。
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醞釀當中。
接著他朝相反的方向也離開了。
——
醒過來的墨言歡,腦袋渾渾噩噩的,手腳也軟綿綿,使不上勁兒,
“呼叫系統。”
[我是宿主的貼心小棉襖,24小時在線,宿主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系統在空間里溜達著,蹦蹦跳跳。
奇了怪了,這次就有權限了?墨言歡當機立斷選擇問問題:“我這是造的什么孽,怎么就被人迷暈了?還有那人誰啊?”
[宿主您的權限不夠哦~系統052無法回答您的問題。]系統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墨言歡的問題。
這么快告訴宿主?
NONONO
這告訴了該怎么發展狗血劇情,還是等著宿主自己去發掘真相吧!
這時門被推開,北宸楚手里端著一碗粥進屋來,柔聲道:“醒了?”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
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
墨言歡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她應該早想到的,斷崖下都沒死,想必也不簡單。
“北宸楚!”
北宸楚嘴角上揚,一雙桃花眼饒有興致盯著墨言歡,這女人生氣都這么美?
“你把我帶到什么鬼地方了?”墨言歡微慍。
“東瀛。”北宸楚薄唇親啟,手握著勺子在粥里舀動。
“東瀛?”墨言歡重復了好幾遍,這原劇情根本沒有,這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此時空間的系統好像也懵了,憑空變化出一張白紙,小手在上面比劃幾下,紙就消失不見了。
它慢條斯理的安慰墨言歡:[宿主,你自己正常發揮吧,這個世界已經開始崩壞了。]
忽然瞧見宿主表情臉色都不對,它心里七上八下,開始慌了,急忙道:“宿主,你別嚇我好不好?我只是個系統,你不要為難我。”
墨言歡抬起頭滿臉笑意盈盈,心里卻對系統說:GUN。
[宿主,你別這樣…]
墨言歡一個屏蔽鍵,聒噪的聲音立馬消失不見。
系統:[我擦嘞?操作似乎沒有問題?但是她是怎么找到屏蔽鍵的?]
墨言歡當然是這幾個月,無聊的時候發現的,雖然系統藏得隱蔽,但現在也沒用了。
北宸楚見墨言歡笑了,滿腹疑問,剛才還生氣著,難道這就是女人?
真是陰晴不定的性格。
“先把粥喝了吧,這一天一夜你滴水未進。”北宸楚舀起一勺伸到墨言歡面前。
墨言歡看北宸楚一眼,欣然接受照顧,配合張開了嘴。
——
燕國,將軍府。
全府上下熱熱鬧鬧,張燈結彩,是韓大將軍于明日娶親。
數十里的紅妝。
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鋪灑著數不盡的牡丹花,風攜著花香席卷各方。
翌日。
滿城的樹上都系著無數條紅綢帶,路旁皆是維持秩序的士兵,涌動的人群絡繹不絕,比肩繼踵,個個皆伸頭探腦去觀望這百年難見的婚禮。
放銃,放炮仗,大紅燈籠開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滿城百姓都祝賀著將軍府。
“要說這韓將軍娶了平寧郡主是喜結連理,早就聽聞那郡主長得甚是好看。”
“是傾城傾國,沉魚落雁吧。”大家打笑著。
“對對對,就是。”
…
宴席更是邀請了好些皇權子弟,排面尤其大。
昏暗的新房內繡花的綢緞被面上鋪著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寓“早生貴子”之意。
新娘被送進房內后,卻伸手扯下蓋頭。
她竟是那日戴著面具與韓清越離開的女子,女子坐在梳妝臺面前,銅鏡里她伸手緩緩摘下面具。
這不是大家口口相傳的平寧郡主,更沒有傾國傾城.沉魚落雁,但也是姿色一絕。
她叫嫣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