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陌的手一頓,神情有些閃躲,剛要說些什么,夜離卻又松開他的手,“別生氣,知道你不會,放心,我也不會,剛才,就是想告訴你,別對女子這樣好,否則會糾纏你一生的。”
“你……?”
“不用在意,權當是謝禮吧!”
除了夜風輕輕地吹著,除了偶然一兩聲飛鳥的鳴叫,淇水鎮是寂然無聲的,南陌與夜離并肩走在街道上。
“阿離,阿離,你在哪里!”是夜翊焦灼的身影。
夜離深吸一口氣,“現在知道著急了,你剛才干嘛去了?!?/p>
夜翊一愣,轉過頭來剛好看到她的身影,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他停下腳步,規規矩矩行了禮,“見過師兄?!?/p>
南陌點頭,隨后離去。
南陌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夜翊在前面慢慢地走著,夜離跟在他身后,“夜翊。”
“嗯!”
夜離往前邁步,靠近他微微皺眉,“既然害怕我走,你剛才那么兇我做什么?”
過了一會,夜翊才注意到她眼底的得意,“我何時害怕你走了,你趕緊,最好現在就走!”
夜離挑了挑眉,“那我真的走了?。∧憧刹灰蠡??!?/p>
“無理取鬧!”
“我就是無理取鬧了……你不還是一樣出來找我,”夜離才不會就此罷休呢!
夜翊無語,“我看你是真的欠打?”
夜離怎會怕他,“來啊!反正你也打不贏我?!?/p>
“夜…離。”
“惱羞成怒了,還跟小時候一樣?!?/p>
“不想理你!”
“聽說你烤了魚?”
“早就吃了。”
“我才不信呢?”
“愛信不信!”
……
“這人真奇怪,寧愿多掏五倍的銀子也不在店里吃面……難道店里是有什么味道嗎?看來明天要好好清洗一遍了?!?/p>
老堂主仙逝,沉淵自食其果,小宛在被關入大牢的那天夜里,就無故身亡了,此事終是不了了之了。
至于在小宛房間內發現的儲存在琉璃瓶中的白貓血,也只能證明白鎮的事情與她有關,可究竟這白貓之血用來做什么?怕是無從知曉了。
而冷戎那里的線索也是徹底斷了。
夜離本以為沉羽無法承受,不想他將堂內的事務處理地妥妥當當,連那些起初心有不平的弟子都連連稱贊。
諸事已定,沉羽自應該尋個吉日出任堂主之位。
與自己無關之事,應是不多問,可,回春堂還是太小了。
“沉羽師兄又趕走了裁制新衣的弟子?!?/p>
“也不知道師兄在想什么?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里?!?/p>
沉玨沉默片刻,“阿羽身體不好,這幾日事務繁多,出任堂主之事不可急,你們先下去吧?!?/p>
“是,師兄!”
飛鳥略過天空,小白叼著魚大搖大擺地路過沉玨身邊,朝著夜離藏身的假山走來,剛要皺眉,就聽見沉玨的聲音,“夜姑娘這是在躲我嗎?”
夜離無奈只好從假山后走出來,有些抱歉地開口,“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沉玨一笑,“無事,夜姑娘剛才也聽見了,阿羽一直閉門不見,夜姑娘聰慧,覺得他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