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之，你和那個名叫葉辛的學生，關系很好？”
馬清泉試探性的問道。
王鳳之收回思緒，看了他一眼，避重就輕道：“馬哥，我與他關系好不好不重要，我來只是想做一個基本的了解，人命關天的大案，而且還涉及外國人，我們得慎重的處理，作出對所有人都公正的判決。”
“這是當然。”
馬清泉點頭。
雖然對面的王鳳之與他在職級上是平級，但是如果來的不是王鳳之，換成的是其他任何一個一級督察，他也不可能放下工作坐在這里不厭其煩的說這么多，關鍵對方不僅和他平級，更是王委的女兒，他自然不敢怠慢。
“鳳之，你現在也不必太過悲觀，雖然人贓并獲，但是這個案子目前也存在不少疑點，比如說……人雖然是那個叫做葉辛的學生殺的，這點確鑿無疑，他自己已經承認，但究竟是他主動殺人，還是被動殺人，現在還不好做出定論。”
聞言，王鳳之的眼神閃爍了下。
“馬哥你這話的意思是……”
“是這樣。”
馬清泉解釋道：“命案發生的時候，包廂內一共有七個人，除了被害者渡邊和司以及那個學生葉辛外，在場的還有渡邊紇石的三個生意上的朋友，以及那個被渡邊和司強行拉進包廂的女學生，還有渡邊和司的一名保鏢。只不過當時那個保鏢身負重傷倒在地上，神志不清，將他排除在外，第一目擊者一共就有四個人，我們將這四位目擊者進行了分開詢問，結果得到的口供……卻并不一致。”
“我可以寫保證書，有關案情絕不會向外透露一句……”
王鳳之話還沒說完就被馬清泉打斷。
“沒必要，你可是我們東海最年輕的一級督察，是我們督察部門的標桿性人物，如果你的覺悟都不能夠被信任，那還能信任誰？”
不留痕跡奉承了一句，馬清泉很快言歸正傳。
“被害者渡邊和司的那三個生意朋友說法倒是相同，都指認是那個學生葉辛主動拿刀殺害了被害者，問題出在那個被拉進包廂的女學生身上。”
“她怎么說？”
王鳳之很明白，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可以說是整個案件起因的女孩的口供至關重要，甚至能夠決定葉辛的生死。
“她說……是被害者渡邊和司先欲圖持刀攻擊那個學生葉辛，結果對方為了自衛，完成反殺。”
王鳳之眼瞳凝縮了下。
“兇器上有被害者的指紋嗎？”
馬清泉點頭。
“有，被害者死的時候，雙手就握在那把插進他胸口的水果刀上，因為包廂內沒有安裝監控，我們暫時不能判定到底誰說的是真話，但兩伙人之中，肯定有一方說了謊。”
王鳳之沉默了片刻，旋即開口道：“我可以見見那個女學生嗎？”
馬清泉猶豫了下，就在打算點頭的時候，辦公室門被人敲響。
然后一名下屬走了進來，
“什么事？”
“頭，洛輕煙洛小姐來了。”
王鳳之聞言一怔，頗為意外。
她雖然沒有追星的愛好，可是也不可能不認識那位如日中天紅的發紫的超級天后。
“她來干什么？”
馬清泉看了她一眼。
“那個女學生，就是洛輕煙的妹妹。”
王鳳之啞然。
“走吧，去看看。”
馬清泉站起身。
……
洛輕煙的到來，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雖然是公職人員，但沙北分局里的這些人民公仆終究也依然是肉體凡胎，看到一個超級巨星出現，哪能無動于衷。
“我沒想到居然還有親眼看見洛輕煙的一天，今晚這班加的是值了！”
“我以為那些女明星都只不過是修圖修出來的，沒想到她的本人居然比電影雜志上更加漂亮！”
“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說咱們要不要上去要個簽名？”
不少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斷。
就在有人鼓起勇氣打算上前說句話的時候，一道低呼聲響起。
“馬督察來了！”
就仿佛學生聽到老師進入教室一樣，所有人頓時各安其位，裝作認真工作的樣子。
“洛小姐，您好，我是沙北分局一級督察馬清泉。”
還沒走近，馬清泉便笑著開口，主動朝洛輕煙伸出手。
低調前來只帶了一個保鏢的洛輕煙也沒擺巨星的架子，平和的與對方握了握手。
“馬督察，你好，我是來接我妹妹的，她現在可以走了嗎？”
王鳳之站在馬清泉身后，無聲打量著這位頂級巨星。
她倒是看過對方的幾部電影，也知道對方是東海人，但是這么近距離接觸，這也是頭一次。
“當然，我們的調查已經結束了，姚窕同學很配合，現在洛小姐完全可以帶她離開，只不過日后如果我們還有需要姚窕同學配合的地方，還希望她能夠繼續配合我們工作。”
洛輕煙點頭一笑。
“當然。”
“洛小姐請跟我來。”
馬清泉轉身，做了個手勢。
洛輕煙朝前走去，不經意和王鳳之對視了一眼。
兩女視線一觸即分。
“砰。”
一間問詢室的門被推開。
“姐！”
看見出現在門口的姐姐，今晚經歷了太多太多的姚窕情緒一時間失控，淚珠抑制不住的從眼角滾落，喊聲里也蘊藉著一絲哭腔。
她雖然是小姐脾氣，以往也有點任性嬌蠻，但是今晚的經歷，還是給她造成了巨大的沖擊。
“沒事了，跟姐姐回家。”
洛輕煙柔聲道，在外人面前，并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緒波動。
姚窕立即站起身走了過來，緊緊抓住了姐姐的手。
“馬督察，我們就先走了。”
馬清泉點頭。
“洛小姐請便。”
“姐，葉辛他……”
姚窕咬著唇打算說什么，可是卻被洛輕煙打斷。
“回家再說。”
牽著姚窕，洛輕煙走出了沙北分局。
“姐，葉辛是因為我才會殺人的，我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
停車場外，姚窕停了下來，不肯再走。
洛輕煙皺眉，正要說話，可是一道聲音卻從身后響起。
“洛小姐，請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