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道光射入了蘇芊夢的帳篷,她睜開了惺忪的眼睛,她開始準(zhǔn)備洗漱,聽柳龍廷說,今天不止有狩獵的事情,似乎是還有個宴會。所以,她選擇了裙子中較為華麗的一件——紫煙云羅裙。
掀開帳篷,映入她的眼簾的是柳龍廷那張帥氣的臉。她咧了咧嘴,自己在前世,也不缺追求者,可是,唯獨有柳龍廷入得了自己的眼,他和旁人不同。她看了看他,說:“廷哥哥,你這么寸不離身的待在芊兒身邊,莫不是怕別人將芊兒搶走。”柳龍廷不語。
蘇芊夢挽起他的胳膊,調(diào)侃道:“哎呀,某人是不是臉紅害羞了。”其實他并非是真的害羞了,只不過是看見了蘇芊夢剛剛從帳篷里出來,那驚鴻一瞥,驚到了自己,自己很希望將畫面定格在那一秒,她的美好只能由自己欣賞。
蘇芊夢依舊調(diào)皮的同自己開玩笑,柳龍廷也很無奈,就算是無奈也沒辦法,自己的媳婦,自己跪著也要寵完。看見旁邊沒有什么人,她才將袖子里的瓷瓶拿了出來,遞給柳龍廷說:“柳陌虹的解藥,你找人假扮神醫(yī)谷的人就好了,如果就這么死了的話,可就不好玩了。”柳龍廷也知道她的想法,就把解藥收好了。
二人攜手來到地點,已經(jīng)有好多的人到了這里,看見這對璧人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去了,所有世家子弟的眼睛都快要貼在蘇芊夢的身上了,她的京城第一美女的稱號也不是白來了的,柳龍廷也十分適時的宣告了主權(quán),直接將她摟在懷里。
柳龍廷的眼神很敏銳,早已發(fā)現(xiàn)了這些人對蘇芊夢的覬覦。他冷冷的掃了眾人,所有人十分默契的低下頭各干各的,他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要是再看下去,他們的眼睛可能會被這位太子殿下挖下來。柳龍廷沉聲對蘇芊夢說了一聲:“你個招蜂引蝶的小妖精!”蘇芊夢聳了聳肩,么偶說什么話。
此時,蘇惜柔卻是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撲通’地一聲跪在了兩個人面前。這一舉動給蘇芊夢嚇了一跳,這個蘇惜柔又發(fā)什么瘋。蘇惜柔看著柳龍廷,一臉哭腔的說:“太子殿下,惜柔知道以前得罪過姐姐,可是,這一次姐姐以全家的性命為報復(fù),惜柔求求太子殿下,看在您同姐姐一起長大的份上,您就饒了她吧,饒了蘇家吧!”
蘇芊夢卻是沒有說話,只是示意柳龍廷說話,柳龍廷先是上前一步,戲謔地說:“哦?本宮倒是不知道芊兒犯了何罪?”只聽見蘇惜柔支支吾吾的說:“姐姐……她已經(jīng)是不潔之身。理應(yīng)不該嫁入皇室,按照律法當(dāng)浸豬籠,要是執(zhí)意如此,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場內(nèi)的人聽見蘇惜柔的話,也是驚恐不已,私下議論紛紛,蘇柄杭張紅著臉,十分厭惡的看著蘇芊夢,率先表態(tài),說:“太子殿下,蘇芊夢既然做出此等事情,老夫就在這里說明,我們蘇家不要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子,從今往后,蘇芊夢和我丞相府毫無關(guān)系。”蘇芊夢突然覺得原主活的愈發(fā)可笑,女兒出了什么事情,先把自己摘除的一干二凈。
蘇芊夢氣笑了,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她也是個人才。不過,她覺得先陪她玩玩,于是問:“怎么,你看見了?”蘇惜柔想都沒想,直接說:“那是自然的。”蘇芊夢卻是邪魅一笑,好像和她沒有關(guān)系似的,十分無所謂的問:“那惜柔妹妹不妨說說,這個人是誰啊?”蘇惜柔不可能傻到說出柳龍廷,就隨便說了一個人的名字,蘇芊夢看了看某人陰沉的臉,她突然覺得,蘇惜柔可能死定了。
雖然她對于這種事不太在乎,但是該澄清的還是要澄清的。她記得,自己是有守宮砂的,也不需要驗身。于是,她轉(zhuǎn)過頭來問柳龍廷:“能否找來個女子,可以讓此人看看我的守宮砂。”守宮砂是什么,在場的人都十分清楚,柳龍廷也知道這個辦法最好,立刻就讓人去找了,沒過一會,一個老婦人走了過來。
那個老婦人說:“老奴見過太子殿下。”柳龍廷也沒多說什么,只是交代了她的任務(wù),就讓她帶著蘇芊夢去了帳篷里。進(jìn)了帳篷,蘇芊夢只是將袖子擼起來,守宮砂就顯現(xiàn)了出來,說:“還望您給芊夢做個見證。”那老婦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蘇芊夢放下了袖子,同老婦人一起出去了。那個老婦人直接把剛才的結(jié)果說了出來。聽見這樣的結(jié)果,她慌了,她沒有料到柳龍廷竟然沒有碰過蘇芊夢,按照常理來說,任何一個男子半夜?jié)撊肱拥拈|房,一定會做些什么,畢竟男人都是有生理需要的。
在場的人聽見了這樣的答案,也明白了什么。心里對蘇惜柔的映象大打折扣,本來以為是個溫順又閑雅的女孩子嗎,卻不想心思這樣歹毒。而蘇柄杭也掛不住了臉,不知該說些什么,本以為柳龍廷還有可能是找他算賬,結(jié)果沒想到那兩人連搭理都沒搭理他。
蘇芊夢只是彎下腰,低聲說:“蘇惜柔,你且等回府的,這筆賬本小姐記住了。”蘇惜柔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看見這兩個人離去,才被蘇芊雅扶起來,蘇芊雅也只是沖她搖了搖頭。
此時,鴻文帝也攜帶著皇后和一些嬪妃來到了這里。等所有人問了安后,有個人直接撲在柳龍廷的懷里,說:“你怎么好久都不來呢,好想你啊!”蘇芊夢臉色不太好,覺得自己有點多余,他和他的相好在這里敘舊,自己有點礙眼了,直接甩開柳龍廷的手,徑直離去。
柳龍廷失笑,放開了懷里的女孩,一把將蘇芊夢拽了回來,蘇芊夢反而瞪了他一眼,這個時候,柳龍廷才說:“芊兒,你可是生氣了。她是我的皇妹,平樂。”蘇芊夢這才從腦海里思索著,這才想起來,皇室真就有一位平樂公主。
她掙開柳龍廷,尷尬的說:“臣女蘇芊夢見過平樂公主。”還沒等她俯下身,就被平樂公主扶了起來,她直接說:“皇嫂,有父皇的圣旨在手,你不必如此,而且,我要是受了你的禮,我皇兄還不得把我的皮給扒了。”蘇芊夢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平樂公主說笑了。”而那平樂公主卻說:“皇嫂不必如此拘謹(jǐn),叫我思凝就好。”
蘇芊夢只是笑笑,皇后看見她又在那里調(diào)皮,就說:“平樂,休得胡鬧。”柳思凝撅了撅小嘴,說:“皇嫂,那我就先去母后那里了,有機會找你玩。”說完就跑到鴻文帝那里了。
伴隨著鴻文帝的開場白,第二日狩獵已經(jīng)開始了,柳思凝本來打算去找蘇芊夢的,但是自家皇兄一直在那里,她還是不去當(dāng)電燈泡為好,只好待在原地。
剛進(jìn)到樹林,柳龍廷就開始打趣她,說:“芊兒剛才是不是吃醋了。”蘇芊夢看他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跺了跺腳,說:“誰…誰吃醋了,我只是覺得不好打擾你們,才離開的。”看著她死不承認(rèn)的樣子,他倒是覺得她太可愛了。
周圍一片安靜,蘇芊夢和柳龍廷相對視。柳龍廷不得不說,這丫頭的警覺性很強,他直接把沐橙劍遞給了她。突然之間,草叢動了起來,幾個黑衣人突然之間跳了出來,這次不幸的是,墨子楓和寧致遠(yuǎn)不在旁邊,這些黑衣人直接把他倆包圍了。蘇芊夢知道柳龍廷可能會顧及自己。
她靠近柳龍廷說:“廷哥哥。你不必顧慮我,這次實在是沒法用毒了,直接硬拼吧!”柳龍廷的心中即使是還是不放心,看著她堅定的眼神,他還是應(yīng)了下來,他也相信,蘇芊夢不會出事的,畢竟他的芊兒如此聰慧,怎么會讓自己發(fā)生危險。
只見長劍出鞘,蘇芊夢以快速的身形奔向那幾個黑衣人,寒光一閃,她出了招式,幾個黑衣人一愣,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蘇芊夢竟然會武。但是他們也很快躲避過去,同她打了起來。她以退為進(jìn),很快就將其中的幾人撂倒,她還來不及思考什么,又一波進(jìn)攻向她襲來,她拼命的揮舞著手中的劍,而手中的沐橙劍在她的手里好似是被賦予了生命。
而柳龍廷臨危不亂,直接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凌厲又發(fā)狠,這些人很快就把這些人全部消滅了,蘇芊夢這邊只剩下一人,她不打算再動手。可是那人還是死了,她看向柳龍廷,又看向地上的這些尸體,才反應(yīng)過來,手中的劍從手里脫落,她的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柳龍廷眼疾手快,趕緊上前扶住她,她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我……我殺人了,他們都是被我殺死的。怎么辦!”她是個千金小姐,不是什么殺手。自己生活在法治的社會,她害怕了,昨日雖然也是遇到了刺客,但是她用了毒,也不是自己下手,還好一些。可是今日這些人,都是自己親手殺了的,自己現(xiàn)在滿手沾滿了鮮血。
想著想著,幾滴淚水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柳龍廷看見這樣的她,實在是心疼不已。他寧可讓她做一個普普通通的閨中女子,也不愿看見她如此痛苦。他抱緊了蘇芊夢,輕吻著她濕潤的眼角,溫柔地安慰她:“沒事了,芊兒。都過去了。乖,沒事了。他們都是自尋死路,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要是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你。”
這句話似乎是驚醒了蘇芊夢,對啊,這里早就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時代了,自己要是沒法邁過心中的那道坎,遲早有一天,會為自己善良而懊悔。而且,她要幫柳龍廷啊,怎么可能會沒有殺戮呢,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過來,眼角掛著淚水,說:“對不起,廷哥哥,今天是芊兒第一次殺人,芊兒有些不太適應(yīng),不過,你放心。芊兒不會再因為這個掉眼淚了。”說完就把臉上的眼淚全部擦干凈,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柳龍廷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將她的劍拾起來,扶著她離開了。許久,蘇芊夢才問他:“廷哥哥,你為何不留一個活口,興許會問出什么呢!”而柳龍廷搖了搖頭,說:“非也,我并沒有動手。這群人是死士。”
蘇芊夢第一回聽說死士,就疑惑的看著他,柳龍廷這才向她解釋起來。根據(jù)柳龍廷的解釋,兩個人直接排除了柳陌虹,他中毒的事先不說,單說經(jīng)濟(jì)方面,他支付不起這樣的費用,他雖然是皇子,但是并不受寵,所以,并沒有太多的錢財。
二人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來是誰,最終,柳龍廷嘆了一口氣,說:“算了,等時機到了,真相自然會水落石出。”蘇芊夢也只能點了點頭,不再想這件事。柳龍廷突然想起來,疑惑的說:“不對啊。我怎么記得,我沒教過你劍法,你是怎么會的?”
蘇芊夢聽他問了這樣的問題,尷尬的笑了笑,說:“暫時保密!”她當(dāng)然要保密,這可是關(guān)乎自己的性命的事情。怎么會輕易告訴他,兩人不再說話,只是繼續(xù)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