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剛過,高非墨的房子便迎來了兩個殺氣騰騰的不速之客。二人一踏進房門便兵分兩路,一個潛入了高非墨的房間,另一個則潛入了貝俊彥所在的房間。
高非墨拍掉拉扯著自己耳朵的手掌,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的他還在不滿地嘟囔,“老貝別鬧,哥們難得有一個美好的假期,你可不要打擾了我的美夢。”說完便一拉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藏在了被子里。
“高非墨,你這個大魂淡!”雙手掐腰的路瑤瑤暴跳如雷,蓋在高非墨身上的被子也隨之飛落到地上。
雖然房間內的溫度足有26攝氏度,但猛然睜開雙眼的高非墨還是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高非墨扭轉僵硬的脖子向后看去。
瑤瑤為什么一副要將我生吞活剝了的樣子,莫非她已經知道了我軍訓期間調皮搗蛋的事情?這個念頭猶如彗星一般劃過高非墨的腦海,心底發虛的他哆嗦著和路瑤瑤道了一聲早安。
路瑤瑤美眸中的寒光一閃,用極其溫柔的聲音對高非墨說道:“小女子身份卑微,怎敢勞動高公子曲身請安。”抬起右腿搭在床邊,上身不斷向高非墨逼近的路瑤瑤接著說道:“小女子聽聞高公子入學第一天便發生了夜宿三室友事件,不知此事是否屬實呀?”
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件子虛烏有的事這么快就已經傳到了校外。還說我丈桿子不是個記仇的人,我看他分明是恨我不死呀。高非墨雖然已經確定了傳播者就是路陸通,但不敢在路瑤瑤面前埋怨半句的他只能在心里誹謗個沒完。
“瑤瑤,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絕不可以侮辱我的取向。我雖然不知道你從哪里聽到這件事的,但我可以保證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個誤會。”高非墨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聲淚俱下地將那晚的事解釋了一遍。
路瑤瑤得知誤會是因高非墨不想暴露自己而起時,雖然心中甜蜜但還是口是心非地說道:“為什么不敢承認我就是你偷來的寶貝,我這個女朋友很給你丟人嗎?”微微一頓,捏著下巴的路瑤瑤接著說道:“你一定是覺得我給你丟人了,不然你怎么會不讓我參加昨晚的同學聚會?”
見路瑤瑤臉上揚起一副‘我是神探’的自信表情,高非墨急忙開口大倒苦水,“我的老婆大人呦,你怎么能這樣傷害我這顆弱小的心靈呢?天地良心,我不讓參加聚會可完全是為了保護你呀!你問問老貝就會知道那三個神獸有多大的殺傷力,我實在不忍看到你也受到和我一樣的傷害呀!”
“嗷”
高非墨被傳來的凄厲慘嚎嚇了一哆嗦,忍不住和路瑤瑤抱怨起貝俊彥的種種不是,“老貝這個家伙就是這么的粗心大意,下個床都能踩到飼養的小狗。你聽這可憐的小狗叫得多么凄慘,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這里是屠宰場呢!”
猛然想起這個房子里根本就沒有養狗的高非墨又打了了哆嗦,指著貝俊彥房間的方向問道:“親愛的老婆大人,孔姑娘該不是和你一起過來了吧!”見路瑤瑤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之色,高非墨便知道自己已經猜對了。
雖然貝俊彥僅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但高非墨已足以推斷出他正遭受著孔琦玉的折磨,高非墨為了防止自己的房子成為一間兇宅,急忙跳下床拖著不明所以的路瑤瑤沖進了貝俊彥的房間。
踏進房門的那一刻,高非墨和路瑤瑤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裹著被子的貝俊彥乖乖站立在墻角,充當著鐵娘子孔琦玉的沙包,最為詭異的是貝俊彥嘴里還叼著一個枕頭,想必是孔琦玉為了防止他再次發出慘叫而強加的。
自詡閱片無數的高非墨發出一聲長嘆,你們兩口子實在是太會玩啦!見路瑤瑤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二人,脊背發寒的高非墨升起一絲不好的念頭,自家媳婦該不會是在學習這兇殘的招數吧?
孔琦玉一把扯下貝俊彥口中的枕頭,訕笑著說道:“你們倆可千萬不要誤會哈,我可不是在虐待老貝,他這幾天有些骨質疏松,我只是在幫他強化骨密度而已。不信的話,你們倆可以問問老貝。”說完便隱晦地瞪了一眼貝俊彥,其中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貝俊彥雖裹著被子但還是打了一個哆嗦,急忙開口聲援孔琦玉的說法,“我想大概是最近喝了太多啤酒的關系,體內骨頭的鈣質有所流失。正所謂是藥三分毒嘛,琦玉的這種方法不用擔心傷到腎臟。”見孔琦玉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貝俊彥才松了一口氣。
路瑤瑤瞄了一眼高非墨,陰惻惻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非墨入學前也沒少喝啤酒吧!”
聞言的高非墨全身都僵住了,自家媳婦果然是要學習孔琦玉的御夫之術,為了免受肌膚之苦,高非墨急忙拍著胸脯討饒,“您聽聽咱骨頭的聲音多么脆,我全身的骨頭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我以后絕對會注意飲酒的次數,老婆大人您就安心吧!”
路瑤瑤輕哼一聲,“你可別拍了,我都怕你把自己胸前的肋骨拍斷了。這次就饒過你了,若我下次定打不饒。”
高非墨被感動的鼻涕泡都快出來了,贊美的話更是不要錢一樣用在了路瑤瑤身上。過分的溜須拍馬導致路瑤瑤見他張嘴就想吐,貝俊彥和孔綺玉恨不得拿創口貼把他的嘴巴封上。
直到日上三竿,222寢室內的三個人才悠悠轉醒。
索磊見吳大郎睡在自己的身側還以為是幻覺,直到揉了幾次眼睛后才確定這不是幻覺,隨著他口中爆出的‘滾’字,尚未睜開眼睛的吳大郎已經被他踹到了地上。
吳大郎揉了揉發痛的屁股,大喝一聲,“何人如此猖狂,膽敢謀害朕!”一雙眼睛不斷在索磊和武嵩身上掃視,企圖一眼就揪出罪魁禍首。
索磊輕哼一聲,指著吳大郎的鼻子鄙夷道:“你怎么睡地上的沒數嘛,這就是你爬上老娘床的代價。”說完便不再理會吳大郎,拉過被子繼續睡了起來。
自知理虧的吳大郎也不再糾結,爬上自己的床閉上了眼睛。被吵醒的武嵩看了看二人,隨即也重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