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好了最佳藏匿位置，蘇小牧心里很開心，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容。
“覺醒了新技能很開心？”不同于尋常，顧蒼羽居然有語調起伏了，聲音也輕柔很多，“這很正常，要淡定，別飄。”
一發又一發淺藍色光芒照耀身上，顧蒼羽只覺得內心越發平靜祥和，身體上的舒適洗滌沖擊著時刻保持清晰和極度冷靜的大腦。
慢慢的，讓它變得有些不那么絕對冷靜。
蘇小牧被他的變化嚇了一跳，忙接道：“我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多了個技能……突然覺醒很正常嗎？”
“嗯。”顧蒼羽微微抬頭，“對我來說很正常。”
“呃……你的意思是，你是個天才？”
顧蒼羽卻是搖頭道：“不。我是天才中的天才。”
噗！
聽了前半句還以為你好歹謙虛了一下，沒想到還有這么夸自己的！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突然多了個凈化技能不需要多做解釋了。
天才就是我，我就是天才！
“你覺醒了多少技能？”蘇小牧沉默片刻開始打探消息。
畢竟以后自己客戶多了，難免要多學幾個有用技能。有顧隊長珠玉在前，自己稍微注意點不會引起懷疑。
顧蒼羽很認真的想了想，開口道：“記不清了。我從七歲覺醒第一種技能后，偶爾會自主覺醒一次，多數是晉升等級。
用了一年從中級歷經高級、超級到達大師級。
后來被送往折疊空間培養，就覺醒了各種各樣的技能。
最后總結出好用、自己又喜歡的技能，其他的基本遺忘或者不怎么用了。”
我靠啊！
你也太牛了吧？
蘇小牧目瞪口呆愣了好一會兒，突然想到如果把他加入客戶名單，那技能欄豈不是……
簡直美滋滋啊！
寶藏男孩，我怎么才能把你加入購物車……哦不，加入客戶列表呢？
“你覺醒的技能實用度還行。”顧蒼羽繼續說道：“只是等級太低。
等正式加入夜獵人去折疊空間歷練吧，對你有好處。”
“好的。”蘇小牧乖巧回道，同時在心里琢磨自己得想辦法賺錢啊！
購買下一級治愈術得80000靈氣值呢，光靠薅羊毛得薅到啥時候？
沉默片刻，顧蒼羽主動開口道：“你沒有被鬼影附體，或許是天賦技能自帶蠱惑無效能力。
很實用。”
？？？
他這么一說，蘇小牧才發現自己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被鬼影影響！
其他人都中招了，自己也毫無影響。
還有上次在花洞里，木靈人都被花香迷倒了，自己一直能保持清醒！
也有可能是靈氣復蘇銀行的功勞。
“如果去折疊空間歷練，我是不是有可能覺醒變成大槍奶？”蘇小牧想為自己的大槍提前鋪鋪路，興奮道：“那我就可以一邊沖鋒陷陣一邊奶隊友了！”
顧蒼羽奇怪道：“為什么你們小奶狗都有一顆戰斗心？
小悅也是這樣，總幻想自己可以奶死對手。
目前來看，每個人覺醒的技能應該是由屬性決定的。
醫系對治療輔助類技能覺醒度高；
飛白覺醒的都是遠程火屬性弓箭類；
我擁有的技能再多，也多數與元素相關。
其實我一直想試試輔助類技能，但從來沒遇到過。”
“這樣啊……”蘇小牧語氣略失落。
顧蒼羽安慰道：“事無絕對，說不定你就能覺醒戰斗類技能了。
你剛覺醒的技能很好，能讓我抵制住絕對冷靜的副作用。雖然時間不會很長，但可以說說話有情緒波動，不至于像個機械。”
哈？
蘇小牧一臉懵逼，“你的惜字如金，是副作用？”
“嗯。”顧蒼羽語氣有些淡淡的悲哀，“變強付出的代價——絕對冷靜以及冷漠，沒有情感波動，連話都不想多說。”
“怎么會沒有感情波動呢？你跟隊友之間的情誼就很深啊！”
他微微轉頭看向木靈人所在的方向，嘆口氣道：“沒有愛情和親情。”
蘇小牧陷入沉默。
為了變強，失去愛的能力，什么人會這么做呢？
難道他是因為覺醒次數太多才導致有這種副作用？能不能根治？
好想推銷他加入客戶列表啊，說不定靈氣銀行資料庫能收錄他的問題并給出解決辦法呢。
見他沉默不語，顧蒼羽幽幽道：“雖然失去感情波動，但我擁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想保護的人，很公平。”
看著臉藏在大兜帽黑暗中的顧蒼羽，蘇小牧有點好奇，他應該也有很多故事吧。
可惜了，他有故事我沒酒。
就算有估計雷電法王也不喝；喝了估計也不會說太多。
除非一邊灌酒一邊給他刷“海神的祝福”。
走著神，蘇小牧突然想到等自己升到大師級，那一發“海神的祝福”下去，雷電法王都頂不住吧？
好想聽聽這位禁欲系男神是怎么叫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小牧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這是空氣中的氧氣消耗太嚴重了。
若不是隔壁屋里有人，空間無法吞噬所以留給自己一行人的地方略大點，恐怕一開始就會被“吞”的只剩下站立空間。
幸好及時從樓上下來了……
顧蒼羽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節奏，盡量節省氧氣，同時將空間隔離之外的元素運用到極致！
從高空看過去，一道道閃電將黑夜照耀如白晝；
河水沸騰翻滾著被抽成數條水龍，不停向別墅區噴射，以至于許多山坡被沖刷出一道道深坑；
狂風席卷著任何可以卷動的東西，就連許多手腕粗的樹都被連根拔起！
飛沙走石擊打在木板、墻體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就在蘇小牧堅持不住眼神迷離要倒下時，突然被冷風一吹！
“咔嚓！”
一道粗大閃電扭曲著劃破夜空，照亮殘存的大廳。
反應遲鈍的蘇小牧瞬間被暴雨澆濕全身，打個冷顫清醒過來。
他深呼吸一口氣，雷電法王做到了！
暴雨傾盆中，那個戴鬼臉面具的人渾身是傷靠在高墻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整個別墅前半部分已經齊齊消失，看來是被對方的空間吞走了。
“嘩啦啦！”
河里的水翻起浪花，被顧蒼羽抽出一股化作水網，將戴鬼臉面具的空間能力者原地禁錮。
“對方可能還有后援！”蘇小牧反應過來離顧蒼羽更近些，跟他一起站在斷裂的大廳邊緣向外張望。
風停了，雨也住了，冷清月光撒下來，整個河谷流民聚集地猶如死寂世界。
“咯吱……”兩人身后突然傳來屋門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