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寧回家后一如往常,修煉加傳授劍道,鐘行這家伙還在,果然沒有走。
課業(yè)結束后,鐘行對鐘寧說道“少族長,我?guī)煾杆馕伊粝聛砹耍褪沁^段時間要檢驗我的水平,要是我過不了關的話,我估計就再也出不來了。”
鐘寧說道“按照我說的好好練,你肯定能過關的,對了,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你幫忙,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這話說出來就不是跟你商量的,鐘行說道“有空,什么事情您說吧,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鐘寧笑道“不至于,很簡單,來,附耳過來。”
耳語之后,鐘行有些詫異的說道“劉清建?您要調查他?”
鐘寧說道“去做吧,事成之后有你的好處,不過……千萬不要把此事透露出去,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鐘行也不在多問了,只是說道“放心,絕不會透露出去半分,一定幫您辦妥。”
鐘寧早就把這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相信他不會做出什么背叛之事來,不過也提點了一下,好好辦事,日后好處有的是,敢有二心,呵……
當天夜里,鐘寧的藥鼎又起了火,他要煉制一些收拾殘局的藥物,在火光的照耀下,鐘寧的眼神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鐘行辦事很利索,第二天上午就把鐘寧所需要的消息帶了回來,鐘寧聽后交給他三瓶淬體液,說道“淬體液,拿去用吧,能夠提升淬體境的修煉速度,很適合你。”
這淬體液鐘行是聽說過的,因為城里的一家藥鋪前段時間突然出現了這種全新的藥液,效果極好,遠超同類產品,價格自然也是遠超同類產品的,而且大多都被拿去當人情了,有錢也買不到,鐘行干眼饞卻弄不到,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在這里看到這玩意兒。
鐘行詫異的說道“這……淬體液就是外面的那種?”
鐘寧點了點頭。
鐘行說道“不行不行,這太貴重了,我受不起,我真的受不起,您還是拿回去吧。”
鐘寧將這三瓶淬體液塞到他懷里說道“安心的拿著吧,這淬體液在我這里,并沒有那么名貴,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這樣。”
看著鐘寧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鐘行吧疑問咽了回去,管他呢,人家給就用唄,這玩意兒可是眼饞好久了,還一下來了三瓶。
終于到了晚上,鐘寧結束了修煉,換上了一襲黑衣,帶上一把短劍和一把匕首便出發(fā)了,仿佛融入了黑暗一般,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最終他來到了翠紅樓的屋頂上,聽著下面鶯鶯燕燕的聲音,嘴角勾起了一抹危險的弧度。
……
劉清建帶著假發(fā)和滿身的酒氣推門進來了,猥瑣的笑道“小娘子,別著急,哥哥馬上就來疼你了。”
說著便伸手摸了上去,手感……似乎有些不對。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聽見黑暗中有個冷漠的男聲說道“小娘子的身子可軟?”
劉清建頓時嚇的寒毛倒豎,借著月光仔細一看,發(fā)現這床上的人竟是鐘寧!
“來……”
來字還沒完全吐出,一把短劍便已經抵在了喉間,尖端刺入半分,鮮血潺潺而下,止住了他的呼喊。
鐘寧的動作輕如風,疾如風,一切都悄無聲息,所以并沒有引起院外護衛(wèi)們的注意。
劉清建不敢高呼,生怕鐘寧的劍在往里送上半分,那自己可就死定了,只是低聲下氣的說道“鐘……鐘兄,我的好哥哥,您……您這是干什么呀?別動怒,千萬別動怒,咱……咱倆的事情前些天不是都了了嗎?”
鐘寧微笑道“你干了點兒什么,自己心里還沒點兒數嗎?”
劉清建只是混賬罷了,他并不傻,他感覺大事不妙,怕是已經東窗事發(fā)了。
鐘寧雖然在笑,可這笑容在劉清建看來簡直要比刮骨的鋼刀還狠,嘴上在笑,眼中的殺意已然滔天,這種反差實在是太恐怖了,他到寧愿鐘寧表現的陰狠一些。
冷汗已經浸透了劉清建的衣服,他顫抖的說道“不……不不,鐘兄,你……小弟不明白啊?”
鐘寧平淡的說道“影門的那人已經被我殺了,我得讓他有個伴啊。”
被……殺了……
死了……
怎么可能?!劉清建想不明白鐘寧怎么可能是開元境一段的對手,難不成鐘家事先知道了?那人被鐘家的長老所殺?可就算這樣那也應該拿到兩大家族間去說啊,私下里找來,這……
劉清建說道“誤會,這里面肯定有所誤會,鐘兄,我……您以后在翠紅樓玩兒通通算我的,不!翠紅樓送您了,最近家父剛給我買了一瓶淬體液,淬體液知道吧?那東西好啊,還有……”
鐘寧打斷道“這就是你的遺言?”
劉清建說道“你……你不能殺我,否則……否則我劉家與你們不死不休。”
鐘寧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劉家也沒必要存在了,你在下面等一等,說不定能碰見。”
劉清建知道鐘寧今天恐怕是非殺自己不可了,但還想要在周旋一二,看看事情還有沒有轉機,說道“那……至少讓我知道你是怎么進來的吧?這翠紅樓可是我劉家的產業(yè),里三層外三層的保衛(wèi),你是怎么進來的?”
鐘寧淡淡的說道“你不配知道。”
“呃啊……”
鐘寧懶得再和他廢話了,直接送他上路了,這種人,鐘寧怎么可能還留他在世上。
納戒放不得活物,劉清建現在的狀態(tài)很合適,這低級納戒也有一丈見方的大小,放下這家伙綽綽有余。
鐘寧隱沒在了黑暗之中,院外的那些護衛(wèi)們依舊毫無察覺。
僻靜的林中,劉清建的尸體被丟在了地上,為他所特制的化尸水往上一倒,不過數息功夫,連衣帶人便都化作了一灘黃水。
天空中一道炸雷閃過,瞬間照亮了鐘寧那平靜的臉龐,誰能想到一個臉上稚氣未脫的清秀少年,面對這等事竟然會這樣的平淡無奇。
雨落了下來,鐘寧戴上黑袍上的帽子,轉身消失在了雨夜中,宛如幽靈一般。
那灘黃水也很快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