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的人都在為這些制造企業的供應鏈業務而忙活著。經過大家一段時間的忙活,從鋼材市場、制造企業以及各相關客戶的合作協議都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杜小陽召集大家晚上到公司開會,他要進行業務的最后整合。
杜小陽準備晚上開會,于是他中午到就了公司里準備資料。看到樹斌在公司里,杜小陽對樹斌說:“我們公司能不能升級成功就看這一次業務是不是順利了,如果成功了,就可以向其它幾家大型公司進一步推廣,就算不拿下他們全部的業務,也可以占領不錯的市場份額的。”
“從目前反饋的情況來說,還是不錯的,應該沒有問題的。”樹斌笑了笑,又說:“杜總果然是行家里手,整個公司這幾個月不但開辟了新業務,更主要的是大家還學到了不少的新知識,這些知識不實踐可還真學不來的,你不愧是公司的大功臣。”
杜小陽一聽,趕緊說:“哪有什么大功臣啊,這些事都是咱公司一起做才做得起來的,光有想法與理論也是不行的。”
“杜總就別謙虛了,咱可不玩那些虛的。”樹斌笑著說,他對杜小陽的謙虛作法挺是喜歡,打趣地問了起來。
“我可是認真的,咱這業務啊,需要牽涉上下游的企業,三教九流都有,如果沒有大家一齊努力想辦法肯定是行不通的,想當初我們第一次做新材料的業務的人現在都是成長了,才有可能做現在這種大客戶的,說實話要找出咱們這樣的團隊,而且配合這么默契是很困難的。”
說到要一個團隊來做這業務,樹斌倒是挺自信的,他們這群人雖說不上高學歷,但基本的技能還是不錯的,而且進行了這么久的磨合,現在做事總能達成一種默契,雖然孟啟有一些滑頭,但跟別的公司比起來也不算什么的。想到這里,樹斌明白為什么小陽選擇跟他們合作,因為小陽做的業務需要一個默契的團隊才能做大,做穩健。
“業務開展起來之后我還是去先把思奇找回來吧,回來之后咱公司再好好規劃一下,把公司做大做強起來。如果他不介入,后期會跟不上的。”樹斌說。
“我現在也有這個擔心了,如果能盡快把他找回來就更好了。說不定等他回來的時候,公司里一切都理順了,到時大家再重新做一下分工。”小陽聽到樹斌開始準備安排去三山縣找思奇,心里有他自己的打算。
樹斌看杜小陽要準備資料,他看到有鄭總與小娜給他幫忙,便離開了公司,他打算去孟啟那里看一下。
話說孟啟回歸公司之后,他這些時間是最忙的了,除了公司里那些網點之外,他還要小娜的指導下去做客戶溝通,協商與客戶之間的業務聯系。他跟了小娜一段時間之后,慢慢發現了新業務與原來業務的區別。
樹斌來到了鋼材市場,孟啟與小艾都在店里,看到樹斌來了,連忙給他找了椅子,讓他坐下來,小艾看著樹斌,想起之前跟孟啟做的鉆公司空子的事,有些不好意思,托說外面有事就出去了。樹斌明白她的尷尬,但裝作沒事一樣的說:“你先去忙你的吧,我正好可以跟孟啟單獨聊一會。”
現在的孟啟變得比以前穩重了很多,樹斌沒想到一做新業務他竟然變了一個人樣了。便問:“現在公司里重新起步,一切都是新的模式,象我們現在學這些業務都是比較困難的,但不學我們就會被淘汰了。”
“這個我知道。現在新業務跟原來還是很不同的,原來的所謂跑業務就是跟客戶討價還價,最后價格談攏了,業務就成了。現在可不一樣了,甚至整個過程都不談價格的,而是談合作細節,協議的條款,這象不做業務,更像談判專家了。”孟啟見樹斌跟他談公司的發展,尷尬地笑了笑說。
他經歷的這個過程樹斌也同樣經歷過,便安慰他說:“現在時代不一樣了,今后這種方式會成為公司的一種常態,每個人都要學會適應才行,我覺得現在這樣倒是挺好的,不用天天想著如何挖空心思去想著怎樣把價格談下來,這種方式也是有優勢的。”
孟啟點了點頭,說:“我現在也慢慢喜歡了這種方式,這樣確實心里更踏實些,按部就班地做就可以了。這兩個月對我做業務的沖擊也是挺大的。杜小陽怎么能想得出這種方案,不得不說人家就是比我們聰明。不過,我倒是有些危機感,你說他其實隨便找些人也可以把這些事做了,可為什么找我們呢?”
這個問題樹斌已經跟杜小陽聊過了,孟啟才接觸這業務,他覺得一下子跟孟啟解釋不清,便說:“他跟我們合作總是有他的道理的,你慢慢就會明白的。”
孟啟確實想不明白,但聽樹斌這么說,他也不便深究,只好點了點頭。
樹斌想了一會,對孟啟說:“等這一項業務做順了,我打算去三山縣把思奇找回來,如果業務順利,到時我們公司里還要進行調整以適應新的變化。”
孟啟一聽,以為有機會暫時脫離新的業務,他眼睛一亮,說:“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到時你也好有個照應的。”
樹斌知道孟啟心里想著什么,便說:“這怎么行,你呀,想都別想的,還是好好跟著小娜先把業務做好再說。”
“要做業務也行,能不能給我換一個,別跟小娜,跟劉銘也行。”
孟啟被小娜整著寫總結的事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樹斌知道孟啟心里想的是什么事,便開始取笑起孟啟來,說:“這怎么行呢?這可是杜小陽安排的,這個新業務我都要聽他,我哪里還敢給你安排跟誰呢?再說了,跟美女多好啊。”
“別提了,本來以為跟小娜會溫柔一些,哪想到竟然每天要我寫日志,每訪完一位客戶都要我寫總結,這簡直就是要了我的命。這小娜也太認真了,交給她總結了,不是說寫的字數不夠,就是說沒寫到要點上,你說我們又不是學生了,這做法哪受得了?”孟啟指著桌子上堆著一堆的文稿跟樹斌說。
樹斌順著他指的地方一看,還真有一堆文稿,一看就是孟啟寫的,他心里佩服小娜的認真勁,說:“這事你就別說了,我們那時也是這樣來的,不但那時是這樣,現在還在寫呢!我發現我的寫作水平也提高不少了。”樹斌自嘲起來,又說:“不過寫工作總結多了,還真的會有不一樣的認識的,反正這事我也幫不了你,你還是按小娜的要求做吧,不然是要扣績效的。”
孟啟看沒有逃避的希望,說:“這個小娜對我有點過分了啊,到時思奇回來,看他怎么弄,我到時一定要爭取給思奇做指導,把小娜用過的方法我都再用一遍。”
樹斌一聽,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他知道這是孟啟的氣話,如果真讓他去指導思奇將來的業務,他看著這些寫的材料他煩都會煩死去,更不要說指導了。于是他給孟啟抬起杠來了,說:“行啊,正好我這次去把他找回來,讓你好好修理他。”
孟啟嘆了口氣說:“你就別抬杠了,我還要趕緊寫總結呢!”
樹斌來看孟啟,主要是對他不放心,看到他現在不得不跟著學起新業務來,心里倒是安定了下來。
樹斌看著孟啟這滑稽樣,問:“你現在覺得杜小陽跟我們最大的區別在哪?”
孟啟想了想,說:“要說最大的區別,可還真不好說的,其實事情都是我們幾個做的,他主要就是給我們想想方案什么的了,我倒是覺得你比較吃虧。”
樹斌知道他肯定說的是公司的控制權的事,這事他現在已經看開了,笑了笑,說:“你說的是公司的股權問題吧,我有什么吃虧的?如果按原來的方式我們現在肯定是死氣沉沉了,想當初你孟啟都有想法,我還能有什么辦法呢?我感覺現在這樣挺好的。”
被樹斌這么一說,孟啟羞得有些無地自容了,說:“以前都是我自己犯渾了,想起這事我現在心里還內疚得不行。想當初我們幾個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我卻沒有去從公司的利益考慮,相反,大家看公司有了機會卻還給我留著股權,真是慚愧得不行。”
樹斌想在去三山縣之前把這事跟孟啟說出來,孟啟其實也一直想把自己的內疚說出來。
“能這樣想就好,咱公司現在有這個底氣去開發新業務,杜小陽的思維是關鍵的作用,這個你隨時都要想明白,遇到不明白的事情還是要多聽他的安排。”樹斌叮囑孟啟該怎樣去聽從杜小陽的安排。
孟啟連忙點了點頭,他看樹斌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說:“這個你賈總放心,我以我的股權擔保,絕對會聽從杜總的安排的。”
看到孟啟這么說,樹斌點了點頭,他知道孟啟這個人雖然有些小毛病,但對自己的承諾還是很看重的。最后說:“我先回公司了,記得晚上開會的。”說完便離開了。
沒多久,新洽談的業務開始運行了,樹斌開始準備去三山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