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海萱剛進門，就看到客廳中央站著的景浩揚。一米八五的身高搭配一身黑色西裝，袖口處的金屬紐扣透著一股冷。

“你怎么會有這里的鑰匙？”黎海萱問，心里升起恐懼。

景浩揚抽完最后一口煙，將猩紅的煙頭狠狠掐滅。松了領口的兩顆紐扣，打橫抱起黎海萱就往二樓走。

黎海萱踢著腿要下來，卻被他很快扔到床上，景浩揚一邊脫西裝外套一邊怒火朝天道：“我三番五次忍你，你非要作死是不是？”

黎海萱掙扎起來往后縮身子，她很早就見識過景浩揚的狠，也見識過景浩揚的占有欲。有次拒絕，差點霸王硬上弓。

“沒見景笙之前，我可以允許你想靳忱，一個死人難不成我還要和他比？”

衣服被景浩揚扔地上，“見到景笙，我就告訴過你，他不是靳忱！”

“你不聽，瞞著我去學校教書。既然你喜歡，我便隨你，你打什么主意？想和景笙在一起？”

“還用自殘的方式接近景笙？知道了鬧鬧，又去找鬧鬧？你還真敢！我同意了嗎？”

“是，我是想靳忱。景浩揚，求求你讓我去找他好不好？”黎海萱跪坐在床上扯景浩揚的胳膊，“我的心已經死了。”

“沒我同意，死不了。”

“你放了我吧，公司的事我會和爸爸去談。我不是你們利益的犧牲品，我只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守著他。”

“你休想！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你的人、你的心我都要。”

“我不會如你所愿的，一定不會。”

“萱萱，從你撞進我懷里的那一刻，我就想著總有天你定會是我的人。”

那晚，景浩揚最終妥協。死人？其實他連死人都嫉妒的要發狂，只是不愿承認，誰讓他先動了心。

也對，他和顧景笙的確活該。一個紀諾，就可以讓顧景笙心癢難耐，同樣一個黎海萱也能讓他愛而不得。真是他媽的難兄難弟！

錦城安靜的夜都按奈不住兄弟兩喧囂的心。景浩揚在陽臺和顧景笙打電話，手里的煙快燒到盡頭，顧景笙手中半杯冰水已經見底。

“管好紀諾，不要讓她見萱萱。”

“我他媽還想讓你管好黎海萱，不要再騷擾鬧鬧。”顧景笙懟。

三更半夜他是睡不著，吻一下紀諾能讓他徹夜難眠，可誰規定景浩揚就可以在他這里蹬鼻子上臉的。

“鬧鬧不懂事，黎海萱也不懂事？”

“你一句不懂事就可以推個一干二凈，你怎么不管好鬧鬧？”

“我就愛慣！”

“滾！”

站在17樓的窗口，顧景笙看著被燈紅酒綠浸染的城市，有點路漫漫其修遠兮的意味。

突然就想到李宗盛的《鬼迷心竅》，可不就是鬼迷心竅么。

一生一世一雙人，真教兩處銷魂。“小盧氏”是黎海萱不錯，可他要的是那個在兩年前回眸在他家樓梯上的女孩。

他們那群文人有句“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那才是他要的愛情，無關豪門利益，無關任何雜質的愛情，他喜歡她，她也喜歡他，一切都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