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顧景笙再練過,但是考慮到黎海萱,一時背腹受敵。黎海萱被其他人拖到一邊,眼睜睜看著顧景笙和那群人廝打在一起。
之前離得比較遠又在角落,當她近距離看著真真切切的打斗畫面時,黎海萱的一顆心提在嗓子眼,像是多年前的無助與絕望。
隨著人群中顧景笙的嫻熟鎖技招式,她腦海不斷變換著靳忱的臉。
顧景笙的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在撂倒兩個人后,其中有一個人趁機揮起手中的刀。
畫面再次閃現在黎海萱的腦中,顧景笙和靳忱的影子在那些人揮刀砍下的瞬間重合。
“不!”凄厲的聲音響起,滿面是淚的黎海萱在朦朧中用盡全身力氣掙開抓著她的人,沖進人群,推開顧景笙,用后背擋下那一刀,血立刻染紅了衣服。
那聲“不”在黎海萱倒地時消失,顧景笙甩開旁人,眼疾手快接住黎海萱。
他看著懷里的女子,在眼睛閉上前,凄美一笑,她說:“靳忱,真好!”
顧景笙趔趄了一下,他沒想到黎海萱會突然沖出來。其實那一刀他是能躲過去的,而且右手攥緊鋼筆,已經做好了應對的策略,結果是誰受傷還不一定。
黎海萱沖進來幫他,不僅讓他毫無防備更讓其他人也怔住。那混混對揮刀的人就是一巴掌,“你他媽砍誰呢?”
“老大,我不知道她沖過來啊。”
“顧景笙,你可真稀罕,這出美女救英雄唱的。”
顧景笙抬眼看著近在跟前的混混,將黎海萱放地上的同時,一個鎖喉,鋼筆尖就頂到那混混的動脈上。
“趕緊送醫院,不然我讓你今晚血濺三尺!”
“顧景笙,你不敢!”那混混偏就不信,顧景笙為了家族名譽與地位會要他命?
“光明正大是不敢,但人不知鬼不覺你說敢不敢?再說一次,趕緊送醫院!”
那混混哆嗦著讓其中兩個人將黎海萱送到醫院,其他人見老大被顧景笙扣在手里,叫囂著讓顧景笙放人。
顧景笙看他們狗仗人勢的樣子,不過是一群仗勢欺人的廢物,如果真有點本事就不會又是鋼管又是刀、棍子的。
“我告你,我顧景笙有種,你不信偏要撒野。我能讓你父親一夜之間傾家蕩產,我照樣能讓你們這群危害人畜的敗類呆局子里出不來。”
“我再教教你,什么叫我他媽有臉,嗯?”
顧景笙邪佞道:“你們這幾個人,今晚一個都跑不了。叫你的人打電話給景浩揚,讓他去醫院。”
那混混按著顧景笙的吩咐做事,“顧少,咱有話好好說。”
“都沒豁出命來搞我,還敢在我跟前亂叫,誰給你的膽子?”
顧景笙話音剛落,緊接著是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從邁巴赫上下來的人各個簡單利落的穿著,腰間都別著一把精致短刀。
為首的那個人戴著一副眼鏡,狹長的鳳眼更是露著邪魅與寒氣,在六月炎熱的錦城讓人感覺他走過來的腳下步步生冰。
“你他媽才來,老子都要被嚇死了。喏,你看!又是刀又是鋼管之類的。”顧景笙給來人示意。
那人聽顧景笙怨聲載道,笑一聲。他顧景笙是能被嚇到的人,明明睜眼說瞎話。
眼神掃過面前幾個人一圈,有人手中的鋼管當場落地。
“那我這是來遲了?”那人笑。
“接下來交給你,我得去趟醫院。”顧景笙將手中的混混丟到那人跟前,收起鋼筆,轉身開著寶馬7系長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