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帶著這一大幫“吃貨”返回府上,郡府中的仆役又嚇的兩股戰戰,差點又翻墻逃出去。
吳庸吸收了上次教訓,趕緊將他們一一攔下,吩咐他們好生招待這些“客人”,正打算回房休息,一個仆役忙稟告有兩人早就在府中等著求見了。
“誰啊?”
吳庸漫不經心問道,打算如果不重要就先打發了,讓他改日再登門。
“一個是自稱跟您一起來的大周朝臣,叫什么精兵來著。
另一個是升龍第一劍——風來!”
仆役緊張萬分道。
聽到沈精兵,吳庸只想揮揮手讓他先該干嘛干嘛。
但又聽到這個莫名其妙的風來,吳庸一怔,他的記憶中倒也有這個名字。
風來是衛國人,但天性不羈,從不承認這一點,不僅從不為衛國做事,亦從不給任何諸侯國相交。
他一生只做兩件事,鑄劍和殺人!
天下人都說他鑄的劍最好,可惜,世上就沒有一柄他鑄的劍。
因為這廝總是造一把毀一把,據說是因為每一柄他都覺得不滿意,即使,每次聽說他要造劍了,天下武者都會精神一振,視為升龍第一喜事。
他們會紛紛早早就開始準備銀子,無數奇珍異寶,只求這廝此番造的劍能留下,賣給自己。
不止一人說過,若得這廝一劍,勝過得千軍萬馬。
可惜,這片大陸從來就沒人能從他那里得過一柄劍,連風來自己用的,都是別人的劍。
他自己說,決不允許一把不完美的劍留在這世間毀他名聲。
吳庸早就聽說過這人,也早就嗤之以鼻認為不過是個裝b犯,明明就是自己造不出好劍,就天天擺譜作秀。
相對來說,殺人這點吳庸倒是不能否認這廝很有天賦,因為這個名氣實打實是如風用一條條人命換來的。
坊間一直有句順口溜
‘風來如果要殺人,閻王如期去登門。’。
這廝殺人也很有特色,每次都要先登門拜訪被殺者,客客氣氣的通知最近要殺他,要他殺的人盡量小心點,說完就揚長而去。
但他要殺的人最后無論如何小心,都必死無疑。
風來就沒失過手!
如今,這廝來找自己干嘛?
總不會是要殺自己吧?
吳庸有點疑惑,但瞬間睡意全無,決定見他一下,看看這個天天裝b的家伙到底長什么樣。
風來被仆人帶進來,看不出心情的站在吳庸面前,吳庸不得不承認,這廝很有裝b的資本。
因為他長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帥,玉樹臨風,氣質儒雅,舉手投足,頗有仙人儀姿。
只是看著不像個殺手,更像個書生。
“你來是要?????”
吳庸看他無意說話,只能先問道,畢竟他今天起了個大早,很困,兩人再這么安靜的對視下去,他害怕自己就要睡著了。
“吾登人之堂,只有一事,那便是要殺人。
我特意來告訴你,還望太子殿下近日要小心一些,風來的劍,想飲你血!”
風來淡然說道,這話卻沒這么淡然,聽起來很放肆。
吳庸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這廝,竟真是要來殺自己的。
他倒也不怕,只是覺得莫名好笑。
“奧?
誰叫你殺我的?
另外,我值多少銀子?”
吳庸想知道自己的價值。
風來也沒為他的輕視憤怒,只是怡然回道
“我從不為別人殺人,凡我要殺的,就是我覺得該死。
所以,你在我這里就值一劍而已。
值得我一劍刺死!”
吳庸忍不住想為他豎起大拇指了。
他前世不知道遇到過多少裝b黨,那一世人人以裝b為主業,視裝b為才藝。
他們個個都裝了一生的b,但吳庸覺得,他們依然跟眼前這位錯遠了。
他從沒見過能裝b到如此清新脫俗,讓人仰為觀止的。
“我可以問問你憑什么覺得我該死嗎?”
吳庸又有些忍俊不禁。
“你得罪了我妹妹,你羞辱了她。
這世上,沒人有資格怠慢她、拂逆她。
可你,竟敢羞辱她!”
見吳庸問這,風來第一次臉上變得有些嚴肅。
吳庸卻有些懵逼,他羞辱了風來的妹妹?
“你妹貴姓?
雨來么?”
吳庸很無奈問道。
他初來乍到,連風來都沒見過,又怎么會見過他妹妹?
“吾妹——衛國公主宣冉。
那日,她不知道為何竟突然逃出衛國前去見你,可從你那里回來以后,就整整哭了三日。
我從未見過你這樣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是不是欺凌的女子已經太多了,所以根本就不記得此事了。
你欺衛國是小國,無人可以治你嗎?
竟然敢如此對待我那如此可愛的妹妹。”
風來竟少見的咬牙切齒道,吳庸聽說他從來跟人說話都是和顏悅色,沒人見過他激動的樣子。
看來,自己還算挺有面子,竟然讓他這么激動。
不過,有點冤枉啊!
宣冉,不就是那個入宮刺殺自己的腦疾少女嗎?
先口口聲聲要和自己退婚,自己同意退婚卻又大哭大鬧非要跟自己結婚這個。
“我有件事不太明白,腦疾會傳染嗎?”
瞠目結舌了半天,吳庸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怎么總覺得,這兄妹倆似乎都有點病呢?
風來臉色再次驟變,一言不發揚長而去。
留下一臉懵逼的吳庸再次喟嘆。
“小子,你之前從沒失過手的原因是,你殺的從來都不是我!”
吳庸對著他的背影冷笑道。
笑話,好不容易穿越了,自己能讓一個裝b犯給殺了,這不僅對不起金手指,恐怕也對不起主角光環吧。
說話這句,他感覺到風來背影微微抖了一下,或許是他也覺得,從來沒見過如此能裝b之人。
吳庸懶得再理他,自己總不能欺負腦疾的小朋友,他和他妹妹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奇怪的是,從來沒聽說過宣冉有哥哥弟弟啊,她不是衛王唯一的子女嗎?
吳庸帶著這個疑問回到房間,又拋下這疑問迅速呼呼大睡起來,這幾日很關鍵,他必須養足精神。
可惜這個時代還沒有鬧鐘,吳庸又忘了吩咐下人一早叫醒自己,一覺睡醒,竟又日上三竿了。
他利索的從床上爬起,正要趕緊去看看自己那麥子漲勢,按理來說此時應該已經要收割了。
但還沒等他出門,仆役卻又立刻跑來稟告
“太子殿下,門外有人求見!”
“不見,誰都不見,我有急事!”
吳庸不耐煩道。
“是您新認命的千夫長——楊偉!”
仆役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