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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孤棋

第200章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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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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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靜靜,荒野無聲。

一片狼藉的新民鎮,焦土廢墟之中,一只暗色百足蟲搖著尾巴,正探著觸須四處摸索著可能存在的獵物。

只是面前這靜止不動的人類身體并不在他的食譜上,但是現在食物緊缺,最終它還是探著觸須,朝著靜靜躺在暗塵覆蓋的街面上的林修身體爬去。

塵土飛揚,那尸體安安靜靜,毫無聲音。

只是快速行走的百足蟲小心的點著觸須,腳步突然頓了頓,似乎感應到什么異常。

畢竟荒野生存法則教會了它時刻要警惕,稍有異常就溜溜球,這才是生存。

不想這百足蟲才想依據身體本能溜溜球的時候,那一動不動的“尸體”突然揚起了手。

“噗!”

林修一拳之下,那百足蟲身體直接被捶成稀爛。

“唔啊!咳咳咳!”

狼狽不堪的林修躬身咳嗽著,甚至咳出不少塵土黑塊,他搖晃著身體慢慢站起來,然后費勁的解開身上焦黑破損的防彈衣。

無用之物,等同累贅。

“咣當!”

林修將頭盔也直接丟在地上。

“咳咳咳!”

林修一邊咳嗽,一邊抽出衣裝背部的長刀。

刺啦!林修一手撐著長刀,然后他抬手抹了抹滿是黑塵的臉,邊環視四周。

只是他這么一抹,便又低著頭看向自己的戰術手套。

特制的手套上,除了細細的黑塵,還有白白的死皮。

林修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戰術手套,他細細的搓著仿佛死皮一般的白屑,然后好奇的抬手將手上的大片皮屑嗅了嗅。

“哼哼...”

可惜林修什么味也沒有嗅出來。

他挑了挑眉,便抬著手將手放在臉上。

“嘶...”

林修輕輕從臉上撕扯出一片慘白的角質皮膚。

這東西其實就像換季時候手腳常有的蛻皮現象,但是這情況一到臉上,似乎就變得十分恐怖。

“...”

林修拉扯著臉上的蛻皮,他看著那發白的皮膚,一時間甚至想不明到底發生了什么。

而他環視這處鄉鎮,卻再沒有看到那大樓,那房屋...

他的四周除了焦煙裊裊的木質家具,就只有殘斷的墻壁,倒塌的大樓。

整個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而這個城市就像被搟面棍碾過一般。

林修一邊拉扯著仿佛永遠除不盡的臉上蛻皮,一邊邁步行走。

他抬著手看了眼手表,只見自己的手表已然報廢無用,他就抽了抽嘴角,將手表取下丟棄。

這下好了,自己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一切什么都不知道。

裝備再精良,人員再優秀,也抵不過陰謀詭計。

這件事里面一定有什么東西,林修是不知道的,此時他一頭霧水,毫無頭緒。

也沒有人告訴過他,這里竟然有一枚能摧毀整個鄉鎮的導彈。

他要是知道這里有戰術導彈,他才不會來執行什么鬼任務。

林修一手摘去手套,然后將頗有慘白的手放在空中感受著,可是他卻感受到了陣陣的異樣針刺。

“...”

隨即,林修抬頭看了看天空。

今日烏云密布,并沒有晶裂風暴。

那這淡淡的針刺感是什么,林修頗有困惑的皺了皺眉頭。

他并不知道,這是核輻射。

林修握著自己的長刀,然后抬了抬腿,便邁步朝著廢墟中心走去。

他想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

城市廢墟,看久了似乎就像垃圾場。

“沙...”

沒多久,邁步行走的林修耳側微微一搖,他捕捉到了一絲低微的腳步聲。

林修眉頭一皺,然后迅速抬刀。

“呼!”

只見一根巨大的電線桿呼嘯著朝著林修猛然砸來。

林修瞳孔瞬間一縮,身體在第一時間翻身躍起,跳起身體后,那腳尖堪堪躲過那反轉飛來的電線桿。

“咚!”

電線桿落地,狠狠砸開一處破敗的墻面。

“噗!”

林修一手揮刀,身體穩穩落下。

只是他這一落,便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種虛弱,那感覺好像餓了好幾天頗有無力,他自己也說不明白。

而情態緊急,他無心去在乎自己餓不餓的問題,只要還能動...那說明他還餓不死...

這處廢墟小地里,竟然有三個原始種。

只是這三個原始種也頗有凄慘,其中一個甚至掉了一只手...

看來,他們也是被拋棄的那一部分。

“霓虹”組織根本沒有打算留下與常人形態相去甚遠的原始種,他們只是工具,消磨了天文的頂級精銳后,自然就是無用了。

夏國,原本為十多億人口的中級大國,而即便人口眾多,夏國也只有約兩百萬的軍人,舊紀年災變后,環境的惡化,晶獸的威脅,地方集團胖亂發生,種種一切,讓軍人士兵的數量無時無刻減少,尤其軍部精銳,組織精英更是數量稀少。

你可以隨便拿一把槍一塞,那個流民就成了軍人,但是頂級軍人,需要經歷的...不僅僅是那塞槍的幾秒鐘,他們可能要五年,十年...

“你...是誰?”

其中一個原始種捂著頭搖了搖,他瞪著暗黑的瞳孔看向林修,似乎沒有弄清林修怎么避開自己丟出去的電線桿。

“...”林修自己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回答得了面前原始種的問題,他只是感覺異樣,因為這原始種的個頭似乎...正在變大?

“吟!”

林修輕輕揮了揮手上的長刀,將長刀上的刀鞘甩飛。

頓時,暗青色的刀身便露了出來。

“殺了他!”那原始種一只眼尚且流著血,他瞪著眼睛看著林修,便一聲怒吼到。

而他身側,另外兩個原始種瞬間一跳,左右圍向林修...

...

林修以為一切正常,發現目標,處理目標...他派來這里的任務不就是如此,即便任務再難,再危險...

完成任務,然后回家,這就是林修最簡單的想法。

他有時候感覺,人生就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圈,有些圈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有些圈和上一個圈一模一樣,自己還是得走下去,有些圈甚至走不成一個圓滿,他就不得不開始另一個圈...

“吟!”

林修身體猛然沖出躍起,他瞳孔一縮,不想自己隨便一躍竟然兩三米,但是他還是瞬間掌控了不習慣的平衡,然后單刀下落,身體簇然與一個原始種交錯而過。

他甚至只有那原始種三分之一大小...

所以他在那原始種的腋下沖過,十分敏捷的躲過原始種的撲襲。

他沒有受傷,因為他的速度簡直是曾經的倍數,但是林修很不適應,這猛然一沖結束,他甚至沒能好好停滯,整個人噗的一頭扎入了一面廢墻之中,然后如同沙包落地,一頭撲倒。

“噗!”

塵土揚起,磚塊落身。

“嗚啊!”那被林修砍了一刀的原始種一聲慘叫,他抬手捂著自己的腰腹,卻是聲音古怪的說到,“許明!他!他竟然用刀砍我!”

就像一個小孩打架輸了告狀...這原始種頗有憤怒的說到,“我要把他砸成稀巴爛!媽了個...”

“呲!”

而那原始種才憤然邁步朝向林修走了兩步,他的腰間一道血線猛然噴出霧態鮮血,那畫面就像消防噴頭猛然噴出一圈水...

“我...曹...”

這原始種捂著自己的腰身,然后身體一軟,便噗的一聲倒了下去。

他抽著身體,一邊定定的看向林修,一邊抬著手看著手心的血。

“許明!我的傷口愈合不了!碼的!來幫我啊!”

“噗!”

廢墻之中,林修扭著頭站了起來。

好笑的是他沒有受到原始種的傷害,反而是自己失去身體控制狠狠撞在地上...還差點扭到脖子...

而這時另一個斷臂原始種轟的一手握在一輛廢車上,抬著廢車砸向林修。

“吟!”

林修翻身一轉,然后揮刀下砍。

特制的鋼刀炸出稀碎火光,這廢車頓時被林修硬生生切開,而林修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抬腳點在那飛開的廢車上,然后身體一弓一跳,刀鋒一轉。

他整個人腳足在那斷臂原始種的肩膀一點而過,如蜻蜓點水,十分美感的跳過原始種身體穩穩落地。

“唔!”

那斷臂原始種身體瞬間一僵,他瞪著眼睛看著許明,然后身體一抖一抖的,往地下跪去。

他用自己唯一的手捂著自己的脖頸,而那脖頸如同常人一般,拼命噴涌著鮮血。

林修一手甩下刀面血水,這種感覺讓林修很舒服。

對方的速度,反應,根本都不及自己...

所以他冷漠的轉身,雙眼無情的看向定定看著自己的許明。

“到你了...解決了你...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林修甚至不知道,其實他的任務早就失敗了。

...

新紀20末,夏國正式邁步走向風雨動亂的新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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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

“...”

許明定定的看著林修,他突然唔得一聲捂著自己的頭,然后又握拳死死看著林修。

而林修面無表情,雖然他感覺對方的那樣子...似乎和自己的某個曾經很像。

只是很像又如何,他可沒有什么惺惺相惜的念頭。

他垂著刀,雙眼瞇了瞇,看向許明就就像看一個...尋常危險級的晶獸一般。

“許明!啊!我快不行了!碼的...傷口怎么沒有愈合...我曹...他...祖宗...”另一邊,趴在地上的原始種還在低聲叫囔,只是他叫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沒有了呼喊。

他的下半身直接被林修一刀斬斷了,高速失血之下,只需要些許時間,他就會徹底昏迷。

大個頭的壞處就在于,目標太大,造成的傷口創面也大。

“吟!”

林修猛然揚刀,迅速朝著那許明沖去。

許明亦是反應迅速,只是看來他并不打算與林修近身戰,而是抬手抱起一輛廢車,然后將那廢車朝著林修砸去。

林修眼見廢車砸來,他身體再次躍起,然后腳下在翻轉的廢車車身上一點,身體如魚般繼續朝著許明跳去,同時,他手上的長刀由揮砍改為雙手下刺。

他想一刀刺穿許明的頭,從上到下...

生死一瞬間,毫無多余招式。

而情況亦是如林修所想,許明的動作與反應似乎都沒有他快,他刺刀下落的時候,許明甚至還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砸飛出去的車輛。

在一秒的動態視野里,林修瞳孔猛然一縮,然后無比干脆的朝著身高似乎時刻長高的許明身上落去。

林修以為這一切他都能一手掌握,用他的身體,他的力量,他的反應...

只是不想他下落的瞬間,許明的身體微微晃了一晃。

“...”

呲...一刀下落,沒有扎入許明的頭部,而是扎在許明的肩膀上。

而林修亦是如落葉一般穩穩落在許明的手臂上。

他瞪著眼看著異常丑陋的大頭,正想抽刀而出,不想許明瞪著一雙眼死死的看著林修,并一拳揮出。

拳峰兇猛,勁氣烈烈。

“咚!”

一拳正面林修身體,那異與常人的拳頭直接覆蓋林修的腹部,然后林修仿佛發射的炮彈一般,整個人咻的一聲猛然飛了出去。

“嘭!”

他撞倒兩面廢墻,然后身體癱軟的倒在了滿是磚石的地上。

“唔!”

許明一拳轟飛林修,然后他看了眼扎在自己的手上的長刀。

“呲!”他一手拔起長刀,然后將長刀哧溜一甩,長刀打著轉在空中搖搖擺擺,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然后許明這才低著頭看著那長刀刀刺的傷口。

只見尋常能自動愈合的傷口卻是毫無反應,鮮血依舊絲絲冒著,而他亦是能感受到不少的痛楚。

“你太大意了...”許明一邊說著,一邊邁步朝著林修所在之處走去。

他來到路邊,便雙手抱在路側的電線桿上。

“轟!”

許明雙手環繞,卻是硬生生的將那破舊電線桿拔了起來。

然后他呼呼呼的轉著電線桿,并將電線桿的另一頭猛然調轉,朝著林修所在之處狠狠砸去。

而此時的林修正費勁的撐著身體,似乎想要站起,可是他咳咳咳的吐著血,卻是完全站不起來。

他的肋骨斷了好幾根,全身骨頭更是刺痛難耐。

“轟!”

電線桿那一頭固定的水泥磚快狠狠砸飛林修,這一猛砸,頓時一陣沙土飛揚。

“唔啊!”

林修一聲慘叫,整個人再次飛了出去,然后他噗的砸在廢墻上,并在地上滾了滾,就像一灘爛肉。

許明還不放心,他狠狠的再次抱起電線桿,然后再次掄起電線桿,朝著林修的身體砸去。

“去死吧你!”許明一聲怒吼,而此時滿身癱軟的林修抬著滿是沙土的臉,他的臉上鮮血遍布,甚至只睜的開一只眼。

他身體無法動彈的看著天上的電線桿,突然意識到自己怕是躲不過去,要死在這里了。

林修覺得很好笑,自己好幾次都感覺要死了...

所以他猛然瞪大眼睛,然后抖著無比痛楚的手在地上費勁的推了推。

他不想死。

可惜此時林修身體多處骨折,他根本掙扎不了,甚至連慘叫都沒氣力...

但是他還是拼勁全力的移了移,哪怕只有十厘米。

“唔!”

不想這時許明身體一顫,他突然手一松,然后身體一個踉蹌。

他捂著自己的頭,然后面孔扭曲著。

“啊啊啊!”許明抱著自己的頭拼命扭動著,而他的雙眼鼻口耳朵均是流出了一道道濃稠的鮮血...

“噗!”

那掉落的電線桿轟然掉下,而且電線桿上的水泥塊堪堪在林修的眼前落下,卻是沒有擊中林修的頭部。

“轟!”沙土揚起,白塵黑土再次將緊緊閉著眼的林修淹沒。

塵土之中,屏住呼吸的林修猛然睜開眼睛。

“哈...哈哈...”

林修低低的抽搐著,他吐著氣,然后費勁的扭著手,用自己尚且完好的手抽出了自己背部的短刀。

然后他拖著斷腿,拖著一只滿是鮮血的手,拖著斷裂不知幾根的肋骨身體,一點點的朝著許明所在的方向爬去...

而另一邊,許明捂著自己的頭,他拼命的搖動著腦袋,只感覺自己的世界幾近黑暗,無盡的針刺感正將他包圍,這瞬間他突然想到很多事...

“哧...”

一咕清酒徐徐下落瓷杯,那個男人倒著白酒,一邊看著他說道。

“軍人好...你這要好好報效祖國...你要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國家的事,老子第一個饒不了你...”

隨即畫面又一切。

一個毫無面容的軍友慌忙拉開門,朝著他大喊,“許明!你老爸出事了!”

隨即畫面又一切。

只見一個警務人員看著許明說道。

“鎮府規定,你老爸的那處宅子,被劃入新的開發區,你爸堅持不離開...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們目前已經安排人去和拆遷部的人協商賠償...希望你能接受,以果家利益...”

“唔!”許明搖著頭,猛然站起,他“啊”的一聲朝著濃濃黑云一陣怒吼。

“啊!”

許明身體搖搖,然后他唔咳一聲...血水如同不要錢一般的從他的鼻口流了出來...

他最后的畫面,定格在那男人笑著拍著他胸口的獎章,然后朝著他笑著笑著。

然后許明噗咚一聲,就像一節枯木直挺挺的朝下落去。

“噗!”

一聲清響,一個生命的墜落只濺起些許塵土。

沙...

另一邊,林修一手握著手里的短刀,他在地上一點點的爬著。

他爬的速度很慢,爬的很是費勁,爬的滿身劇痛,但是他還是雙目定定的看著許明的身體。

林修身上的鮮血在地上拖出了細細的血線,而他沒有表情,也沒有慘叫,只是鼻孔時不時的擴開,滿是鮮血的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呼呼...都別讓我活...都別讓我活...”

林修劇烈喘著氣,這短短的十多米,卻成了有情人與無情人之間的距離一般,似乎永遠都爬不到頭。

時間靜靜,廢城也曾經擁盡煙花風情。

而現在這里,一個殘喘的生命,正拼勁自己身體最后的力量,朝著一個死去的尸體爬去。

林修爬著爬著,他一只眼滿是鮮血,另一只眼已然紅腫,只能睜開些許。

他的身上更滿是鋼筋扎過的恐怖血點,手腕甚至呈現奇怪的扭曲...

悠悠歲月,爬滿了無數的困惑。

他爬到一半,便吐著氣,毫無氣力的停了下來。

林修微微側著頭,感受著地面的冰冷,然后嗬的一聲屏氣凝神。

他似乎想要聽出點什么,可惜他聽不到面前龐然大物的心跳聲了。

“呼...”

林修呼著氣,他突然身體一松的仰面躺下,然后看著這座城市最后的廢墻敗樓。

說來其實有些神奇,比如你可以一天天的來往相同相似的地方,從城市的這一頭到城市的那一頭,從街道的這一邊到街道的那一邊,可能你閉上眼睛,甚至都能在自己的腦海里勾畫出這個熟悉城市的爛爛風情。

你可能看過這個城市燈光璀璨,也看過這個城市的清霧雨雪,但是一定沒有躺在街道上看這個城市的天空。

天空有什么好看的呢...

林修靜靜躺著,他仰著頭看著這一處廢墟的天空,眼圈四周,似乎還有無數的黑影相撞。

他突然在想,自己什么時候才能走出這天空之外...

而這時他的身側,突然出現了一道道車燈,隨后,十多個腳步匆匆,似乎朝他而來。

只是林修聽不到,他甚至視線都開始出現了模糊。

他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到底為的是什么。

人到生死,似乎總是多有感觸。

他只看得見自己身側有人抱起了自己。

那人身上的服裝標志,他曾經也穿過,那時候,他還是副隊長...

林修的頭部搖搖墜墜,他的天空不停的切換,最終...他的世界化為了一片黑暗。

...

“快快快!”

畫面一轉,一名海市救援組的組員迅速將林修放在擔架上。

他一邊咔嚓著林修的面容,然后一邊看著手上儀器的顯示內容。

只見那儀器嘀嘀兩聲,然后林修的個人資料簡略的出現,隨即,這儀器便嘀嘀嘀的響著,似乎在上傳什么資料。

這個救援組組員趕忙點著胸口通訊器。

“發現幸存者,發現幸存者,D3!D3!”這名救援組組員朝著通訊器猛然大喊,然后一邊跟隨著擔架跑動。

“沙...”

這時那救援員的胸口通訊器一聲低鳴,隨即一聲威嚴的聲音徐徐傳來。

“他是蛟龍一隊的任務執行者,不惜采取一切代價救下他!”

“申請使用最新救援藥劑!申請使用最新救援藥劑!”那隨著擔架迅速奔跑的救援組組員點著通訊器,一邊迅速的檢查即將死翹翹的林修。

“沙...”通訊器傳出一聲低響,然后那男聲嚴肅說道。

“允許使用。”

幾人行動迅速,擔架果斷進車,車門干脆合上。

隨即這輛車輛疾速朝著海市而去,徒留一眾特殊兵員跟看怪獸一般看著倒地的原始種。

當然,一個事件,終歸有始有終,這里最后會有人來掃尾,清理,甚至這些原始種都可能變為某種研究對象...

只是這些都不是心跳幾近停止的林修去考慮的了。

林修也根本沒有意識去考慮。

車里,那負責急救的救援組組員迅速固定好林修的身體,然后噗的取出了一個金屬手提箱。

他在手提箱上輸著密碼,然后咔的一聲打開手提箱。

只見手提箱里只有一瓶藏藍色的藥液。

那組員迅速取著注射器,然后看著身后兩個忙碌的同伴。

“他怎么樣?”

“...”其中一個組員朝著自己的組長尷尬的搖了搖頭。

就在剛剛,林修的心跳停止了。

“搶救,準備心肺復蘇,建立靜脈通道!電擊除顫!快!”這組長第一時間便做了決定,然后他點了點手上的注射器,將手里的藏藍色藥劑注入林修的身體...

...

新紀20年末與新紀21年交錯的這個夜晚,隨著那藏藍色藥液的注入,林修身體的背部,那樹一般的燒痕如同煙花一般剎那金黃。

同時,救護車在暗沉沉荒野上急行。

它的前進方向,是喧鬧無比的海市。

此時的海市,咻咻的煙花漫天炸裂不止。

新的一年,人們總有新的希望。

而那煙花,卻只是人類用于歡慶,或者用于寄托,用于憧憬的一個方式。

璀璨的煙花漫天炸開,美麗而又絢爛,短暫而又震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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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感覺身體被掏空...凌晨無更...手機碼得更慢...怕熬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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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

“34...35...”

安靜的房間里,林修正一只手做著俯臥撐。

而之所以一只手做俯臥撐,純粹是因為他的另一只手尚且固定,還未完全康復。

其實他的手臂沒有截肢已經算是很好的情況了,林修身體終究比不過原始種,重物砸擊之下,林修的身體可是多處粉碎性骨折。

咔...

一聲清響,一個護士女孩邁步走了進來,她看到林修又在鍛煉,第一反應便是尖聲埋怨道。

“你又在鍛煉!”

“...”林修微微側眼看了看她,然后停止動作,一邊快速起身,一邊走到桌邊拿起水杯。

“你今天又鍛煉!我會將一切告訴龔醫生!讓她給你多加幾針!”護士朝著林修大聲說道,她邊說邊瞪了瞪林修,似乎對林修的行為很不滿意。

要知道護士可不是好當的,在諸多人眼里護士可是打雜的,但是護士負責的一個病人要是沒有處理的當,對于護士來說,那可是掉飯碗的事。

“知道了。”林修平淡無奇的說道。

事實上,林修知道自己只是需要能量...或許在某時晶裂風暴的時候...

可惜最近天氣怪異,卻是晶裂輻射風暴銳減,每天基本都是暗沉沉的風鳴風卷...似乎聽說,臺風要來了。

那護士狠狠瞪了眼林修,然后叮叮當當的收拾著被褥床鋪。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很多小護士其實長的都不咋地...并沒有電視里那種彎彎細眉圓圓大眼...

因為特殊的工作,讓她們經常白夜顛倒,所以她們的皮膚并不好,加上工作忙碌,飲食無規律,所以她們的身材,很多也并不好,她們不能化妝,不能美甲...有時候甚至還要負責病人的起居...簡直是保姆之中的戰斗機...累死累活...怎么會美的起來。

但是雖然面前的小護士生的并不怎么美麗,但是林修對她可是十分的...尊敬,或者說害怕。

畢竟她除去幫助自己康復之外,還負責自己的吃喝拉撒,可以說是現在...現階段對林修最好的人了。

當然,林修也知道,或許自己對她來說,也只不過是工作而已。

“你快躺好,一會有訪客了。”小護士十分不耐的朝著林修說道。

“是...”林修弱弱的躺回床上,然后雙目死魚一般的定定看著天花板。

“中午想吃什么?”那小護士拉著被褥,一邊檢查著林修的手臂,一邊細細的輕聲說道。

“魚...”林修轉著眼看著臉色頗有暗沉的小護士,突然很想問她有沒有男朋友,但是他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問出來。

“只有蒸魚。”小護士絮絮叨叨的說著,壓根沒有多看林修一眼。

在她的眼里,林修不過是她經手的百名特護病人的其中一個...僅僅也只是其中一個而已,如果非要找一個特點,那就是生的又丑...又不聽話...

“那就蒸魚吧...”林修無所謂的出聲說道,一邊轉著眼睛看向了房門。

就在小護士檢查著林修的身體,一邊備著藥的時候,那房門叩叩兩聲,數個身穿軍裝的男子邁步走了進來。

“...”

小護士看到幾個男子肅臉軍裝,便趕忙低著頭離開。

雖然她能對林修大呼小喝,但那也是一個月下來逐漸相處了解后衍生出的相處方式...面對幾個陌生人,還是肩膀肩章亂七八糟的軍人,她可不敢多說些什么。

咔...

小護士腳步匆匆,又關上了門。

“自我介紹一下...”一個軍服男嚴肅的看著林修,便凝眉說道,“海市南部總戰區特殊行動部一部三組組長,王敬東,這位是,海市天文信息情報部信息一處處長,章文元。”

“...”林修微微瞇了瞇眼睛,他定定的看著眼前兩個嚴肅的男子,一邊視線渙散的飄向窗外。

相比這兩個男的,其實林修更喜歡和那個朝著自己大喊大叫的小護士呆在一起。

而王敬東眼見林修毫無表情,他也沒有在意,畢竟林修才經歷生死,他能接受林修的沉默與呆滯。

“我們這次來...是有些事需要和你當面確認一下。”王敬東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他束手看著林修認真的說道,“我們在新民爆炸現場發現三具原始種尸體,其中兩具是由碳納鋼鋼刀傷及要害致死...那么,請問是你殺死他們的對么?”

“...”林修轉著眼睛看向王敬東,他垂著眼看過王敬東手腕上露出的手表,便平視著王敬東說道,“很不錯的手表...那么...你能先告訴我,為什么那里有一枚核彈頭么?”

“這件事...我們也在調查...”王敬東看了眼身側的章文元,一邊嚴肅的說道。

“那么等你們調查出來了...我再回答你們的問題...”林修頗有好笑的看著王敬東和章文元,他們兩個可是看著比林修年長不少,而且按照官職來說他們也比林修高位不止,所以林修這么回答,卻是顯得十分的不尊敬長輩。

“你要配合組織調查!”章文元陡然尖聲喊道。

而林修笑容瞬間一收,他冷冰冰的看著章文元定定的說道。

“不要在我的病房里大喊大叫...你信不信我一只手也能殺了你...”

頓時整個病房陷入了莫名的氣氛之中,章文元一時卻是噎住了喉嚨,毫無言語了起來,只是瞪著眼睛死死看著林修,顯然氣的不輕,似乎想剮了林修一般。

要知道即便現在和諧逐漸崩潰,但也不是隨便能將“殺”這個詞作為威脅的時代...

你以為演古裝片么。

“注意你的態度!”章文元瞪著林修,便充滿怒氣的說道,“怎么和長官說話的?”

“態度...”林修突然垂下眼,他抽了抽嘴角,然后呲的一笑,“你們可以滾了,這就是我的態度。”

“你!”章文元瞪了眼林修,然后氣的點著頭,便準備邁步離開。

“你要為你今天的言行負責...”王敬東亦是定定的看著林修,聲音嚴肅的說道。

說完,他們兩人便轉身邁步。

而這時林修突然出聲說道。

“聽說起義軍在海市炸了三個軍囑小區...希望你們的家人也能好好的和他們說話...”

林修諷刺的笑著,邊看著王敬東和章文元,“你們只會在后線指手畫腳...遲早有一天...他們沖到你們面前指手畫腳...你們跟我講態度...你們官位這么高...可要小心點,我怕他們沒有我這么溫柔。”

“...”王敬東頗為無語的看了眼林修,然后繼續邁步朝著房門外走去。

而章文元純粹覺得林修秀逗了,完全沒有理會林修,直接邁步走出房間。

其實霓虹的起義,對于一些高層來說...似乎也就那么一回事,就像無數的小型組織崛起,這些高位人并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就算真有內戰爆發的某一天,作戰的也只是一線士兵...他們也只是坐后面喝茶看戲...直白來講...槍口沒有抵在他們的額頭,他們不知那槍口的冰冷。

“垃圾...”林修低聲罵道,他才不在乎那些高位政客或者管理層,對林修來說,他最討厭高高在上的態度和自己說話的人,要是他現在身體好了,他第一時間直接咔嚓掉那倆個人,然后自己直接逃,去梅國,去墨西哥...去哪里都好。

他受夠這里了。

反正林修已經逃習慣了,他不想再由人擺布,都是死過幾次的人了,還會在乎什么態度不態度的問題。

只是現在...他的傷勢似乎沒有曾經好的那么快速,自己身體的狀態讓林修不得不收斂安分。

林修隱約的猜想,是不是自己被注入了某些藥劑,那些藥劑反而和自己身體起了某些沖突,不然以他的身體,雖然自愈能力比原始種低弱,也不至于一個月了手臂還要打著固定...

他現在的身體可不比曾經,按照道理,他應該自愈的更快才對。

一時間,林修也不明所以。

而這時房門咔的一聲打開。

那小護士又邁步走了進來,她端著飯菜,一邊看著林修說道。

“吃飯了吃飯了。”

林修挑著眉,便起身坐了起來。

白粥小魚小菜,這就是林修簡單的一餐。

“謝謝...”林修笑著朝著那小護士說道。

“慢慢吃,你下午還有會見...”小護士看著林修一只手吃飯,然后用手扶著移動的瓷碗,一邊低聲說道。

“還有么?”林修若無其事的舀著白粥,一邊細細的吃著,一邊說道,“就說我不在,不接受會見。”

“你以為你誰啊!”小護士頓時翻了翻白眼,看著林修不滿的說道。

林修頓時笑了,他看著小護士的臉,然后感覺開心的說道,“你看到剛剛那兩個人沒有?他們都是校官級別的人...他們都不敢對我大聲說話...”

“別扯淡了,我都聽到有人吼你了,你不會是個逃兵吧?”小護士一臉嫌棄的看著林修,十分不耐得說道,“趕緊吃的啦...啰嗦...別剩啊,食物不能浪費的...”

“好吧...你說了算...”林修舀著白粥,一邊又抬著眼看著小護士。

“看什么?”小護士迎著林修的視線,一邊毫無畏懼的應對到。

“沒什么...”林修突然神經質的感覺心情大好,他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那么...下午是誰預約的會見,你知道么?”

“不知道,好像又是什么軍官吧?”小護士搖了搖頭,然后眨著眼睛看著林修問道,“他們找你是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林修咀嚼著,然后自顧自的諷刺道,“可能上班太閑...辦公室坐久了皮股疼...”

“什么?”小護士看著林修諷刺的樣子,便一臉不爽,她感覺這么多人來看林修,那是多么的關心林修,現在林修竟然這么諷刺人家,現在她感觸最多的,那就是林修的幼稚,不成熟...

但是她還是搖著頭沒有點評,只是看著林修的視線多了不少鄙視,不耐...或者什么。

可能林修看那些管員也是相同的視線吧,誰又知道呢。

而就在林修舀著白粥的時候,他突然抬頭,然后身體朝著床側直接撲去。

“咔!”

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名男子抱著一束鮮花,那鮮花在開門的瞬間紛紛落下,然后男子從鮮花中抬出了一把裝有消音的手槍。

“咻咻咻!”

男子槍槍爆頭,直接將那小護士放倒,同時槍口橫掃,那床鋪枕頭亦是炸起了無數的槍洞。

人狠話不多,進門就biubiu...這才是殺手該做的事,要知道電影電視里...反派都死于話多...

只是事先感應異常的林修正好翻身躲到了床下,躲開了那男子的利落攻擊。

“...”

男子眼見虛影晃蕩消失,錯失了任務目標,便一手咔的關門,這才雙手持槍,小心謹慎的繞著圈,朝著另一側的床邊走去。

而這時那小護士的尸體才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噗!”

林修一手拉在被褥上,然后猛然將被褥揚起,頓時那白布被褥散開飛向那男子。

男子下意識的扣動扳機,咻咻兩聲在被褥上點出兩焦點,但是由于被褥遮擋,他其實并沒有獲取到林修的真實位置,于是他不得不一手撩開被褥,以讓自己的視野不再受阻。

而林修身體一滑,卻是在被褥撲開的瞬間,朝著男子的下身滑去。

他雙腳迅速卡在男子的腳上,然后直接將男子的身體放倒,并用滿是固定的左手壓在男子的持槍手臂。

“咻咻咻!”

男子下意識的扣動扳機,槍聲輕微,子彈亂飛,在金屬床椅等四處炸出不少的叮叮聲響。

只是此時林修已然馬奇在了男子的身上,他猛然揮舞著手里的...金屬湯勺,直接將那金屬勺子朝著男子的嘴巴扎去。

男子另一只手猛然揮出,直接落在了林修纏滿繃帶的腰腹,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林修沒有因為他的攻擊而改變攻擊動作,他一勺下落直接扎入男子的嘴里。

“哈!”

林修再次收手用力一壓,只聽咔的一聲清響...

那勺子直接扎傳了男子的頭部,一勺鮮血咕咕的從男子的后腦勺冒了出來。

那男子瞪大眼睛死死看著林修,卻是手腳抽搐著,全身癱軟了下去。

林修歪著手捏了捏男子滿是鮮血的下巴,然后一手撿起男子手里的手槍。

槍口低垂。

“咻咻!”

兩槍,直接爆開了男子的頭部,然后林修沉著臉看了眼倒在血泊之中的女護士,他又扭頭看了眼墻角的監視器,這才呲的拔起金屬勺邁步朝著床邊走去。

噠...

林修將手槍放在頗有彈痕的餐桌上,然后他用床布擦著滿是鮮血粘稠的金屬勺子...

“不能浪費食物...對么...”

林修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用金屬勺舀著碗里的白粥米飯。

只是他嚼著嚼著,看向那毫無動靜瞪大眼睛的女護士,頓時殺意四溢。

...

“噠噠噠!”

數聲腳步匆匆晚來,幾個身穿制服的男子邁步推開房門,只是他們推開門后,便看著房間里的場景頗有呆滯。

此時的林修已經將碗里的飯菜吃的毫無剩余,那勺子甚至整齊的擺在了桌邊。

他轉著眼看著那兩個軍部男子。

“你們來的正好...麻煩...幫我收拾一下...還有...我要轉院。”

...

一千竹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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