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得到的消息是，劉芳仗著自己容貌嬌好，肆意玩弄別人感情，擺弄這些追隨者于股掌之間。聽姑娘這意思是有人造謠咯？”
“人太完美了，難免招來嫉妒，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你知不知道她竟招誰記恨了？”
“無外乎也就是那些同齡的，以為自己長得好不錯的，看著人家眼氣唄。”
二林覺得這個回答不會得到想要的東西，沒再接著問下去。
“那你說的當年追過劉芳的醫(yī)生還記著嗎？”
“這個我還真有點兒印象。骨科的肖晴，腦科的王東明，還有咱們主任呢，當然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小大夫。”小美饒有興致。
“你說還有你們主任？”
“是啊，現(xiàn)在他還色心不改，芳姐都結(jié)婚了，還騷擾人家。”小美噘嘴以示不齒。
“你們主任口中芳姐哪哪都好，也沒和誰有過矛盾，是不是因為他喜歡她，刻意包庇的？你知不知道劉芳和誰有過矛盾？”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主任這點是跟你們說了實話，芳姐那么好，誰會和她有矛盾呢！”小美說說眼淚就下來了。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劉芳老公劉林你見過嗎？”
“見過啊，情人節(jié)還來接芳姐呢，手里還捧著那么大一捧玫瑰花。”小美嘴上帶著笑，心里也一定是羨慕的。
“這么說劉林對妻子劉芳很好了？而且還懂得浪漫？”
“那當然，有時候來還給我們護士站送吃的呢，簡直是模范老公。只是芳姐無福消受這么好的愛了，她還那么年輕。”見小美又有點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劉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難道醫(yī)院就想不出什么人有可能殺劉芳？你再想想，有沒有什么人有這個可能性。”
“如果非要硬想，那么就是我剛才提到的骨科肖主任。”
“肖主任？就是當年追過劉芳的肖晴？”
“是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主任了。”
“為什么這么說？你是看到了，還是聽到了什么風聲嗎？”
“案發(fā)頭兩天，我值下午班，看見芳姐氣哼哼從樓上走下來，我喊她都沒反應(yīng)，我抬頭向上看，一個人影晃過，樣子很像是他，而且樓層也剛好對勁兒。”
“劉芳平時和他有聯(lián)系嗎？”
“芳姐偶爾會上樓，但是不是找他我就不知道了。”
“好的，真是謝謝你了，小美。”
“沒什么，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你們有什么事兒都可以隨時來找我。反正我最近白天也都在。”
“這個是你們的排班表？”
“嗯，是啊，每天誰上什么班都標的一清二楚。這還有交班記錄，都是電子版的，你們要是需要的話可以影印一份連同排班表一起帶回去。”
“好的，真是麻煩你了。”
回去后二林和大劉把從護士站拿來的排班表和交班記錄一并交給了領(lǐng)導。
張隊拿著排班表還有交班記錄若有所思的樣子，等下班了大劉經(jīng)過隊長室見張隊還在拿著表，眉頭緊鎖。
“領(lǐng)導，有什么問題嗎？我看你在這研究一下午了。”
“排班表倒是沒有什么問題，我通過這個交班記錄想到了點情況。”
“交班記錄看出問題了？你是說案發(fā)前一天的手術(shù)？”
“不是，這個手術(shù)倒是沒什么問題，最后患者得到救治已經(jīng)出院了。這在備注一欄里有記載。
我說的是這個案發(fā)一周前的夜班手術(shù)。患者是心臟病病發(fā)120送來的，送來時已經(jīng)是沒有生命跡象，經(jīng)過半小時搶救后宣告死亡。主治醫(yī)生是主任，責任護士是劉芳。”
“這個怎么了？年紀89又是心臟病來院時已經(jīng)不行了，內(nèi)科正常進行了搶救措施，做后老人去世了也無可厚非。”
“不是這個事兒，這上面寫的患者名字是楚一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楚氏集團的總裁。”
“就是大名鼎鼎的以女士高端服裝品牌主打的楚氏衣業(yè)？”
“不錯，總覺得這件事沒這么簡單。一般他們這種大戶人家都有自己的私人醫(yī)生，而且醫(yī)術(shù)都要了得才會被雇傭。像老人這樣常年有心臟病的家里也會有小規(guī)模的搶救器械。
但是我看這個記錄上120人員寫的家屬事前并沒有采取任何措施。說是心臟病藥剛好沒了，還沒有去買。像這種心臟病人總是備一瓶藥在身上，家里也會提前買好，不會出現(xiàn)藥沒了才要去現(xiàn)買的情況。
不是家人不上心，就是有人別有用心。反正我們做警察的天生就不相信有什么巧合。也可能是我敏感了。”
“領(lǐng)導，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明天一上班我去查查。”
“不要到班上，直接去吧，我等著你的消息。”
“好咧！”
第二天一早大劉直接到楚家一問究竟。
見到警察尋問楚老先生的死，管家是老淚縱橫。
“我跟楚老有幾十年了，那會兒楚老還是自己打理公司，后來身體不好了，又有心臟病，就讓小兒子接手了公司。
我妻子最近身體不太好，所以晚上我都回家照顧她，就沒留在這里陪楚老，沒曾想第二天一早聽到他頭晚突發(fā)心臟病去世的消息。”
“楚老平時有私人醫(yī)生嗎？對他的去世醫(yī)生有沒有什么質(zhì)疑？”
“張醫(yī)生在楚老去世前一天還來給楚老檢查過沒有異常，對于他的去世張醫(yī)生并沒有說什么，年紀大了，心臟病冬季又多發(fā)。難道警方對老先生的死因有什么疑問嗎？”
“那倒沒有，我們是翻查交班記錄看到了楚老被120送到中心急救。平時楚老的救心丸都是你準備的？”
“是啊，一般是家里備兩瓶，我隔一周左右就往楚老先生隨身攜帶的藥瓶里倒點兒。心臟病不像別的，起病快，這藥能救命，不敢大意。”
“有什么問題嗎？”
“奧，沒有。楚老有幾個孩子呢？”
“就兩個兒子，小兒子接手了公司，大兒子有自己的事做。不過說來也巧，就在楚老去世的那天，大少爺也死了，急性胰腺炎。”
“也是在中心醫(yī)院？”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