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油?地面上?之前兇手身上有機油,我們懷疑他從事和汽車相關的行業。可是為什么會在地面上發現機油呢?地面上有機油不能說明身上就沒有機油,可是這種東西遍地都是,我們是不是不能通過它來驗證兇手的身份呢?”
“小磊,怎么楞了呢?”
“呵呵,想到了點兒事,沒啥。”
“之前我們通過鞋底上的泥土成功推算出付洋案的行走路線,為什么這次不能再用一次呢?看看兩人都去過哪,那么這個地方是不是就是兇手的落腳點呢?也是兩個死者的共同點呢?”
“我也想過了,可是你看袁小米的鞋底,鞋跟處一小點兒,腳掌處也由于鞋底是平滑的根本存不住泥。
一般破案遇到這種高跟鞋,通常不會有什么發現。鞋底沒有花紋,連鞋印都是一致的前面一個片狀壓痕,后面一個小的方形或是圓形的印兒。”
“咳!我們怎么才能發現兩者之間的共同點呢?”
“等等,在皮卡附近找到了咬過的煙蒂,上面還有嫌疑人DNA,不會那么巧,兇手應該是用皮卡拉貨,而且自己開車。這也能解釋為什么第一次死者指甲里有機油,而第二次沒有。可能只是他的皮卡車用這種機油而已,而第一次他身上碰巧蹭上了機油。”
“我們不要把目光再糾結在機油的問題上了。想一想鄧姐說過的袁小米案的殺人兇器,可能是枕頭。
為什么這次嫌疑人用枕頭,而第一次卻徒手?難道只是一個巧合嗎?
技術婷在嘴巴附近有找到纖維之類的東西嗎?”
“沒有,我用放大鏡仔細看了,也想找到什么線索然后鎖定枕頭的特征,可是什么都沒有。它應該是一個表面光滑,外表沒有毛絨之類容易脫落材質的枕頭。”
“這個枕頭平時放在車里,當他看見袁小米出來后,吐掉嘴里的煙蒂,然后進車里取出枕頭。”
“嗯,很有這個可能。他不會拿著枕頭在車附近抽煙。”
“既然特意到酒店附近等,說明他是認識袁小米的,至少對她有一定了解,不然斷然不會在她剛一下班的路上就這么膽大妄為。
雖然他不是慣犯,但這是他殺的第二個人,應該會有些準備,我總感覺這不會是他殺的最后一個人,我們要抓緊破案,否則很可能要再出人命。”
“上次在東郊花園找到一系列運動鞋印,這次在皮卡附近有發現嗎?”
“有的,我正要說。不光發現相同的煙蒂,連鞋印也極其相似,運動鞋,花紋磨損得厲害。”
“現場還能不能找到證明嫌疑人年齡的證據?”
“這次不行,這次嫌疑人并沒有留下掌紋,我沒法估計他的年齡。”
“說到年齡,讓我想起來一件事。”鄧姐說到。“付洋的案子,我發現嫌疑人的精子活動力高,所以推測他不大于40歲。后來聽技術婷猜測他有感冒,回去后我又驗了精液里的酶活性,果然支持技術婷的說法,他上次犯案時感冒了。這次尸檢時我就特意又驗了一下精液的的酶活性,恢復正常了,看來他的感冒是好了。”
“遺憾的是,我們知道他感冒的經歷,可這并不能幫助我們破案啊。”
“這也未必,技術婷,能不能在精液里驗出藥物含量或是種類?”
“張隊,你把我當成神仙了吧?”
“你想想辦法嘛,我想看看兇手吃的什么感冒藥,到藥店詢問一下,或許店員會有記憶。”
“那么,我只好試試了。”
技術婷果然沒有讓張隊失望,從她開門時的那一副自信的微笑就知道了,結果是張隊想要的。
“怎么樣,技術婷,測出來沒?不過看你的笑容應該是測出來什么藥了吧。”
“我在精液里測出了少許的銀翹散,就是我們感冒常吃的那個Vc銀翹片里的那個成分,雖然是很微量的,但這只是精液里測到的那么一小部分,血藥血藥濃度會更高。我懷疑他吃了至少有一周的量。”
“馬上安排排查從東郊公園到軒軒酒店以及附近區域的所有藥房,看看有沒有符合情況的可疑男子!”
技術婷在一邊自顧自地笑。
“笑什么?”
“我是想張隊也真是夠奇葩的,精液里查藥物含量,我這個鑒證人員想都沒想的事兒,居然讓你這個刑警隊長想到了。”
“你不是告訴過我嘛,就怕想不到,不怕驗不出,只要兇手吃藥了,就一定能驗出來。”
“佩服!”
“我這不也是硬逼的嘛,到我這位置啊,換誰都能想起來吧。”
排查后……
大劉氣喘吁吁回隊里,第一時間通知張隊排查結果。
“張隊,范圍內的藥店全部走了,最近感冒高發,買藥的人也特別多。含銀翹散的藥有Vic銀翹片還有銀翹膠囊兩種,營業員實在是沒有特殊印象。”
“沒事兒,辛苦了!”
“我沒事兒,只是可惜了這么一條線索。”
“只要是他干的,我們就一定把他找出來,這條線索不行,還有別的線索,總有一天會讓他原形畢露。”
“咳,希望我們可以快一點抓住他,不然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的生命被迫害。”
“現在藥的線索斷了,死者鞋底的泥沙這次不能用,鞋底和煙蒂雖然又出現了,可是范圍太大沒有特異性。”
“等等,張隊,你說一個人半夜出來開著滿載貨物的皮卡會干嘛?”
“送貨?要么就是取貨?”
“很可能。我猜他是在拉貨途中實行的奸殺,隨機性比較大,所以我們很難找出兩名死者的共同點。”
“說下去。”
“其次,我留意過兩次現場的煙蒂,每顆都是被吸到不能再吸,加上咬煙蒂的習慣,他很可能是個老煙槍。我們可以賭一把,到范圍內的24小時便利店打聽一下,看看誰有沒有印象,半夜買過相同牌子的煙,開著皮卡,40左右,身材健壯的男人。
白天人多記不住,晚上如果他碰巧煙沒了,去買,容易被人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