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姑娘安排到自己屋中,安清越去找了顧衾云來。
屋中,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顧衾云笑了兩聲,“出去大半天,你帶了個女兒回來?”
小姑娘水漉漉的眼神看的人心都快化了,不知道為什么,顧衾云覺得這小姑娘和安清越還挺像的。
哪像呢?
就是那雙清澈毫無雜質的眼睛。
清澈透亮,很是干凈。
“哥哥,他是誰啊?”小姑娘軟糯的奶音響起,一雙大眼睛中盡是疑惑。
安清越默默她的頭,“這是……”
“我是你哥哥的哥哥,你可以叫我大哥哥。”顧衾云率先一步開口。
大哥哥?
也虧他想的出來?
安清越垂眸,清冷開口,“叫他顧將軍就好。”
小姑娘很懂事的點頭,“顧將軍。”
顧衾云不滿了,語氣有點兒賭氣一樣,“安清越,你和我撇這么干凈做什么?”
這是顧衾云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她。
這語氣,就像是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樣。
安清越看了他一眼,置之不理。
做到一個凳子上,手指敲打著桌子,“這姑娘找不到家了。”
顧衾云深深呼出一口濁氣,坐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身體后傾,直到倚靠在桌子上,胳膊肘后移,剛好撐在桌子上。
肆意的打量著小姑娘,粉粉嫩嫩的一團還挺可愛,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嘴唇,“挨家挨戶的問不就好了。”
安清越:……
這話說了等于白說。
蒲州這么多戶人家,問個兩三日也問不完。
顧衾云也就是開玩笑,唇畔漾出笑意,“行了,這事就交給我吧。”
顧衾云在朝廷混跡多年,人脈不是蓋的,雖說這蒲州現在是錢知州管著,但也不免顧衾云辦事兒。
最重要的一點,蒲州嘛,他認識的人太多了。
小姑娘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安清越,沮喪著臉和顧衾云走了。
安清越剛松了一口氣,窗戶那處傳來聲音。
警惕轉頭,眼睛盯著窗戶。
今日錢知州重傷,許多下人都亂成一團,到現在也沒安定下來。
所以今日的錢府,很不安穩。
眼見著窗戶就要打開,安清越直接走過去。
伸手,平靜的打開窗戶。
窗外的人:……
安清越反應太平淡了,見到人也只是微微抬眼,“你怎么來了。”
來的人是溫栩,按理說他現在不該出現的。
大理寺失火,錢知州被燒,又逃出許多逃犯,溫栩是衙門重點尋找的逃犯。
現在這個時候,他非但沒有躲起來,還這么光明正大的找上門來。
屬實膽大!
溫栩笑的肆意,手上用力一按,整個人騰身而起,抬腿,一腳踏上了窗口,轉眼就到了屋中。
站穩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食指抹了下鼻尖,“我能出來,怎么說也是因為你。”
不然,現在還被困著呢。
大理寺失火那件事兒,溫栩現在想起來都很覺得爽。
安清越不理解他的做法,“所以呢?”
“所以……”溫栩眼睛彎了彎,聲音低沉:“我要報答你啊。”
“沒必要。”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明明是這么一個清冷寡淡的人,怎么就是忍不住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