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賞花的地方,也是與世隔絕。那個地方的花全是言穆然栽種的。花的種類很多,薰衣草,野薔薇,繡球,星辰花,菊花等花種幾乎全部都種植了,如同花海。因為周邊碧水環繞,山青水秀,因此取名為海上花田。
凌寒羽和尚云錦被言穆然帶著走了許久才到,剛進花田就聞到了一陣濃郁的香味。
“薰衣草,野薔薇,星辰花……”凌寒羽列出了一種花,問道:“有這些嗎?”
言穆然點頭。
尚云錦道:“凌寒羽,你好厲害啊,這都能聞出來。”
凌寒羽一愣,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還有些不習慣。
凌寒羽習慣性的回道:“承讓。”
言穆然道:“這里我已經包下了,隨便玩。不管走那條路都會回到這里的,不用擔心迷路。”
話音剛落,尚云錦就跑沒了影。
“誒……”凌寒羽想去追,卻被言穆然拽了回來。
“不陪我嗎?”言穆然湊到凌寒羽耳邊,問道。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凌寒羽有些不適應,道:“你想要人陪就說嘛。”
言穆然“嗯”了一聲,側頭吻了凌寒羽一下。
凌寒羽徹底僵硬了。
言穆然饒有興趣的看著凌寒羽這幅又傻又萌的模樣,開口道:“走吧,去那邊看看。”
凌寒羽這才反應過來,跟著言穆然往另一邊走去。
凌寒羽表面上像是在看花,但實際上卻是在看草叢里是否有藥材。
凌寒羽這次出門急,頭發也沒干,就隨意的散在身后。那縷銀發正在慢慢的變白,其余的黑發的尾稍還有些金色。
撲鼻而來的野薔薇的香味引起了凌寒羽的注意。
野薔薇通常為紅色,綠色的藤蔓順著架子往上爬,密密麻麻鋪滿一片。薔薇就開在這些綠藤中,綠葉襯紅花,鮮艷至極。
凌寒羽走過去,左右觀看這朵薔薇。
“這跟其他的薔薇不一樣啊。”凌寒羽道。
“這都被你發現了。”言穆然也走過來,揉了揉凌寒羽的頭,說道。
“當然。”凌寒羽回道。
“走吧,那邊還有星辰花。”言穆然道。
凌寒羽輕輕的“嗯”了一聲,跟上了言穆然的步伐。血色的鈴鐺在腰間一晃一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鳥兒也嘰嘰喳喳的唱起了歌,在樹上蹦來跳去。
三人在花田里轉了大約兩個時辰才在起點會了面。言穆然看了一眼天色,道:“跟我來,今晚就在這過一夜。”
凌寒羽和尚云錦跟在言穆然的身后,繞了幾個圈,來到了一排木房前。
“隨便挑。”言穆然笑著說道。
尚云錦還是像剛才那樣一下就沒了影,凌寒羽失笑,往離自己最近的房間走去。
“誒?梳子沒帶嗎?”凌寒羽理了一遍東西,自言自語道。
凌寒羽也不管了,隨手綁了一根發帶,就去開窗了。
“野薔薇?”凌寒羽走到窗邊,猜測道。
一開窗,滿園子的野薔薇在風中舞蹈。
“羽兒。”言穆然敲了敲開著的門。
凌寒羽轉過頭,問道:“何事?”
“帶你去熟悉一下飯廳的路線。”言穆然道。
凌寒羽點頭,關上了半邊窗,走出了房間。
飯廳在這排房子的最深處,那里種的都是血色海棠。桌子就被血色海棠簇擁著,顯得十分安靜。
凌寒羽道:“這不是很好記嗎?”
言穆然道:“是好記。記得申時來用晚膳。”
凌寒羽點頭,往回走去。
“唉……沒事干啊。”凌寒羽趴在窗口,開口說道,手里還玩著紫幽。
“主人。”
凌寒羽被月情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說道:“你別那么嚇人。”
“可我走路就是沒聲音的啊。”月情回答。
“那就紙個聲兒。”凌寒羽道,“是一村民給你這樣一嚇,都能見閻王去了。”
月情問道:“我有那么嚇人嗎?”
“那倒沒有。”凌寒羽再次把目光轉向窗外,說道。
月情覺得自己沒法接這個話題,鉆進了凌寒羽袖口,沒聲了。
約莫申時,凌寒羽才起身前往飯廳。
三人時不時聊上幾句,只有凌寒羽一直心不在焉。
“怎么了。”言穆然握住凌寒羽的手,問道。
凌寒羽回過神,搖了搖頭,道:“沒事。”
言穆然把凌寒羽的袖子往上提了點,為凌寒羽把脈。
“脈象混亂,羽兒,你是不是用過詭道術法了。”言穆然道。
尚云錦抬起頭,看向凌寒羽。
“沒有。”凌寒羽臉色有點不好,回道。
“真的?”言穆然抬頭看向凌寒羽,追問道。
“真的。”凌寒羽咬咬牙,決心把事情瞞到底。
言穆然不免有些生氣氣,凌寒羽竟然敢騙他。終是忍不住把凌寒羽橫打抱起,往房間走去。
尚云錦還是愣愣的坐在座位上,有點懵。
另一邊。
“穆然,你放開,咳咳……放開我。”凌寒羽怒了,厲聲喝道。
言穆然沒有回話,繼續往房間走去。
“唔……”凌寒羽直接被言穆然按在床上,疼的悶哼了一聲。
“到底有沒有?”言穆然逼問道。
凌寒羽疼的眼淚花都出來了,帶著一絲哭腔回道:“沒有。”
言穆然抓著凌寒羽的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再次問道:“有沒有?”
凌寒羽終是忍不住哭了出來,道:“沒有。”
言穆然有點不忍心繼續逼問了,松開了握著凌寒羽那只蒼白的手腕的手。
言穆然扶起凌寒羽,想幫她揉腰,卻摸到了一手血。
“何時弄的?”言穆然問道。
“鷹嘴崖。”凌寒羽無力的回答。
言穆然想幫凌寒羽上藥,卻被凌寒羽阻止了,只能看著凌寒羽一點一點往浴室挪去。
凌寒羽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拿起藥瓶上藥。
“嘶。”凌寒羽倒抽一口涼氣,強忍疼痛。
當凌寒羽上完藥,天已經黑了。言穆然早已幫凌寒羽換好了床單,離開了房間。
凌寒羽笑了笑,睡了過去。
次日,凌寒羽仍然是早早的醒了,坐在梳妝鏡前扎發。
凌寒羽松開拿著發帶的手,為自己把脈。
“難道現在連怨氣都不能使用了嗎?”凌寒羽喃喃道。
“脈象正常。”凌寒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