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羽,不宜動怒。”尚云錦勸道。
凌寒羽咳嗽一聲,道:“還好。”
尚云錦見是真的沒事了,才放心。
凌寒羽從袖口里拿出紫幽,隨時準(zhǔn)備著。
尚云錦知道凌寒羽已經(jīng)動怒了,也沒有再去勸阻。偏偏后面那兩人不知趣,又討論起來。
“好像嘗嘗那美人的滋味。”
“萬一九師兄知道了怎么辦?”
“就過一下癮。”
“好吧。”
凌寒羽終于克制不住自己了,拿著紫幽揮出一手怨氣,直擊那兩名弟子的命門。
凌寒羽控制住了那邊的兩人,接下來就是“九師兄”了。
“穆然,退后。”凌寒羽提醒道。
言穆然一驚,反應(yīng)極快的尚云錦立馬把言穆然往后拉了一步。
一聲口哨聲響起,九重還以為是什么呢,不以為意,繼續(xù)向言穆然發(fā)起進(jìn)攻。凌寒羽放出怨氣,半路截斷。與此同時,十幾只兇尸從地里鉆出,撲向九重。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女子會修詭道。不但是因為詭道,就凌寒羽的實力來說,也深深的震撼到了他們。
“我的人,你也敢動?”凌寒羽冷冷的開口,往日的語調(diào)再次出現(xiàn)。
尚云錦見凌寒羽又要動怒,連拖帶拽的把言穆然拉下了擂臺。言穆然也沒說什么,就任由尚云錦把他拉下臺。
“羽兒。”言穆然喚道。
凌寒羽血瞳頓時散去,柔聲問:“怎么了?”
“說好的,不動怒。”言穆然說道。
“嗯,是說過。但若是有些人偏要惹我該怎么辦呢?”凌寒羽說的時候,把“有些人”咬的特別重。
“殺!”言穆然回道。琉璃色的眸子泛起了一些紫色。
凌寒羽點(diǎn)點(diǎn)頭,走到了九重面前。
“我的人,動不得。動我,罪加一等。至于你那兩個小跟班嘛……”凌寒羽笑了笑,說道,“對我起了非分之想,按照這里的規(guī)定,是不是可以判其死刑?”凌寒羽說著,血瞳又浮現(xiàn)出來。
“這……這,自然……自然是可以的。”九重哆哆嗦嗦的說。
“我不同意!”毓蓮殿殿主走到人群最前面,說道。
“這由不得你。”凌寒羽冷冷的看了一眼毓蓮殿殿主,說道。
“九重和那兩名弟子本就年紀(jì)尚小,動起非分之想這全都賴我沒管教好。姑娘能否通融通融,饒他們一命呢?”毓蓮殿殿主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怒火,笑著問凌寒羽。
“我說過,動我的人,不行。”凌寒羽冷聲回答,環(huán)繞在那兩名弟子身邊的怨氣瞬間化為利刃,隨時準(zhǔn)備了結(jié)那兩名弟子的性命。
“可……”毓蓮殿殿主還想繼續(xù)勸說,卻被凌寒羽打斷了。
“他們今天不死,在場的所有人都我他們陪葬。敢動我的人,就要做好死的準(zhǔn)備!”凌寒羽一氣,怒吼道。
言穆然見凌寒羽動怒,連忙上前勸說道:“羽兒,不可動怒。這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不值得讓你生氣。”
凌寒羽氣急攻心,猛地咳出一口鮮血,劇烈的咳嗽起來。凌寒羽知道時間不多了,抓緊時間斷了九重的靈脈,了結(jié)了兩名弟子的性命。“回去吧,休息一會兒。”凌寒羽說完,就暈過去了。
言穆然心疼的看著凌寒羽,尚云錦惡狠狠的瞪了毓蓮殿殿主一眼,跟著言穆然回到了客棧。可剛到客棧不久,凌寒羽就醒了過來。
“下午去哪兒?”凌寒羽看了言穆然一眼,虛弱的問道。
“姑蘇。”
“姑蘇?”凌寒羽疑惑的問道,“能不去嗎,我不太喜歡那個地方。”
“你去過?”
凌寒羽支吾半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就去看看。”言穆然說著,把凌寒羽扶了起來。
“那好吧。”凌寒羽勉強(qiáng)同意了,嘴角有了一絲弧度。
“用完午膳之后再出發(fā)吧。”言穆然提議道。
凌寒羽點(diǎn)頭,道:“我要恢復(fù)記憶,麻煩出去一下。”
言穆然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出了房間。
凌寒羽盤膝而坐,收心凝神。周身血紅色的靈力環(huán)繞。恢復(fù)記憶并沒有那么容易,一不小心就會牽連到靈魂。
凌寒羽按照書上說的,一步一步的進(jìn)行。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凌寒羽睜開了眼睛。
“姑蘇……”凌寒羽喃喃道,“那是我父母慘死的地方吶。”凌寒羽搖了搖頭,換回了平日里那套紅色的衣裳。
凌寒羽眼底泛起一絲殺意,冷聲說:“毓蓮殿殿主,等皇城的事解決完了,我讓你血債血償!”
凌寒羽平復(fù)了一下情緒,打開了門。
“穆然,啟程回皇城。”凌寒羽說道。
言穆然點(diǎn)頭,去尚云錦房間通知了尚云錦。很快,三人都準(zhǔn)備好了。
三人租了馬車,一路直奔皇城。傍晚,凌寒羽回到了玙蕭府。
“爺爺。”凌寒羽放柔語調(diào),說道。
“羽兒回來了!皇上下了旨,讓你明日進(jìn)宮。羽兒可否愿意?”凌蕭笑吟吟的說。
凌寒羽點(diǎn)頭。
言穆然簡直不敢相信凌寒羽竟然同意了,在凌寒羽回到房間后,言穆然把凌寒羽抵在墻上,生氣的問道:“你要進(jìn)宮?”
凌寒羽早就料到了這個結(jié)果,回道:“嗯。”
“嗯?你就回我一個‘嗯’,也不解釋什么?一進(jìn)宮就再也沒可能出來了,你知道嗎!”言穆然生氣的說。
凌寒羽苦笑:“我知。我從小就在皇城長大,怎么會不知道。可如果我不進(jìn)宮,我不顧百姓們的安慰直接去找毓蓮殿殿主復(fù)仇,最后的結(jié)果是什么?百姓被殘害,就連我也有可能一去不回!我只能進(jìn)宮,臟了自己的身子,為百姓謀平安……我處處被人逼著做,我想嗎?”凌寒羽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到最后竟低聲抽泣起來。
“是我負(fù)了你……”凌寒羽滿懷歉意的說。半日提心吊膽,身子早已垮了。凌寒羽再也撐不住,暈在言穆然的懷里。
“羽兒,這不怪你……”言穆然心疼的看著凌寒羽,說道。
次日,凌寒羽早早醒來收拾東西了。
“月情。”凌寒羽喚道。
月情從不遠(yuǎn)處叼來一個不小的盒子,遞給凌寒羽。
“準(zhǔn)備出發(fā)。”凌寒羽換了一身華麗的衣裳,將長發(fā)挽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