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羽起身,換了身衣服,拿起擺在床頭的冰歌,就準備出門。
“我怎的又給忘了,我現在在雪山的山頂,想去街上閑逛只能閃現,可……”凌寒羽說著,攤開自己蒼白的毫無血色的手,嘆了口氣。
“罷,不去了。”凌寒羽把冰歌別在腰間,往頂層的“陽臺”走去。
月曉還跟在凌寒羽身邊,剛從街上回來。
“主人,近期言穆然的行跡十分可疑,多半是在試探如何破解主人你的結界。”月曉一回到冰晶宮,就變回了巨獸的樣子,坐在凌寒羽身邊乖巧的說道。
凌寒羽微微點頭,坐在椅子上,摸了摸月曉毛茸茸的頭。
“辛苦你了,去把赤霄叫來,你回房去休息一會兒吧。”凌寒羽把桌上的一小塊餅干塞進月曉的嘴里,笑著說道。
月曉點頭離開了。
勝邪離開凌寒羽的手腕,在“陽臺”上和雪花玩耍,凌寒羽笑著看勝邪玩耍的樣子,不禁想起了從前的自己。
“若,我只是個普通人,就好了。”凌寒羽變出幾個小雪人,供勝邪玩耍。
赤霄緩緩走到凌寒羽身邊,問道:“主人,你叫我作甚?”
凌寒羽咳嗽了幾聲,道:“我準備,歷劫。”
赤霄一愣,道:“主人,你沒事吧。歷劫若是遇上言穆然該如何是好?”
凌寒羽一笑,道:“誰說我要下凡了?我只不過是去神界接受九道天雷而已,壓制住我體內的冰之力,哪里說要去歷情劫了?”
赤霄尷尬的笑了笑。
“明日我便啟程,你看好冰晶宮和屏障,任何人都不能進來。”凌寒羽囑咐道。
次日,凌寒羽動身前往天雷臺。
“唉,主神大人您來這干什么啊?”管天雷臺的公公笑瞇瞇的走上前,問道。
“盡快幫我準備好天雷陣,壓制體內靈力的那種。”凌寒羽一邊走向更衣室,一邊說。
“好的好的。”公公笑著回答。
不一會兒,天雷陣就擺好了。凌寒羽也換好了衣服,走上天雷陣中央。
“開始吧。”凌寒羽說道。
公公在陣法邊緣注入靈力,召來了天雷。天雷的威力好比神力鉆入體內,凌寒羽差點揮出一手冰之力。
九道天雷,威力一道比一道強。凌寒羽只能用冰歌支撐著自己,等待著天雷陣失效。
“主神大人,結束了。”
凌寒羽直起身,向公公行了個禮,匆匆走向冰晶宮。
凌寒羽走了半日,才回到冰晶宮。
赤霄一看見凌寒羽回來,就連忙上前扶住凌寒羽。凌寒羽也不強撐,倒在赤霄懷里。
“回,房間,咳咳……”凌寒羽咳嗽了幾聲,道。
赤霄一點一點把凌寒羽挪回房間,幫凌寒羽蓋上被子才離開房間去忙活。
凌寒羽心里知道,九道天雷的威力之大,自己是無法抵御的。這一躺,要躺上三四天吧。
“勝邪,是我太任性了么?”凌寒羽轉過頭,看著窗外的雪地,問道。
“主人,不能自我放棄,你會黑化的。”月情的話徘徊在耳邊。
“不……都是因為我,你們才會這樣,都是我連累了你們……”凌寒羽眉頭緊皺,喃喃道。
“都是我的錯,當初你們就不該跟著我,寧可我一人受罪也不能連累你們……”凌寒羽強行把自己的思緒拉回來。
“黑化吧,找葉菁算賬,報復你所憎恨的人,沒有壞處……”
凌寒羽努力不讓自己的思緒混亂,最終無濟于事,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赤霄被一陣靈力擊倒在地,匆匆走向凌寒羽的房間。
凌寒羽周圍還是冰之力,可不再是純粹的藍色了,而是鮮艷的血紅色。
“糟了……”赤霄看著被冰之力包圍的凌寒羽十分自責的說道。
半個時辰后,一襲紅衣的凌寒羽睜開了眼睛。瞳孔還是血瞳,發色也是覺醒之后的暗紅色,眉間也依舊有狐尾般的印記,只是凌寒羽的性格變了。黑化之后的凌寒羽,不再是之前那個傾國傾城的玙蕭府大小姐了。凌寒羽手中的冰歌,也隨之染上了暗紅色。勝邪也隨之變成了由紅漸變到白的凌帶。
“咳咳……”和嫵賾,尚云錦待在一起的月情猛的咳嗽起來,把嫵賾給吸引了過來。
“月情,出了什么事?”嫵賾問道。
月情擔憂的說道:“主人她……黑化了。”
另一邊的凌寒羽,尚且還有理智,把冰之力收了起來,帶上許久未動的紅色面紗,轉身離開了冰晶宮。
凌寒羽隱約記得,血焰族有一必殺技:扭轉乾坤。這個技能可以扭轉這個世界,從而來到另一個世界,所有人的記憶,都會消散。但有情之人,終會在某一日,再次相見。
凌寒羽想,她和言穆然有緣,使用這個必殺技的話,應該可以在來世再次相見。所以,凌寒羽來到了雪山上的一處空地,開始啟動陣法。
在凌寒羽開啟陣法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被白光籠罩,然后聚攏,縮小,一直到消失。
“淺毓,萬事小心。”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從耳機里傳出。
“譚夢,你廢話真多。”淺毓身著一襲紅衣靠著大樹,時不時探出頭看看外面的空地,冷冷的回道。
她淺毓,二十世紀極富盛名的女性警察,從事秘密襲擊工作。淺毓喜紅,瑾嵐喜黑,然而兩人性格正好和衣服顏色相反。淺毓和瑾嵐并稱“雙色玫瑰”。淺毓為“白玫瑰”,性格冷淡,不近人情;瑾嵐為“紅玫瑰”,性格開朗,熱情大方。
“淺毓,你和譚夢好好說話。”瑾嵐從樹葉叢中探出了一個頭,說道。
“要你管!”淺毓瞪了瑾嵐一眼,回道。
“目標要來了,別失手。”譚夢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知道了。”淺毓說完,暫時切斷了耳機的聲音。
“瑾嵐,準備。”淺毓握住懷里的手槍,對瑾嵐說道。
瑾嵐一笑,道:“沒問題!”
夜晚的風拂過樹梢,水面上泛起了點點波紋,幾聲鳥叫傳來,使淺毓不禁緊繃了神經。
“大哥,你確定今天行動可以不出差錯?”
“你大哥我這是第幾次辦事了,怎么可能不會不會成功?”
淺毓微微挑眉,但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