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曉以為他喜歡吃,嘴里咬著包子又拿了兩個給他,包了嘴支支吾吾道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好吃?”
曲若歌一手拿兩,見她已經吃了第五個時,還是放棄了!很是懷疑她這是餓死鬼投胎,他這樣一個大男人三四個包子就飽了,五個嫌撐,畢竟他們是需要身手敏捷,老吃太多會發胖,到時后果就能預料了。
她這吃五個像沒事兒人?女孩子吃這么多,也不怕胖?不是說女人都愛美的嗎?比如他那妹妹!
曲若歌對歐陽曉說道:“不是讓你注意安全,不要亂跑,你還一個人出來瞎逛!”語氣有些責備與關心。
歐陽曉吃飽了,沒走兩步就感覺累了,不管曲若歌說什么,反正當沒聽見,她拉著曲若歌去了前面不遠處的路邊茶攤坐下,這邊上還豎著一標旗,標旗上寫著:一文錢一碗,十文錢一壺,喜歡可打賞!
茶攤里只有一人忙活,歐陽曉趕忙坐下喊道:“老板,給我們來壺茶。
那茶攤老板年紀輕輕,手腳麻利勤快,老板見歐陽曉坐下要壺茶,笑呵的回道:“好咧客觀。”那茶攤老板利索的端著茶壺上前來準備倒茶,說道:“客觀茶碗來嘍!”
只見那水壺的壺嘴很長足有兩尺,他一臂疊碗盞,一手把銅壺,走過來“啪啪啪”單手一甩,茶托便放齊了。
放好茶碗再投上葉子,一手高舉長嘴銅壺,離碗足有兩尺距離,腿腳穩健跨步而站,一招‘高山流水’,刷的一聲便將沸水沖進茶碗中。
那動作行云流水,瀟灑自如,收水時干凈利落一滴不濺,半點不流,茶水完美的倒進桌子上的茶壺中。
歐陽曉覺得,喝口茶像看表演,這小小茶攤老板居然還有這技藝,她驚喜的鼓鼓掌,以示贊賞鼓勵。
“老板這真是年輕有為有經商頭腦啊!沒想到這小小茶攤還能看到長嘴壺茶藝,技藝了得,老板如此深藏不露!本地人?”曲若歌一邊沉聲毫不吝嗇夸贊茶攤老板,話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詢問。
茶攤老板輕笑:“兩位客官看起來也不像本地人啊!”
“我們是聽聞這里有水鬼,很好奇,來瞧瞧鮮。”歐陽曉邊說邊倒茶嘗了一口,不冷不熱的,她連喝三碗。
茶攤老板對這水鬼也是避恐不及,就是這水鬼擾亂一方,要不是自己用的井水沏茶,想必早就命喪‘官通’大河了,老板慶幸又惋惜的徐徐道來:“當初這福田鎮是沒有水鬼的,不知道為何?就有了水鬼,剛開始只是淹死個人,官府判定說淹死就淹死,沒人在意,后來淹死的人卻接二連三,而且這淹死的人要么在河邊洗衣洗菜,或者是在河里撈魚淹死,按道理這些人能下水定是稍微熟識水性,怎么可能淹死呢?”老板說出自己的疑惑。
這也是一些熟悉的人才會知道淹死的人會不會游泳,剛開始質疑聲并不多,漸漸啊死的人多了,當地官府也就才開始當回事兒,可為了人都死了那么多了才重視又有什么用?福田鎮的知縣怕自己因為玩忽職守而降職,為掩住悠悠眾口,堅持聲稱淹死,畢竟死了那么多人現在說不也來不及嘛!
紙終究包不住火,質疑聲越來越多,窗戶紙捅破了,百姓聯名上書,這福田鎮的知縣被革職查辦,天天在牢里哭喪。
朝廷一聽這福田鎮有水鬼不信,可是死了很多人,就找幾個自以為是的出頭鳥看看,誰知最后都莫名其妙淹死了。
茶攤老板忽然神秘兮兮,小心翼翼的探察了一下四周圍,看到沒人后才小聲說道:“更奇怪的是這些人撈上來時都是面色發紫,口中有淤泥,腿腳有青紫色拖拽爪印,你說奇不奇怪。”
歐陽曉應了一聲:“嗯!是奇怪!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呢?”
茶攤老板聽了歐陽曉的應和,更是興致闌珊的講了起來,一拍大腿為歐陽曉解惑道:“這位客官您就有所不知,我家隔壁的王二就是撈蓮藕,被淹死的,那時候還沒有水鬼一說呢!他被打撈起來送回家時,我們鄉里鄉親的總要看看,那我當時一看就覺著這王二死的蹊蹺,奈何當時官府說是淹死,我這想法就只能放心頭呀!直到后來經常從河里撈出尸體,聽到看熱鬧報官的人猜測有水鬼,我這才敢肯定。”
“最奇的是中秋佳節臨近,這水鬼作惡就更猖獗,客觀你說這人總要吃水的,對吧!好些住的偏僻沒有水的吃的人心懷僥幸,偷偷去河邊打水,最后被拽入河里……”
“哎……這一去不復還,幾天后浮尸上來了,要不是那河面上一天浮幾個,還不知道有那么多人偷偷去打水呢!。”
老板說到是水鬼時,得意的樣子像在說‘我早猜到’,想想又替死去的人感到惋惜。
待茶攤老板說完話,曲若歌認真的思量了一下,四周瞧了瞧,回過神看歐陽曉是她已經將茶喝個精光,對這女人已經無語,能預想到歐陽曉接下來的反應了,他微微蹙眉嘆了口氣。
歐陽曉吃飽喝足,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原本打算站起來消消食,頓感肚子難受胃脹的難受,摸著肚子哼哼唧唧喊道:“哎呀!我的肚子好疼!”
茶攤老板以為是自己茶水有問題,緊張的去和了口茶壺里剩下的茶水解釋道:“客觀怎肚子疼?茶沒問題啊!”
“抱歉,她是吃撐了,與茶水無關。”曲若歌立即向老板解釋完,見歐陽曉哀嚎道模樣,忍不住落井下石道:“讓你不要吃那么多你不信,還喝那么多水,不知道吃了面食喝水容易讓面食膨脹嗎?你的腦袋里都裝豆腐了嗎?這點常識都沒有還使勁兒喝茶。”對歐陽曉他恨鐵不成鋼的一頓說。
歐陽曉胃脹的難受極了,沒那精力犟嘴,委屈的哀哼:“我口渴呀!”
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曲若歌無奈的嘆息后,一把抱起歐陽曉去就近藥店,他剛才探查周邊情況看到一家藥店來著。
曲若歌抱著歐陽曉依舊腳下生風,趕到藥店,大夫開了點健胃消食的藥給他們,當歐陽曉捧著那中藥,一臉的嫌棄,看到曲若歌勾唇幸災樂禍的笑容,為了自己的面子,干了這碗,咱馬上有是一條好‘漢’。
喝完了這碗烏漆麻黑的藥,緩緩勁兒時,曲若歌問歐陽曉:“你今天有什么收獲?”他基本能猜到歐陽曉大清早干什么去了,但是她不說,他也不問,只想知道結果。
“那你抓到水鬼賞金要分我,我走的腳都累死了,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歐陽曉不放心的對曲若歌說道,畢竟咱的信息有沒有用是一回事,付出了是實實在在的。
曲若歌垂眸微笑,答應的點點頭:小樣兒!還挺財迷!
看到他答應了,歐陽曉這才放心的娓娓道來:“我今早走訪了福田鎮周邊的小溪大河,問了一圈,最后在福田鎮的發現一座很大的石拱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