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如花般的笑容依舊燦爛,仿佛寒涼冬日里的暖陽,照進(jìn)他陰暗心中,驅(qū)散了他心底的絲絲寒意,就是這樣的笑容,令他想去守護(hù)擁有,他承認(rèn)他心動了。
曲若歌扯起自己干渴的嘴角,回以她一個微笑。
他連忙起身道:“你怎的不好好養(yǎng)傷出來了?”其實他很想去看看她的。
若是以前他無所謂自己這殘破的身子,反正都是風(fēng)來雨里去的沒什么了,他都全然不在意。
但一想到和她的未來,自己不好好養(yǎng)好以后如何照顧她呢!對,要有以后,所以他控制住去看她的沖動,一直忍到現(xiàn)在。
但是他每天都有讓烏鴉傳她的消息給自己,說與自己聽,只是沒想到今日……她來了。
“來看你啊!你別起來了,你怎么樣了?我剛問小六說,他說你恢復(fù)不錯,怎的還這樣虛弱一點血色都沒有。”見曲若歌起身,歐陽曉連忙進(jìn)去扶著他,怕他亂動牽動傷口。
她像獻(xiàn)寶似的掏出懷里的東西道:“我還帶了蜜餞呦!都是我老哥秦羽帶的呦!藥后來一粒,再也不怕吃藥了呦!”
看著歐陽曉由內(nèi)而外的開心,還是活潑跳脫,他覺得心里的苦澀也一掃而光了,有個知暖知熱的是何等幸事,就是死也無憾了。
她拿起一個蜜餞吃了一個,饜足的笑著,又拿起一個送到曲若歌的唇邊,曲若歌此刻眼中只想多看看她,貪婪的看著,就好像怎么都看不夠,也不看她拿的是什么便一口吃了下去。
歐陽曉鼓足勇氣理了理思緒,其實她今日來看他還有一件事情的,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說出來,問出口,實在難以啟齒。
“那個……你上次說的話還算嗎?”
一直沉浸在甜蜜的幻想里的曲若歌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嗯?哪個”
他這話直接將歐陽曉接下來的話堵的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她以為他是故意的,氣急道:“就上次中秋你問的啊!你怎么這樣的?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氣來和你說的。”
要不是曲若歌拉著,歐陽曉都準(zhǔn)備甩袖走人了,他猛然恍然大悟,眼中流露出難以抑制的目光,“你可是愿意?”
但從曲若歌口中說出愿意,還讓歐陽曉情不自禁老臉一紅,立馬低下了頭顱,眼睛還時不時偷瞄一下他的反應(yīng)。
他不是故意裝,是真的一時沒想起來,她問過自己是不是喜歡曲若歌,但是她知道能為自己舍生忘死的男人是個好男人,她不想錯過了。
看到歐陽曉羞澀的點頭稱應(yīng),曲若歌興奮的一把將歐陽曉的頭摁在自己胸口,摟住了她,此刻他只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他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由于太激動了曲若歌扯到傷口,他“嘶~”的一聲疼的呼出聲,歐陽曉反應(yīng)過來立馬推開他道:“我壓到你的傷口了嗎?抱歉!”
曲此時的若歌完全沒了平時的沉穩(wěn)冷靜,就像個毛頭小子,傻呵呵,感覺眼前的幸福不太真實了。
“不是不是,是我太開心了,你再讓我抱一伙兒感受一下這不是夢。”語畢后又將歐陽曉摟進(jìn)自己懷里繼續(xù)感受。
他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送出去的禮物,他緩緩從懷中掏出那個珍藏很久的發(fā)簪,他悄悄為歐陽曉戴上了名為挽月的玉質(zhì)發(fā)簪。
簪子的的玉體是羊脂白玉,瑩透純凈細(xì)膩溫潤光亮,可見價格也是不菲。
歐陽曉感覺到頭上多了件東西,伸手就要去拿,曲若歌拽過她的手放到胸口道:“莫摘,戴著,這個是我贈予你的定情信物,昭示你是我的人。”
“可是我沒有什么能和你換的。”歐陽曉聽了他的話乖順的沒有拿下來,但是既然他送了自己定情物,那自己能送什么?
“你只需將你的心給我,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定情物。”曲若歌望著歐陽曉時,深邃的眼眸溫柔仿佛能快溢出水來,沒了冷峻的武裝。
歐陽曉卻一口拒絕“那怎么行,我也要送個什么給你,不然我們就不對等了。”
他不知道歐陽曉口中的對等是什么,此刻只知她人在自己身邊,旁的無需再想太多,想完他便在懷中之人的額尖落下一個如鵝毛般的吻。
院子外面落葉紛飛凋零,眼前和諧的一幕刺痛了一抹一小小人兒的心,白色落寞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仿佛不曾來過。
自打那日歐陽曉同意跟曲若歌在一切后,還擔(dān)任起了曲若歌的飲食起居,儼然是賢妻良母,曲若歌也因歐陽曉的照顧恢復(fù)的很快。
作為曲若歌身邊跟前跟后的左右手烏鴉,他也是表示很無語。
之前他端個藥給頭兒喝,還要遭受頭兒的三連問,比如她恢復(fù)如何了?她今日怎樣了?她在干什么?這個她就是歐陽曉。
若是烏鴉沒有回答,曲若歌就會對著院子里的樹嘆氣,還要遭受白眼,他只好又眼巴巴的去看看,然后回來說給曲若歌聽。
這時曲若歌聽完就會端起藥一口喝,好似這有關(guān)歐陽曉的一切就是這藥里的蜜糖,能緩解藥里的苦澀。
他是不懂這頭兒是什么眼神兒,看上這個……嗯……不知道怎么說,但要是說不好,細(xì)細(xì)想來這歐陽曉好像又還不錯,除了色了點,還有就是身份奇怪了點。
如今他們二人甜如蜜,烏鴉在一邊時不時的吃一嘴狗糧,吃得烏鴉都要吐了。
曲若歌小瞇一會兒,而歐陽曉就出去做個飯,烏鴉自然就看著曲若歌,某人醒來看不到歐陽曉就會滿屋子找歐陽曉,就像一會兒不見就要死了。
烏鴉就只好做苦力帶著他談戀愛談壞腦子都頭兒,哎呀~他都不好意思說這智障似的時他曾今那個處事冷靜,手段狠辣的頭兒。
不先承認(rèn)也不能見死不救啊!只好繼續(xù)帶著這個戀愛中的男人去找他的另一半,烏鴉覺得自己快成喜鵲了。
兩人一見面,曲若歌就會溫柔問道:“曉曉,你跑哪去了,我以為你不見了。”
歐陽曉只好安慰“我不是和烏鴉說了我做飯了,他沒說?飯熟了你吃不?”
“曉曉,下次你就不要去了,你洗菜做羹的我會心疼的,讓下人去做,實在不行讓烏鴉去,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曲若歌將歐陽曉摟緊懷中,牽著她的手不滿道。
烏鴉:俺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