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富見歐陽曉匆忙離席,又看了看浣毅,見浣毅不氣不惱,還勾起唇角美眸含笑,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秦羽在一旁看了,心里卻不是滋味兒,沒道理自己這個沾親帶故的不如一個外人啊!他一想到浣毅找到他妹子,居然也不告訴他,要不是他從小六那問出點苗頭,自己恐怕還蒙在鼓里,所以他最近看浣毅總是很不爽。
歐陽曉人跑了以后就打算出去轉轉,剛走到門口,就聽身后便傳來了小葉子的呼喊“小姐,小姐,等等奴婢。”
正當她納悶葉子跑這么急干什么,難道是有什么事?正準備問時,葉子道:“小姐,老爺給了奴婢一些銀票,說小姐的衣服不合身,命奴婢跟著小姐去置辦幾身衣服。”
她沒想到周富還是一如既往的默默的關注著一切,就好似從前,雖然他整天很忙,一個月幾乎見不上幾面,但還是隔三差五的把好吃的好玩的讓人默默送過來,因為他心里還是記掛著周小小的。
有時候還會在某個盒子里面看到他偷偷塞的銀票,防止周小小銀錢不夠用,現在明知她不是,卻還是像從前這樣,卻更小心翼翼了,怎能不令歐陽曉心軟?
冤家路窄,好巧不巧的出門逛街就遇到李海,李海今日身穿青衣,眉清目秀手執(zhí)一把山水畫的扇子,頗有一番玉樹凌風風流倜儻的感覺。
只見李海身邊簇擁著三三兩兩的狐朋狗友在賣乖討好,這穿藍衣服的是韓家公子韓淼,另一個綠衣男子是方家少爺方舟,也都各執(zhí)一扇,附庸風雅。
小葉子在一邊看的心驚膽戰(zhàn)的,和自家小姐出個為什么總是能遇上這樣的事情,心里有點害怕對面那么多男子。
另一方面也是怕別人再一次嘲笑小姐,害小姐落淚傷心,所以拉著歐陽曉的衣袖想悄悄回頭。
然而歐陽曉的腳像扎根兒似的,一動不動,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李海。
這時韓淼看到了,他打趣道:“李兄,你真是潘安在世,又有一個姑娘為你癡迷了,你看對面的那姑娘目不轉睛的盯著李兄你看呢!”
方舟卻嫌棄道:“韓兄此話差已,現在的女子不知羞,青天白日的就這樣盯著男子看,不會也像那個周家那個嫁不出去的胖小姐一樣是個色中餓鬼吧!哈哈哈!”故意在李海面前踩周小小,好討李海的歡心。
歐陽曉聽到那人在說自己,大方上前調笑道“這位公子那你可就說錯了,本小姐在看未來的夫君呢!”
韓淼哈哈一笑,引得眾人紛紛側目圍觀,舉止輕浮笑問“這位姑娘好生有趣,那你瞧瞧,我們三位,哪個是你相公啊?”
方舟嫌棄到后退一步,打開扇子掩住口鼻,生怕歐陽曉是個不正經的女子,身上會有什么臟東西會飛到自己身上。
“是未來的相公,這個你可要問問你們的李兄了,是否要履行承諾,耍賴皮也沒關系,反正他皮厚著呢!”今日正好找李海兌現之前的賭約,騙點小錢花花。
李海在一邊看了半晌,腦海中會想著,眼前之人的衣裳不合身,大了許多,粉衣桃面,一雙無辜水靈的大眼睛猶如點睛之筆,眉眼五官有些眼熟,他顯然沒認出是誰?
當看到歐陽曉身邊的丫鬟時,他才記起,這是之前與他打賭的周小小的丫鬟,這個變了樣的不會就是周小小吧?李海不可思議的想著。
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關注那個周小小了,也就時常聽別人說起過她,說她不知檢點,大街上與男人拉拉扯扯,這也就算了,還帶男人回府等等一切不符常理的事情,都是出自這個周小小。
如今不過月余不見,她竟然如此大變樣?李海眼底閃過一次詫異驚艷。
難道是真的看上了自己,所以才拼命瘦身,就為嫁進他家?“周小小?”
歐陽曉不以為然的抬起下巴叉腰,用鼻孔看著李海,像在故挑釁說:就是我,怎么滴!有沒有亮瞎你的鈦合金狗眼。
看出點苗頭的韓淼覺得此事很有意思,嬉笑道:“原來是周家大小姐啊!”
方舟也是沒有想到,隨隨便便就能遇上那個人人唾棄的周小小,想當初他們三人還聊起此五行無德之女。
三人間聊天時,方舟嘲笑說,這個周小小是沒有遇上他,若是被他遇上,他定要這個周小小無地自容,再也不敢出門,沒想到今日就遇上了。
“周小小不是大個胖子嗎?怎的變瘦了?不過就算變瘦了,一看也不是正經人,青天白日的就在這恬不知恥的說李兄是你未來相公,周大小姐,你知道臉是何物嗎?”
歐陽曉輕蔑一笑,睜著亮晶晶的眸子直視方舟,看的方舟甩袖子別過臉,還特意拋了個媚眼這才反駁道:“這位公子,那天上掉下個臉,你要么?”
“當初我和李海可是對賭,我若是沒瘦,我就削發(fā)為尼,如若我瘦了,他就要娶我的。”
李海忍無可忍,她顯然是故意設了圈套讓自己鉆,看的他咬牙切齒,又有些后悔,悔不當初。
他是真是沒想到這個胖女人能瘦下來,自己難道真的要兌現承諾?當初可是有很多百姓見證的,要毀約……好像不太行。
“雖然你瘦下來了,但是我是不會娶你的,你的德行有失,娶妻當娶賢,就算我同意,我李府,說吧!你要怎么才能善罷甘休。”
李海將自己說的很無奈,很無辜,不是他不想兌現承諾,好像什么事情都是歐陽曉言行有問題,風評不好,都是她的錯這才會導致如今令他兩難的局面。
“這樣啊……”歐陽曉為難的想了想。
在別人看來,歐陽曉她這樣的年紀嫁不出去了當然想盡一切辦法嫁人了,其實她早就猜到了會這樣。
原本她是想如果李海如果同意這門婚事,她到時當面拒婚,令李海顏面盡失,既然事情不能順著自己的想法走,那就算了。
“你不能娶,我可以啊!正好我周府缺個上門女婿,你入贅我周府,肯定不會虧待你的。”歐陽曉不假思索的誘惑的道。
保守的時代,很注重顏面,這些話聽到他們耳中,是侮辱,像一根根刺,深深的扎進他們心中,什么樣的人才會讓自己兒子入贅別人家呢?堂堂七尺男兒入贅別人家就預示著永遠抬不起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