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憐本想回答奈何莊，又想起她的身份不便透露，只是回答到在山里。

“有時間帶我看看去！看你表情，一定很好看，我很少見到那么好看的梧桐樹?！毕P說道，“話說回來，到底拜不拜我為師？”

“可~我已經有很多師父了?！弊討z想起自己的師父已經有了湯婆和樂卿，這次來蓬萊仙島，估計要認識更多的師父。

“多一個不多！更何況，只有我這個師父教的才是真本事！”

子憐想起她之前舞劍的場景，劍術真心了得，若是她能將這劍法交給我，也算是福氣了。

“多一個不多！”子憐說罷便跪了下來，“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既叫我一聲師父，我就再賜你一件寶貝?！闭f罷，汐鳳拿出一只玉哨，“這個玉哨能千里傳音，若是它日碰到什么危及性命的時刻，就吹這個玉哨，我會派人來救你的。”

“多謝師父！”子憐拿過玉哨仔細收藏著。

“天色很晚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今日之事誰都不可以提起?！?/p>

“嗯嗯。那師父什么時候來教我練劍??？”

“明日酉時，就來此地。”

“師父，我還有一個問題——”子憐本想問一些有關棲梧和凝月的事情，沒成想話還沒說完，汐鳳就已經不見了。

子憐輕手輕腳的回到房間，卻發(fā)現(xiàn)旁邊的不凡不見了，正想尋問一下樂卿，不凡卻回來了，撇了一眼子憐便睡了。

次日，子憐又沒有休息好，聽先生講課時一直打瞌睡。恰巧今日授課的又是蓬萊仙島三位仙老中最為嚴厲的二仙老——上清仙人。

“孟初寒！”先生略帶生氣的叫道，“回答一下混沌為何物啊？”

子憐慌忙一下站了起來，心想這位上清仙人看上去就是一番威嚴聳立的樣子，若是回答錯了，定是要受到責罰，幸運的是之前一直很小小和溫婉待在一起，對她們也算是有點了解。

“混沌是上古時期四大神獸之一，體型巨大，動作敏捷，但是隨著千萬年來的進化，混沌這個物種已漸漸消失，其后代分為兩類，一類已經進化成不具有攻擊性的人類，一類保留了些許獸性，但也只是為自保，半獸半人的物種。”

“胡說，混沌上古時期已經遭遇滅絕，又何來后代之談？”上清仙人說道。

“可是，先生我——”

“先生說的是，我等受教。”樂卿站起來說道，“自然是遭遇滅絕的，不然如今這三界早就不得安寧?！?/p>

“可——”子憐本想解釋，卻被樂卿止住了。

課后，上清仙人把他們兩人叫到一旁。

“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家家，不去南苑聽課，偏要扮成男孩子的樣子來北苑?！鄙锨鍤獾暮氈倍?，“還跟男孩子住在一起，成何體統(tǒng)。”

子憐本來有點詫異，但想到仙主已經知道，自然是不會對三位仙老有所隱瞞的，上清仙人沒有當面揭穿她，算是默許了。

“知不知道你差點闖了大禍？”上清整理一下胡須說道。

“學——學生不知。”

“還不知？”上清喝了口茶平復了一下心情，“樂卿，你應該是知道的，告訴她?！?/p>

“是，先生?！睒非渥饕竞蟊銓ψ討z說道，“蓬萊仙島這次聽堂，邀請了百家仙門子弟，必然是有些心懷不軌的人混了進來，想必此前仙主讓我們種功德樹，也是借此來看我們這群子弟種是否有心懷不軌的人?！?/p>

“還是你明事理?！鄙锨遛D而對子憐說道，“你懂了吧？”

“學生——還是不懂，這跟我回答問題有什么關系?！?/p>

“笨死了！”樂卿說道，“你剛剛當著那么多人說這世間還有混沌，還差點暴露了混沌藏身的位置，若是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抓到，加以利用，后果不堪設想。”

子憐這才想到此前小小一家就是被一群道士追殺，小小才失去了父親。

“雖回答的沒錯，但是太馬虎了。對于有些問題的刻畫，不必過于全面，太過于全面反而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真相也不一定是真相，謊言也不一定能是謊言，欺騙也不一定是欺騙。”上清意味深長的說道，“不妨告訴你們，今日早上，仙主已經秘密派人趕走了一批心術不正的學生。”

望著子憐一臉疑惑的樣子，上清搖搖頭無奈的說道：“還是太天真，告訴你也好，讓你有點分寸，以后就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今日天未亮時，仙主便帶著幾個人去你們種功德樹的空地上，絕大部分的功德籽都長成了功德樹，只有少部分沒有長出來。”

“會不會是功德比較少，還沒長起來？”子憐說道。

“你還真當這功德樹是普通的蘋果樹啊！”

“昨日大神說的就不會結果的蘋果樹啊?！弊討z小聲嘀咕道。

“這功德籽是仙主鉆研了好久，耗費了許多仙力才煉化成的，自你們拿起它的那一刻，他就沾染了你們的氣息，隨著你們的思想長大，若是心術端正，自會長大結果；若是心術不正，自然不會萌根發(fā)芽，更別提結果了?！?/p>

“那昨日那批人是何處派來的?！睒非鋯柕?。

“大部分是魔界的人混進來，少部分是仙根不正的人，還有一部分就當真是自家門派逼來的，不情不愿的，自然也沒有生根發(fā)芽。”上清對樂卿說道，“此事已經寫信給大將軍了，讓他對此事多留心一點。還給孟婆也寫了信，畢竟混沌現(xiàn)在在奈何莊，雖有結界，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婆婆不會有事吧！”子憐擔心的說道。

“你當她孟婆是什么人？她可是差點掀了天宮的人——”上清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便連忙捂嘴道。

“掀了天宮？什么時候的事？”子憐問道。

“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遭天譴?！?/p>

“仙老已經是神仙了，不會遭天譴的?？煺f說吧！”

“你是沒遭過，自然說的輕巧，往日有兩位上仙遭了天劫哪一個活久了，斷了好好的仙途，其中有一位本是即將要得道超越三界了?！鄙锨逭f道，想想又要說多了，就沒再說下去，“回去，回去，聽堂去?！?/p>

子憐滿腦袋都想著孟婆掀了天宮的事，“原來婆婆這樣厲害啊，又是什么事惹得婆婆生了那么大的氣？汐鳳大神肯定知道，回頭問問她。”

子憐摸著額頭昨日汐鳳吻的地方。“平白無故多了那么多修為，還得了個厲害的師父?！?/p>

按照昨日約定的時間，子憐抱著一堆瓜果來到了功德樹林。

“師父，你知道孟婆嗎？”子憐望著在樹上喝酒的汐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