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大早的去上早自習,本以為和平常一樣,可是當我手伸到抽屜里去拿書的時候,發現不對勁,抽屜里頭有東西。我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面包,看起來倒是比普通的面包更可口。
正當我摸著頭想的時候,白羽趁著老師轉到后面的時候,轉過頭來,道:“學校新進了一些面包,我看著還挺可口的,暫時給你買一個,就當暫時陪給你了。”
白羽倒真是一單純的姑娘,若是旁人,遇到我這樣的性子,肯定是要多遠走多遠了。我笑著道:“多謝。”
從這一次,我倆的友誼見長了許多,我們倆都不是那種矯情的姑娘,算是很合得來的。高一的時候,我們班是全校女生最多的班,女生竟有三十三個。音樂老師說:“你們班唱歌能聽出來是女生占優勢。”可不是嗎?不是說男女比例不協調嗎,我們班充分地表現出來了。
我個人覺著男生更容易相處一些,他們的相處方式是看不順眼了,可以打一架解決問題。女生不行,如果有威懾力的人帶頭孤立你,你真的很有可能就被孤立的。白羽是怎么被孤立的我不知道,但是她好歹有一個尾巴跟了一整個高一。而我被孤立了,當時第一個得罪了陳墨,她為人熱情,班上男女生都喜歡和她玩兒,于是,我莫名其妙地被孤立了。即使后來,部分人意識到陳墨個人有問題,可我已然被孤立了,而我總是一副淡淡地模樣,也就順便被孤立了一整年。
好不容易早讀結束,總算是可以吃面包了,拿出面包準備啃一眼。白羽看著我道:“這個不能當早飯吃的,早飯還是得吃的。”
我抬起頭看著她,道:“知道了,我一般是等會兒再吃飯的。”
她盯著我一會兒,道:“早知道,我給你帶早飯好了。等會兒,好吃的都沒有了,每次能剩下來的無非是饅頭什么的,難吃死了。”
我心里贊同,對于一個南方人,隔一段時間吃一次饅頭還行,要是像我,基本每天吃饅頭,估計得哭。可我的味蕾已然習慣了,雖不好吃,也還能吃得下去。我笑著,道:“我不挑食的。”
這是一句實話,原本我也是不挑食的,沒有挑食的資本。奈何遇到陳希之后,他經常給我帶好吃的。還有程潤之,他雖明面上對我冷淡,可在爸爸媽媽不在的時候帶著我去吃好吃的。慢慢地我也就挑起來了。后來,程潤之慢慢地對我冷淡起來了,陳希也與我絕交了。我還一個人“在外”求學,比起小學初中,高中是真的遠。沒有人寵,也就沒有了挑食的資格
白羽順著道:“是拉,看你每天吃的饅頭,就知道你不挑食了。不過我可是挑食的,我每天早讀前就吃了早飯了,那時候,早餐齊全還沒有人和你搶。”
確實是的,可我沒有這個習慣,在早讀前吃上早飯,那至少在早讀前五十分之前起來。畢竟找不到像我這般神速、僅十分鐘就能搞定自己的人,大部分人還是會拾掇一會兒的。我每次就只覺著我的長發難收拾,我凈身高166,長發及腰,我有時候都想剪成短發,可又不想看到我短發的模樣,巨丑,只得作罷。
我不想說以后起早吃早餐,那樣會在第三節課加點餐食。畢竟吃得早,就餓的早嘛!我道:“那你起來的挺早的。”
白羽應該是有些心虛,道:“還好還好啦!”
我突然忘記那小跟班了,如今(4)班的體育委員,體育特長生,張偉。那個時代,班級里沒有一個叫做張偉或是李偉的人,那這個班級就是不正常了。畢竟,叫這倆個名字的人太多了。
聊了一會兒,我該吃早飯了,與她告別。我一個人靜靜地吃完了早飯。
等我回到教室的時候,果然再次卡點,坐下就打鈴,不過還有五分鐘的預備時間,這五分鐘沒有老師。當時我有一個外號“卡點王”,誰起的我并不知道,好在沒人在我面前叫過,畢竟我誰都不熟嘛!這樣想來,我這樣的性子也是有好處的不是。
白羽道:“你總算回來了,江湖救急,第三節課的化學課作業沒寫完,等會兒你給我抄寫一會兒。”
白羽適合讀文科,她本身也是一個藝術生,學畫畫的,這東西具燒錢,可見家里實力。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讀理科了,這與她本人實在是不符。
我將作業從底下給她,囑咐道:“只此一次,下不例外。”
第二節課課間操之后,她噼里啪啦的總算是抄寫完了。白羽本不是一個抄寫作業的學生,只是這化學老師太厲害了,且她得罪過化學老師,此時她有些后怕。
第三節課上課之后,果不其然,第一題老師就點了她。想想有時候“得罪”老師,也就意味著多被點名了。白羽題目做是做了,可她只是抄寫了答案,至于選擇題,白羽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老師放棄,只是第二題依舊先點白羽……難道是化學老師懷疑了,她且坐在第一排,老師立馬將她的作業拿過去。
我心想:這姑娘不會全都抄了吧!果不其然,她還真地全抄寫了,我的個神呀。化學老師裝腔作勢地在教室里走了一圈,我是真想將最后一個題目擦掉,可擦掉之后還是有痕跡,更加矯揉造作,只得作罷!
最后一個題,全班只有我和她寫了。
老師立馬把我叫起來,冷冷道:“既然白羽同學不會,程簡之,你應該會吧!”
班上一群看好戲的。我也得裝,就裝的真的只是在回答問題而已。
化學老師道:“我還以為你們倆是好學生,要不是……”
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我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化學老師一般不會連續讓一個同學回答問題的,我倒是面無表情,我一向就是這個性子,外人看不出我是什么心態。我想,白羽的臉估計白了又黑,黑了又白吧!連續倆次載到同一個老師手里,還因為的是同一個人。也只有陳墨有這個閑情逸致了,且只有她唯師命是從。
我心里也鄙視,至于嗎?誰還沒抄寫過作業啊,就你這么圣母,還特地去告狀。但是,我也僅是心里頭抱怨一倆句而已,不會真的去為難她,我是沒有這個閑情逸致的。白羽應該也不會為難她,白羽只會同陳墨有多遠隔多遠的。
這節課是真難熬!
下課之后,后面的倆大神道:“程簡之,沒想到你還有這么一手。”
我們稍微熟悉了之后,一般就是這種腔調,與陳墨的不一樣。我道:“你們沒能想到的,還多著呢?”這我可沒說謊,我會吉他,我會拳擊……只是上了高中以后,我沒能展示出來,不想也不愿展示出來。
萬旭陽玩味道:“額,那你還會什么?”
我回過頭,黑著臉道:“我最會的就是打人。”
他們都以為我在開玩笑,其實只有我知道那是真的。
陳亦風笑著臉,露出倆個酒窩,半開玩笑道:“那感情好,下次需要人手的時候,程姑娘是否愿意加入?”
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我不想拒絕,可這也不是什么好事吧!我躊躇了一會兒道:“到時候再說嘛!當然,必要的時候,鼎力三刀。”
陳亦風笑了。
萬旭陽也笑了,有些和陳亦風的笑不一樣,道:“程姑娘……”
是啦,陳亦風剛喊我的是程姑娘,剛剛有些措手不及,竟忽略了這個。我趕忙道:“萬公子,陳公子。”希望能即使緩釋剛剛稍微的尷尬。
這倆人笑得更嗨了,沒這么好笑吧!轉過頭去,余光掃到周鵬陰沉的臉,又該掃興了。我沒好氣地道:“周公子。”
他似乎臉色好了一點點,道:“程姑娘,有何貴干?”
我道:“沒什么而已。”全程都不看他,他看我為什么不順眼,我是真的不知道,可我也不想知道。我不喜歡腦袋里裝著無關的人和事。
周鵬也不再說些什么,低著頭寫自己的作業而已。
日子這樣安靜的過著,日子到了周六,又到了回家的時間了。也許有人會問:“為什么周六也不在學校呢?”大家都應該曉得,學校的前身是什么,對了,就是墳堆。
一到周六,眾學生散去,我想學校應當是空無一人了,想想滿山的墳堆,學校后面還有很多墳呢!每到清明家,后山都是墳標,遠遠望去,各種五顏六色的。還是回家好了,再怎么說也是自己一個人,他們都不會在家。
可等我經歷約莫二小時車程之后,等我回到家,我傻眼了。不是說高三時間課程緊張,程潤之是不回家的嗎?程潤之不回家,程氏父母也不會回家的。今日倒是聚的齊全,程潤之也回來了,自從高中以后,我很少見到他,他每到放假的時候他都被各種補習班擁抱。這次見面竟有一點點驚喜,我自己都不曉得為什么會是驚喜。